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卫班全副武装的战士,是男人从大哥那边调集来的人手,而现在的这些战士们那黑黝黝的枪口,都指向了京城北郊的一所宅院。
宅院有三重院落,男人和警卫班进入了前两重院落以后,连男带女的大约控制住了三十几个人。留下一个班的战士看着这三十几个人,男人和另一个班的战士站到了宅院第三重院落的门口。
第三重院落是传统宅院内宅的圆拱门,随着圆月的门分两扇无声的打开,男人的心也跟着重重的跳了一下,因为在这两扇门的里面,一种强烈的不甘和无奈的怨念已经深深地透了出来!
眼角忽地张开,是男人疑心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一头银发,一样的童颜,还有那串一模一样的佛珠,以及颜色款式分毫不差的一身缁衣!如果不是眼前的人站着,正用微微泛着淡绿色的眼眸盯着自己在看,男人一定会把眼前的人当成了叶家那个已经躺在棺材中的老妇人了。
男人张大的眼角渐渐地松弛了,因为即使两个人长得再怎么相像,一些细微的差异还是有的。如眼前的这位,她比叶家躺在棺材中那位多带了一副小小的星形的耳钉,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佛珠,眼前的这位却是使用的浅黄色的穗子。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眼前的人也把自己从头到脚的看了遍,男人问道。
“呵呵……你觉得呢!”
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的时候,也能发出了笑声,随着手中佛珠不紧不慢的轮转了,眼前的人也回问着男人。
“呵呵……那你就是妹妹了。”
男人笑了,是笑容和笑声一起有的,所以尽管眼前的女人也许比自己的外婆还要大上几岁,男人还是想她或许是叶家那个老妇的妹妹吧?
“为什么不是姐姐!”
眼神又盯着了男人,眼前的老女人似乎总是让疑问句的表达变成肯定句式。
示意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战士都不要再前进,男人在老女人如钉般的眼神中走到了她的身边。围着她前后的转了一个圈,停在她面前偏左的时候男人说道:“我能进去说吗?”
几乎是不留痕迹的稍稍后退了一小步,老女人重重的盯了男人一眼后说道:“请便!”
“那你能做向导吗?”
看着如石头一样坚硬的老女人,男人微笑着问道。
看也没有再看男人一眼,老女人转身就进了圆月的门中。
吩咐着身边的战士去把前面院子中那些人男女分开看管,男人跟着老女人的脚步也踏进了圆月的门中。
一个不大小花园,其中草的比例要远远多于花的比例了,有一个小的池塘却没有惯例上的假山做点缀。平整的碎五花石铺成的,穿行于绿草间的小路几个曲折之后,就来到正房的滴水檐下。
伸手揽着停在檐下老女人的腰肢,男人在她强烈扭动的时候,不由分说地拥着她进了正房的门。
“你还是chù_nǚ吧!”
同样把疑问句用肯定的句式表达出来,老女人在男人眼神的注视下有了一瞬间的慌乱。
“不知道一个快七十岁的女人,被三十个男人来kāi_bāo是不是很疼啊?”
没有理会老女人那一瞬间的慌乱,一边踱步看着正房里的陈设,男人一边如自语的说道。
“你!不会这样做!”
正房的中堂上只是一张雪白的纸悬挂在那里,男人在看到这张纸的时候,身后也传来了非常肯定的声音。
“呵呵……你说的很对,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不过,我是说过一段时间以后洁儿一定会这样做的,而且她找人来做的时候,大概会嫌三十个男人少了点的。”
中堂上悬挂的白纸边,本来该是陪衬着一副对联的地方同样悬着白色的纸幅,男人慢慢地从纸幅上收回目光,笑着说道。
“洁儿!不洁儿不会的,她……她不会的……”
一直如石头一样的女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声音里带出来害怕。这是由于让人最恐惧的不是摆在眼前的东西,而是那些还在未知的东西,因为没有人能把未知的东西具体化,所以在种种无法得到结果的猜测中,人才会清晰的发现潜藏在自己心底中对未知的恐惧。
“会的,洁儿或许还有其他人过一段时间会来这里的,你应该在这里好好的等她们来找你。”
转回身,看着眼前抓着自己衣角的老女人,男人在叮嘱她。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她们有这样的机会,我……”
对上了男人的目光,抓着自己衣角的女人忽如觉悟到什么似地挺直了腰身,决绝的说着。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办法是让人想死的都死不了的,你就不要往着方面动心思了。”
打断了决绝中的女人,男人提醒完了她接着说道:“佛教密宗虽然是供奉地藏菩萨,但是密宗也信达因果循环,你手上不是也握着佛珠吗?那你为什么连着一点都看不开呢?”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忽然间明悟了什么,老女人手中握着的佛珠一声轻响的垂落到地上。
“你身边的人呢?”
男人弯腰拾起了落到地上的佛珠后,看着脸上再无一点表情的老女人问道。
“你们几个出来吧。”
稍事的沉默,老女人有点疲惫的声音招呼着。
三个几乎让人无法看出年龄的女人,神色各异的从正厅的侧门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