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很大,装扮的很简洁,但却有很多绿色植物,看不出这位冷硬的部长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口,“我们现在就是在开会吗?可是小徐说会有很多人在,你也没有在讲话。”
凌星未放下文件,漆黑的眼眸看向他,“现在不是,开会一会儿要在会议室,你跟我一起过去。”
“我可以自己过去的。”
“你确定?现在里面应该已经坐了很多人,你要对他们介绍你是谁,还要寒暄。”
容樽想到十年一度的天界盛宴,众神从四海八荒赶来,平日里一个比一个高冷,那天却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一喝高就什么都忘了,还有那总缠着自己的孔雀神女……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放心地问:“你们开会的时候,会有女人吗?”
凌星未眉峰挑的老高,斜睨他,“你还想要女人?”
“不是。”容樽蹙着眉,“女人比较麻烦,缠着你的时候,你又不好无礼的走开。”
凌星未明白了他的意思,勾了勾唇,“没关系,现在的女性都很独立,不会有人缠着你的。若有人对你表达好感,你可以直接说清楚,她们都很识大体,你不要以古老的思想看待她们,这样不对。”
“这样就太好了。”容樽恍然大悟,又肯定的点点头,“很好。”
凌星未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批文件。
不一会儿,他又感到一阵熟悉的清香萦绕到自己身后,抬起头,看到容樽不知何时转到了书柜跟前,微微仰着的下巴和脖颈形成一条优美的弧度,从这个角度看去,长长的睫毛又密又翘,忽地又朝自己这边斜来,察觉到被看着,渐渐弯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有打扰到你了吗?”
凌星未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垂下眼睑,“没有。”
“你的藏书真多,就是现在的文字笔画变少了,认起来有些费劲。”
“我教你。”凌星未不假思索就脱口道。
容樽笑眯眯的,“不用了,大部分我都能猜出来,实在不行就问成连,他有去上过你们的培训课,听说还是优秀毕业生呢。”
“他不行。”凌星未扯起嘴角,“短短六个月,他能学到点什么?一个半懂还想教一个不懂,就别丢人了。”他板起脸来,“173########,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不会的就拍照片来问我。”
容樽没有吭声,凌星未又转过头来,盯紧他,“记得了吗?”
“记得了。”容樽闪过一抹无奈,“可是我并没有你们的那个手机呀。”
凌星未一顿,语气不自然地,“知道了,一会儿开完会就去给你买。”
“不用,我不需要。”
“你现在是国家的公务员了,手机24小时开机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连发个通知都接收不到,难道还要我每次都让小徐去接你?要是你不在怎么办。”
“也对。”容樽点点头,“一会儿开完会我就要出差,若是有事让小徐扑了个空也不太好,那就就麻烦你陪我去买手机吧。”
“出差?”凌星未一下抓到了重点,眉毛拧起语气不善道,“你又要跑去哪里?”
“东汉。小焦尾想要变美,我们去试试看。”
凌星未有些无力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就应该时刻把这人拴在身边,不然稍不注意他就会没了踪影——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他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开完会你别走,先去买手机,我再跟你去东汉。”
“你为什么也要去?”
“例行公务!时空检查!哪儿有那么多的问题!”
“……哦。”
凌星未站起身,铁着脸看了眼手表,“时间到了,跟我走。”
容樽跟着他来到会议室,推开门,里面椭圆形的长桌几乎围满了人,见他们进来的刹那闲聊声骤停,一个个坐直了身子以目光相迎。
凌星未神色严肃,伸手给容樽指了下末尾的一个空位,自己就向正前方的主位走去了。
小徐半站起来冲他招手,容樽走过去时,感到不少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容……处长,这里。”小徐小声叫他,让他在自己前面坐好。
容樽看着小徐都挤不上圆桌了,只能搬了个椅子坐在他后面,便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先是跟旁边的美女道了个歉,又对他道:“过来坐这里呀,能挤下。”
小徐赶紧狂摆手说:“不用不用,容处长您坐就行。”又压低了声音对他解释道:“坐在桌子边的都是部里处级以上的干部,我现在算是您的助手,不能坐过去的。”
容樽似懂非懂,一双鹿眼微微眨了一下。
“噗。”旁边被他挤到的美女忍不住笑出声,扭过头来看他,“您就是新转来的容处长吧?我是隔壁手工艺处的蒋晴,以后请多指教啦。”
“手工艺?”
“对,比如剪纸啊,雕刻啊,我们专门保护这类的艺术传承。”
“剪纸?姑娘你会剪纸吗?从前过年的时候我们家也会贴窗花的,但我总剪不好。”容樽露出笑意,有些平淡的脸上顿时生动了起来,更多的目光“唰”地集中过来。
蒋晴有过一瞬失神,发觉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掩饰般地清咳一声,“我不会剪纸……不过我们处常年跟许多剪纸艺术大师都有联系,容处长若喜欢,今年过年我替你讨一套来。对了,咱们留个电话吧?我的是153########,悄悄告诉你,凌部长可是剪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