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接丢回对方脸上,甩袖子罢工。

只能牙疼似的小心翼翼护着画纸走了出去,看看外面又下起来的大雪,即使自己落的满脑袋都是,也要将这张纸给护好了。

琮哥儿见到,忍不住白了徒睻一眼,“你没事逗弄他们做什么?”

徒睻却是不以为然,“我这哪里是逗弄,明明是事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那理直气壮的口气,便是琮哥儿也不想理他。

此时,饭菜已经做好了,两人忙碌了一天,腹中都已感到饥饿,这时候正好用些。

吃完了之后,琮哥儿继续写着东西,徒睻自然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这捐米捐粮还有银钱衣物,恐怕要引起众人反弹。”徒睻皱着眉头说道。

琮哥儿倒是不以为然,有些事情他没注意倒也罢了,只要注意到了,并且用心去琢磨,结合两世的记忆,点子自然比徒睻要多。

“这都是自愿,又无人逼迫,有什么好反弹的?我们不过是在陛下面前表示一下我们一心为民的意思,他们爱做不做,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既是此时不相干,到时候陛下如有所赞扬,他们自然也不能眼红。”

徒睻听他这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主意也是太坏了,这哪里不是逼迫?甚至比明目张胆的伸手,其实还要更可恶些!”

“王爷这是不打算做了?”

“不,当然要做,而且你那份奏折先放一下,现在形势紧张,你们荣国府那边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你的官职现也不高,没必要掺合进去。”

琮哥儿虽有些气馁,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而且,他如果要上折子必定是以父亲的名义,否则他作为人子人弟,涉及府事时越过父兄,少不了被人暗地里说道。

即使不怕,可也没有这个必要!

如果要以父亲的名义,岂不是将父亲置于风口浪尖?这却是他不愿意的!

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便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末了徒睻说道,“一到灾时,说的是那些商人囤积居奇,哄抬粮价药价,但是谁不知道他们后面皆是这些世家大族在支撑,甚至本身便是这些人的产业,只不过是挂在奴才名下罢了。

开朝时曾明令规定,奴籍之人不得有私产,现在却早已经是名存实亡,少部分还会做些掩饰,例如握着一家人的身契,只放出去一人,将产业都挂靠在此人名下,也不防他会有私心。

但是大多数人却是连这点遮掩都不屑,直接便将生意挂在了奴才名下!”

这种情况贾琮自然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倒是真的法不责众,也没办法去追究,不允许官员经商,那么他们挖空了脑袋想这些主意也是自然。

不允许商人子弟入仕,如果这些人不将家产挂靠在一些世家名下,或者是朝堂上有人,他们也的确是没办法发展,一路下来,还不够各级官吏盘剥的呢。

正所谓官商勾结,哪朝哪代能少了呢?!

逐利本就是人之天性,绝对不止商人如此!

一夜安歇不提。

第二日乃是大朝日,早朝时依然是几党相争,此种情况,在这大雪纷飞,眼见成灾的时刻便显得极为可笑。

徒睻在这些人吵得正热烈的时候,出其不意的上了一份奏折,言讲天降大雪,思及多有百姓因贫困衣食无着,今自愿将白银万两,粮食三千担,另外药材衣物布匹皮毛若干,献于朝廷,以做赈灾之用。

他这里一说完,便有一些宗室出身的有爵位或官位子弟纷纷出来捐钱捐物,虽然至少都降了一或几等,但合计起来却不在少数。

贾琮在一旁看了看,先站出的几位都是早上徒睻派人送过信函的,应该至少都是皇帝一系的人!

见此,太后娘家、皇后娘家也都一一站了出来,无论如何,这些人至少没有拖后腿。

更让人称快的是六王爷因为也有资格上大朝,所以在众人视线威逼下竟然也不得不站出来捐献,可能是为了跟徒睻一较高下,这位所捐的银两财物处处跟他比肩,细算下来竟不差什么。

之后又有礼部尚书,刑部尚书,户部左侍郎,以及一些翰林老臣,纷纷站出来捐献。

有他们带头,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干看着,无论身后主子是谁,多多少少的都捐了一些。

这一个早上下来,皇帝那里便总计得银一十九万两,粮食近万担,布匹毛皮药材等以车计。

细算下来,只这一次,虽然用于全国赈灾还稍嫌不足,但京城一带却已经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下朝之后,消息很快传开,许多没有上朝资格的勋贵宗室,也纷纷解囊,后宫中又有太后和皇后带头捐献银两,以及一些衣物首饰,各宫娘娘自然不好推辞。

传到外面,各府诰命自然也多少有所表示。

这样浪潮下来,一直过了小十日才统计完毕,共计得银近五十万两,粮食超过万担,药材棉被布匹等物更是不计其数。

其中贾府大房这边贾赦和贾琏各捐了两千两,命妇那里邢夫人出了一千,凤姐儿八百,琮哥儿想掏银子却被几人给拦下了,最后贾赦和贾琏每人掏了一千两将他的数目给补上。

贾琮无法,只能私底下想着给老爹再淘换点什么好东西,琏二哥那里可以给贾薪和大姐儿弄点好东西留着做私房。

二房那里现在对银钱之事格外看中,又因银钱拿出去的时候是只说荣府,不提各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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