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好奇,找了个僻静处结结巴巴关外抹角地问了。
齐蕊击掌,笑道:“四师兄是四师兄,五师兄是五师兄,我喜欢五师兄,却也崇敬四师兄。我想与五师兄在一起,却也想为四师兄做些事情。这两者……没有冲突吧?”
骆凡突然觉得这两人果然绝配,从头到尾只是他在自作多情而已。
只是想想他们俩在一起之后,他又该找谁说话呢?
于是,骆凡头痛了。
五天之后,齐蕊告诉他,她与五师弟性情不和,一拍两散。
骆凡去找莫昭问缘由,只是五师弟也颇委屈.
“她嫌我与她在一起时总是握不准她的手,可是,她为何就不能像四师兄一样,来拉我的手呢?”
骆凡被这个极其扯淡的理由给震惊了,却不可否认心里还有些小小窃喜。
五师弟与六师妹分了……那么说……以后他失恋了,还是可以找五师弟倾述一番。
不过……二师姐嫁人了,六师妹变相拒绝了,二代之中再无女子,三代弟子还没长成,他又能去找谁呢?
天山派一贯太平无事,五师弟与六师妹遇见的时候,还能笑着打招呼,丝毫没有异样味道。
骆凡依旧过着晨起见师妹,夜里找师弟的日子。
前面有说,五师弟莫昭长于暗器,惹恼了唐门。
随着五师弟在江湖上声名愈响,唐门也终于坐不住了。
五师弟下山与人比斗,一去不回。
骆凡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想着若是时日再长些,他没衣服穿可怎办?
他收拾了行李,握着剑便下了山。
五师弟的消息并不难寻,全江湖都知道他中了唐门绝毒,若是没有解药,七日之内便要身死,只消息交通尽皆闭塞的天山派不知。
而骆凡下山的时候,离他中毒早有十多日了。
听说那毒难解,除了唐门,便只有魔教有解药。
他抱着剑,想着自己若是去闯魔教可还来得及。
想着想着,十多年未曾流泪的骆凡,终于掩面哭了。
如今晚了这么多时日,纵是杀伤去了也为时已晚。
他浑浑噩噩地走着,恍惚间听有人说起五师弟当初挺着中毒之身,一人去了魔教总坛,生死未知。
骆凡跺了脚,想着既然是生死不知,便是还有活着可能,再不多想便提剑奔去了魔教总坛。
魔教最初当然不叫魔教,但既然如今被人叫做魔教,前名真就没必要纠结了。
魔教所在风景极佳,骆凡视美景于无物,一身杀气杀上了魔教总坛。
但顾念着五师弟也许还在对方手中,下手不可免地留了情,省得无法挽回。
古人有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骆凡因是个结巴,只能将一腔不甘置于他处,索性他天资聪颖,剑法被他练得十分之好,甚至已经不输于他那个掌门师傅。
于是他就凭着这一身明显外挂金手指全开的逆天武功,真杀到了魔教教主面前。
教主与前几任教主一样,邪魅一笑后,问他为何而来。
骆凡昂然抬头,浑身剑气逼人,可谓是仪表堂堂,心里却想着到底怎样才能用一个字简明扼要不损形象地表达出他的来意。
教主也不逼他,只看着他笑。
“人!”
骆凡剑指教主,意思再明白不过。
通常江湖之上,能正面打败魔教教主的只有武林盟主。
这任的武林盟主是昆仑掌门,此时正呆在昆仑山上,离此地太远。
骆凡即使再逆天,也无法再武力上拼过对方。
只是他想,武力不行,就在气势上下番功夫,哪怕他还是个结巴。
魔教教主聪慧,虽然只听见了一个字,也知道他的意思,还觉得这人气势的确不错。
“人的确在我教中,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与你回去。”
骆凡松了口气——至少人还活着。
教主对左右人道:“去把左护法唤来。”
骆凡看着如今似乎已然成了魔教左护法的五师弟,目瞪口呆。
莫昭朝他方向看了一眼,依旧是雾蒙蒙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四师兄?”
骆凡想着该说什么,真说出口时还是只能说一句:“……莫莫。”
“噗”,教主一口水喷了出来。
莫昭没大表情地对教主说:“我与四师兄有些话要说。”
教主竟然点头答应了。
骆凡与他家五师弟在魔教总坛里闲逛,终于忍不住问:“为为……为何……不不走?”
五师弟双眼迷蒙,虽然看着他的方向,却不知到底在看什么:“我觉得,无论是在魔教或是正道,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前些时候,我因为中毒,无法只能到此求助。教主允我若是担任护法之职,便给我解药。”
他又道:“我答应了。”
若是他人必定破口大骂贪生怕死等言,骆凡却道:“走。”
莫昭笑了:“四师兄你真是……”
骆凡的意思不过是——解药都拿到手了,当初答应的事情赖了走人便是,哪管许多。
骆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相守十多年的五师弟,不发一言。
莫昭道:“当初是我贪生怕死,亲口答应。若是如今毁我承诺,我虽厚颜,但也不愿。况且……”
他一双在白日里特别受不住阳光的眼睛似有水雾:“身在天山,或是身在魔教,有何区别?我记着你是我四师兄,记着天山派的师父师娘,还有其他众师兄师弟师妹,我还是那个天山派五弟子莫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