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墨仰视着天花板,回想起从叶树第一次见夏微安,到后来在杭州,到现在林清墨才知道当初叶树种种不是常态的表现是在故意挑衅夏微安,更加是故意试探林清墨,他却一直不动声色,每每想到这些,林清墨就觉得叶树的心机深的可怕 ,她居然跟这样一个人生活了十年。如若不是因为夏微安的出现,林清墨也不会尝试到这锥心的疼痛和相思的苦楚是什么感觉,更加不会由此看清叶树的真面目。
林清墨不会任由叶树摆布她的人生,她曾经以为会和这个人相守一生,却在她触犯自己底线时,在她对夏微安感情不确定,惶惑不知如何面对时替她做了决定。林清墨可以很残忍,对自己,对叶树,对任何人,唯独对林晓荘狠不下心,她知道自己提出离婚后最大的阻碍不是叶树,不是家人,不是别人,而是林晓荘,她太了解自己,林晓荘对于自己的重要,让她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委屈一切,她虽不想林晓荘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长大,却更不想跟叶树这样的人再生活一起。所以在她醒来跟叶树提了离婚二字,想提前给叶树一个警示,也想看叶树会如何应对,她又怎会不知道,叶树岂会善罢甘休,但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利用她最爱的女儿林晓荘,可他偏偏又很成功,林晓荘天真无邪的笑容在某个瞬间真的叫林清墨心疼又心软,林清墨不想伤害林晓荘,所以她需要时间让林晓荘适应她的想法,更加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让林晓荘受伤。
林清墨在身体渐渐恢复知觉之际有行动能力之际,终于拿了手机,忍不住拨通了夏微安的电话,她不想她再提心吊胆,不想她再如此担心,她知道她忽然失去自己消息这么久有多焦急,有多担心。
夏薇安的手机响起的时候,自己正在l会客室等着小邵下班。放空的思绪在看向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血液就像从脑子里一刷而下,再从脚底一刷而上,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好不容易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林清墨熟悉的声音。“微安” 林清墨的声音有点小,夏薇安听到这句“微安” 由林清墨口中传出,顿时所有的担心,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想念都在这刹那化为哽咽,堵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嗯” 夏薇安艰难的发出了唯一能发出的声调,伴随着止不住的泪水,在会客室里肆无忌惮的狂泄。“微安,你....号码?” 说完这句话,林清墨说话之际在电话那头有些许的咳嗽,毕竟伤及肺部,恢复得很缓慢,声音也气若游丝,但林清墨在努力遏制着自己。“告诉我,你在哪里?”夏微安说。“我康复了就回去,好不好?”
林清墨没打算立刻就见夏微安,她知道如果告诉她,依夏薇安的性格,一定不顾一切就会冲到自己身边。而且林清墨想着自己在这段时间把跟叶树的关系处理完了之后,再见夏为安。至少,让自己在这段感情上对夏薇安公平一些,至少,她不想再看到夏微安伤心流泪,自己欠她太多,她的委屈,她的无奈,她的守候,林清墨都懂,她不忍心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我不!我求你!我受不了了!”夏薇安哭着喊,她这些天的煎熬只有自己知道,每天守着电话,等着希望,就为了能等到林清墨的消息。 电话里传来夏薇安止不住的啜泣声,林清墨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林清墨说:“我在郊外,三天后回市里,再等我三天好么?”
“真的只是三天么,三天后你就回来?”夏微安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冷静的问林清墨,“我答应你,三天后就回来,好么?相信我。”林清墨的肯定让夏微安心里顿时安心了许多,“好,我等你,等你回来,清墨。”夏微安说。
挂完电话,林清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抬头看到叶树拿着药站在门口,林清墨没有说话,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叶树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强颜欢笑的把药递给林清墨,说:“来,清墨,吃药了。”
“三天后,我要回成都。”林清墨接过药,没有看向叶树,叶树心里愤恨不已,就算她带林清墨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夏微安还是阴魂不散,林清墨的心难道已经彻底被夏微安装满了,没有他一点位置了么。
“你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累,等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回去好么?”叶树声音轻柔,好像要用尽他所有的温柔的对待林清墨,但林清墨听后没有任何反应,看着叶树,说:“再舟车劳累,我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时候,你不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么?”一句话堵的叶树无言以对,当初是他擅自做主把林清墨直接带到这里,林清墨已经无力再去计较叶树的种种,除了失望就是绝望,对叶树的失望,对婚姻的绝望,林清墨已经不想再管叶树怎么样。见叶树没有说话,林清墨又说:“回去的事不用你安排,我会电话给小邵。”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