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贴在贴门上疯狂地拍打,狱警很快杀到了房门口。顾瑞一下子弯下腰,“哇”得吐了一地。
狱警忍不住掩住抠鼻,大骂,“你干什么!要死啊!”
顾瑞的眼里因为剧烈的呕吐而有些湿润,一边的阮江明赶紧迎上去搀着他,“报告长官!他不舒服!可能是下午的过敏反应持续到现在。”
值班狱警因为觉得恶心而站得老远,“什么过敏?”
“报告长官,5413下午的时候因为食物过敏而昏倒过去。”
皱着眉的狱警把腰间的手铐接下来扔给阮江明,“你把他铐起来,我带他去医务室。”
“是,长官!”阮江明迅速地捏住顾瑞的双手,在顾瑞耳边轻声道,“刚才还在想你要干嘛呢,好演技啊顾瑞。”
“说什么呢?”狱警指着阮江明。
“报告长官,我和他说让他安心去,这里我会打扫。”
狱警点点头,“扫干净点。”说着把顾瑞带出了牢房。
顾瑞跟在狱警身后,穿过长长的走道,狱警刷卡,越过第一道电子门,在右边的拐角处把顾瑞一推,“自己进去。”
大概是嫌弃顾瑞刚刚吐过,那个狱警甚至都不想进医务室。
当天值班的是个表情呆滞的年轻女生和连育白。连育白一件进门的顾瑞,连忙幽幽踱步而来。装模做样地拿起听诊器,“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狱警吼道,“他吐了。”
顾瑞指了指医务室里的洗手台,谨小慎微道,“可以借我用一下么?”
连育白点点头,顾瑞就弓着背走了过去。
清洗了好一阵才弄干净,顾瑞苦着脸回到连育白面前。
连育白伸出手,拨弄着顾瑞的眼睑,又让顾瑞张开嘴检查着舌苔,一边忙里忙外,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怎么了?”
“东西掉了。”顾瑞的表情僵硬。
连育白维持着笑容,“放心,我看过,不会出事。”
“是什么?”
“一大堆乱码。”
顾瑞的眉却皱得更厉害,虽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普通字条就不会泄露顾瑞的身份,可是如果是密码的话,那就证明那张纸条上的信息很重要。
顾瑞低着头,用连育白递过来的纸巾擦着脸,“那保持联系。”
“好了没啊医生。”门外的狱警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催促。
连育白转身一笑,“不好意思,我要去给他拿点药,再等一下哦。”说着便站起身,朝着摆放药物的玻璃柜走去。
然而顾瑞的心里此时此刻却是乱成一团。
第二天晚上,顾瑞他们刚收拾好准备各自上床睡觉,大门就被“咚”得一身踹开了。
一个双眼细长,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的黄姓狱警呲牙咧嘴地笑道,“狱长,您先请。”
这就是新来的狱长啊。顾瑞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几眼,试图多了解一下这个男人。
细长眼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跨进门,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了顾瑞面前。
顾瑞在一瞬间愣了一下。那双细长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和漠然。
然而下一秒,顾瑞突然察觉到了身边人的突然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虽然他们在第二排,但是并不代表这样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
顾瑞低头微微皱眉,想叫对方注意一下眼下的状况。可是当顾瑞悄悄瞥了眼对方,看到的便是一张惨白而惊恐的脸。
顾瑞这才想起阮江明和眼前这位狱长的渊源。
察觉到阮江明的异样,顾瑞连忙轻声道,“撑着,别弄出状况。”
话刚一说完,阮江明就“嘭”得一声倒在了地上。顾瑞正想搀扶,就被一根黑色教鞭重击了左手,疼得缩了回去。
冰冷的狱长迅速走到了阮江明跟前,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你没事吧。”
跌坐在地的阮江明挤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没、没事,不用麻烦您了,狱长。” 连顾瑞都听得出那声音里的颤抖,说着便用一只手撑着地面,拽着顾瑞的衣袖努力起身。
似乎对阮江明拉着顾瑞衣袖这件事很布满,狱长冷着脸用教鞭抽了阮江明的手,接着搂住即将倒地的阮江明,“看来你恢复的不太好,是不是应该继续接受心理治疗。”
“啊。”阮江明连忙支起身体,单手扶着身边的床沿,“对不起狱长,我只是突然有点贫血,并不是其他什么原因。让您费心了。”
狱长扫了脸色奇差的阮江明一眼,顾瑞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可是下一个瞬间,这个眉眼细长的男人却只是转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手持教鞭直挺挺站在那里,一身的禁欲的感觉,像极了中世纪的教士。
狱长摆摆手,身后的黄狱警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个用密封袋封着的纸片,“昨天下午,有人工作区落下了这张纸条。经调查很有可能是你们这间牢房的区域,虽然现在还无法破译这个纸条里的内容,但是显然这张纸条的所有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希望知情的人能够提供相关情报,举报者可得到一定的奖励。而且……”
正要说下去的黄姓狱警被一把打断,狱长玩弄着手里的教鞭,用冷淡的声音接下去,“奉劝那个人识趣一些,早点自首。如果等我们送去相关机构进行指纹比对之后再被揭发,到时候可不止加刑那么简单了。”
这一席话下来,原本闷热的屋子却好像一下子开了冷气,顾瑞更是觉得周身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