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声,匆忙去拦他企图探到沸水里的手指头。柳彦清不顾自己被烫红的手,笑了笑,半趴在桌子上起了个十分久远的头。
柳彦清道:“我自生下来就被爹娘扔了,若不是城中一户柳姓人家看我可怜,从郊外把我捡了回去,我早就不知投过几回胎了。”
柳彦清越说越慢,我攥着他的手仔细听。
“柳家给我起了名字,送我读书识字,把我当亲生的养,柳茵茵不是我亲妹妹,她小我三岁,是我被捡回去之后才出生的,再后来,柳家两个长辈老了,临死前抓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照顾好柳茵茵。”
我叹口气,给他倒上一杯茶。
“我没日没夜的读书,本想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哪成想一步行差,在京城与齐王打了个照面,卖了他一副字画,隔天便被抓进府去了。刚进去的时候,我想活,凡间折磨人的法子有多厉害,你大抵不会懂,可我都熬过来了,我想总有一天能逃出去,再往后,跑不出去,我想死,章远又把茵茵绑到我面前。”
“我过了两年不死不活的日子,总算有一天,我亲手报了仇了,我琢磨着太皇太后最多判我死,不会连累茵茵,你就来了。都是一样的壳子,内芯儿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