“再说,喝酒又不能饱!”
低妆叹了一口气:“倒是可惜了。”可惜,可惜么?
四色的花开在枫树上,显得十分的耀眼。
这的确是枫树,屏玉和低妆不会认错,尽管很少在凡间,不过一些常见的东西还是会认识。
比如说那是什么花,什么草,什么树。
可这朵花长得实在奇怪得很,一朵花上竟然有四种颜色。
低妆在凡间的时候总是比屏玉多,所以见识一定也比她多,于是屏玉又问:“相公,你见多识广,一定认识这朵花吧?”
“这朵花有四种毒!”
低妆几乎连看都没有看这朵花就知道他有四种毒?
他又续:“而且是剧毒,就连我恐怕也无能力为!只是不知道,谁有那么大得本事拿它来对付我。”
“这么没自信?”
低妆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牵屏玉。
可就在这时,那朵花散出刺眼的光芒,将低妆的手划得血淋淋的。
低妆的血是黑色的,滴在地上瞬间被挥发。
可在光芒里的屏玉虽然安然无事,却脸色有些难堪。不知是在担心低妆的伤,还是自己的处境。
作者有话要说:
☆、瞧,我在嫉妒你
“本想来散散心,却不曾想还是被设计了。”
屏玉的翅膀在逆光扇动,洒在白色羽毛上的毒汁被一一扇落。
她身子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眼睛一直紧张的注视着低妆。
他结在手中的法力,一直抵制着这四色花流出来的剧毒,可是这剧毒又哪里有那么好对付?
而且,低妆手上的皮肉已经裂开,露出了黑色的骨头。
天下间,拥有黑色血液的不一定是魔,但骨头都被血液染黑的人,一定是魔。
魔是虚幻的,可以是虚体,摸不到看不见,可像低妆这种拥有实体的魔,不简单。这种魔一定活了好几万年,已经可以算是天下无敌。
屏玉咬着牙:“相公,疼不疼?”
“不疼。”低妆苦笑,他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感受了。
“你总是喜欢骗我!”
屏玉也苦笑,手掌催出一道掌力,想挣开这慢慢形成的结界,可是她的力量在流逝。
翅膀想扇动,却也像是被什么牵制着,不能动分毫。
世上能牵制她力量的有很多,但却绝不可能是仙魔,因为她是魔尊,世上除了她自己牵制自己,只有道行比她更高的神牵制她。
那么这个想牵制她的神是谁呢?
是战神么?还是影子离?
屏玉望向天空,又喃喃:“相公,相公,相公。”
她连续喊了三声相公,可是都没有回应。
因为低妆已经自己张开了结界,身为魔,他本能的也会保护自己。
他听不见屏玉的呼唤,因为只有完全封闭的结界才能抵挡着四色花的毒性。
“主人!”
一道光劈了过来,将两个结界分开,低妆仅仅退了三步便站稳了脚跟。
只是结界的碎片散了一地,那个人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为他织了一道结界。
再看来人,飘然似仙,长发如墨飘扬起舞,广袖里藏着的剑若隐若现,本身温文尔雅的习性让他更出泥而不染。
这个人还能是谁,除了锦儿,世上还会有谁比他更美丽的男子?
“锦儿,救救魔尊大人。”
锦儿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跪在了低妆的面前,脑袋低着,像是认错。
他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主人,理应受到处罚。
可低妆又何尝把他当做过下人,他亲自弯下腰,扶起锦儿来。
“我被这花腐蚀了好几层道行,锦儿,赶快替我破了这阵法救魔尊大人。”低妆的声音有些颤抖,指尖已经慢慢痊愈。
神有不死之身,也有自动恢复伤口的能力,而魔也有这种能力。
可是低妆还未缓过气来,如此贸然的再去破阵,岂非容易?
他只能拜托锦儿了。
锦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睛里是莫名的情绪。
‘主人,你可是要我救她?’锦儿心想低妆给自己的命令是何意,但又不敢去问。犹豫了良久,拉起了低妆的袍子,身子有些颤抖。
低妆很少对他发脾气,可是这次不一样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只要多一份犹豫,屏玉就会多一份危险。
“锦儿,你还在耽搁什么,你赶快拿出你的本事,去救他啊!”
低妆大吼起来,推开了锦儿,拿出了毫无保留的王者之风。
锦儿像是木偶摆脱了主人的线,没有生机的摔倒在了地上,像瓷器的心碎了又碎。
屏玉摇着头:“莫要强求了,他最大的弱点便是碰不得任何毒,你可是疏忽了?”
屏玉望着低妆,他能为她如此,她已经是心满意足,何必再求多。
只有她知道这个阵是谁设计的,也只有她知道这个阵不是他们所能破的,低妆明明知道这四色花是神用来对付魔的。
“若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你。”
锦儿讥笑,捏紧了拳头。
低妆愧疚,他差点忘记了锦儿最大的弱点,这本是多么致命的决定啊!
“锦儿!”
低妆想去扶他,可是屏玉开始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毒已经沁入心扉,撕心裂肺。
低妆不再管锦儿,只是去碰阵,他丢掉书箱。因为魔化而变长的指甲抓在结界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锦儿从面带讽刺,到面无表情,只不过是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