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柠报复般地狠狠吻了夏藜,把手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一翻身,躺在旁边。看了夏藜一眼,夏藜面色潮红,真不想现在就结束。胳膊一拉,把被子盖上,又往床边移了一点。左手下垂在床底下随便一绕,就摸到了电话。
“喂?”她的声音还有着□未过的沙哑。
“哇……!你这个死女人啊!不接我电话啊!呜呜……”对方一听到莫柠的声音就开始号啕大哭。
莫柠明显被对方吓着了,看了看来电显,是岳西则,“怎……怎么了?”
“我失恋了!!哇啊啊——”岳西则一边抽咽一边说,“你来绝戒陪我。哇啊啊——”
“就是你家附近的酒吧?”
“就是那个。哇啊啊——”
“好好好,我就去。”
挂了电话,莫柠一脸歉意地看着夏藜,“朋友失恋了,我得去一下。”
夏藜很体贴地点点头,但是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主意。,
莫柠吻了一下夏藜的额头,说:“要是太晚我就不回来了。”
夏藜愣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泛上心头,但还是说,“好。”
莫柠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关了床头灯,走向门口。
“小柠。”夏藜突然出声叫住她。
莫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恩?”
夏藜对她柔柔地笑,“我爱你。”
莫柠定定地看了夏藜两秒,夏藜的脸还是很红,眸子里是满满的柔情,在隐隐的月光下晶晶的亮。莫柠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这柔光里了。
像是脚下有个助跑器,她急速地走到床边,甩掉拖鞋,巨浪一样扑到夏藜身上用力地吻她。
她的舌头是一条柔软的小蛇,缠绕着夏藜的舌头。夏藜觉得自己的舌头甚至变成了樱桃枝,被莫柠打了无数个结。
一吻过后,莫柠撑起身子微微喘着气,声音沙哑得像声带还留在夏藜的口腔里,“我真得走了,夏。”
夏藜哀怨地看着莫柠,求不满啊求不满。
莫柠又啄了夏藜的唇,表示安抚,“乖。”
为什么是这种语气?自己的年龄比较大好不好?
当夏藜反应过来的时候,莫柠已经走了。
这个房子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在莫柠和她交往以后,她总是觉得怪怪的。她觉得莫柠对她的态度,还像以前一样,淡然并且随意,就像那些在她那个年纪的孩子们,对感情不过是玩玩的。
这个认知让她心慌。
但是如果真是玩玩的,也不会在一年之后再次和她交往了吧?
夏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情侣之间信任最重要,可是今晚,夏藜和莫柠之间,有了一条小小的间隙,或许在不久之后,会断裂。就像夏藜小时候骨折,疼了很久,还带着笨重的石膏。石膏拆了,才预示着差不多好了。
处理完岳西则的事已经是两点了,莫柠从她家出来,在自己车里用笔记本工作。
她的车隔音很好,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偶尔有车停入,车灯在她面前一闪而过,莫柠头也不抬。七点的时候,她眯了半个小时,开车去了自己之前住的家。
几天没住,大概接了灰,晚上回去睡还要收拾,早上直接去洗漱,就不用收拾了。
在办公室里,莫柠抿着唇一脸严肃地对着电脑,实际上大脑已经放空了。
好想抽根烟啊!!
她的大脑没放空多少时间今巧佳就敲门进来了。
“周末公司组织春游,你去不去?”
莫柠一听,眼睛立刻亮了,“去!怎么不去!”只要不在夏藜身边,她干什么都方便。
金巧佳脸微红着,一副忸怩样。
看不惯金巧佳那个样子,莫柠疑惑地问:“怎么了?”
金巧佳的脸更红,犹豫了半天才假装镇定地说:“你能不能给人事部说一下,把我和楠之分到一个房?”
“哦——”莫柠挂着促狭的微笑,说话调子一拐一拐的,“这种事情很随意嘛。”
见莫柠答应,金巧佳就逃似的走了。
莫柠目送着金巧佳离开,嘴角带着笑:真想发出“年轻真好”的感慨。
果真自己的心太老了吗?
下午到别墅的时候夏藜已经回了,正在看财经新闻。听到声音,转头对她温柔一笑,“回来了?把东西放下就吃饭吧。”
莫柠的心里被暖意填满,长着一张温柔的脸的夏藜,越来越温柔了。
她也微笑,“恩。”
把公文包放到书房,夏藜已经坐到餐桌边了。见她下来,对她招招手,“快来。”
真有家的感觉啊。
前年和夏藜交往的时候,她还没放下上司的架子,不会这么温柔呢。
这样太像两个人会永远在一起了。不过,也仅仅是“像”而已。
永远这种东西,就像人的心理一样,难以捉摸。
吃的是美味的瘦肉粥和精致的小菜。夏藜和莫柠都没有给人夹菜的习惯,也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夹。
吃到一半时,莫柠说:“哦,对了,周末我们公司要去春游。”
夏藜点点头表示明白,“我记得当初圣通组织旅游的时候你都没参加。”
“身分不一样了么。”莫柠说。
“具体什么时间?”
莫柠的勺子从上往下舀粥,“周六早上走,晚上回,就在郊区的本户山附近。”
吃过饭后,夏藜和莫柠各自工作到了十一点,关了东西准备上床睡觉。
莫柠走出浴室的时候身后还带着几股子雾气。
夏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