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突然踢开了男人压制住他的腿,翻身起来一脚踹上了男人的下`体,然后提起自己的裤子,飞快地跑开了。
他跑过走廊时看到笼子里都是兔子,不要命地往楼下冲,最后终于逃回了宿舍。他把自己锁在了厕所里,开始剧烈地干呕起来。
幕陆[四个字]
肌肤贴着旅馆的墙壁,那层米黄色的墙纸上还有一点儿小碎花点缀着,冰凉的墙面让梁泽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他用手肘撑在墙面上,想放过自己早已红肿的乳`头在墙面继续蹭动,但身后方唐的压迫却让他根本无法动弹。男人的手握住了他的脖颈,带一点儿茧的粗糙质感,掌心纹理被他脆弱又敏感的前颈肌肤感知,喉结被按压得有些发疼发胀,男人的腕并没有使力,但指尖压着他的颈肉无端就令他颤抖,后背感知到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肌肉因为要压制住他而怒张鼓胀。
方唐的左腿挤进梁泽跪在地上的双腿之间,他把握住梁泽脖颈的手松开,然后捏了捏厚实的臀瓣,软乎乎又弹性十足,在菊`穴的上方竟有一颗细小的黑痣,像是无意间甩上去的墨水点儿,色`情得要命。方唐拿食指轻轻按了按那颗痣,心说下次一定要舔一舔。方才已经被扩张过的小口开始翕张邀请,涌出一点儿方才滴进去的润滑剂,晶莹的液滴挂在穴`口褶皱上,色气得厉害。
他的梁泽实在是太性`感了。
方唐将两指探入穴内,软嫩的肠肉把他的双指弄得湿淋淋的,指头将穴`口撑开,他这次恶趣味地戴了热感的避孕`套,才刚把蕈顶抵上穴`口,就听得梁泽发出一声黏腻的鼻音。方唐本就不准备克制,听到这一落在他耳边相当于求欢的声于是把梁泽的右腿搭在了自己的右边大腿上,他向前挺了挺腰,只见蕈顶被肉`穴吞了进去,周围褶皱都被撑开了,穴内的润滑剂因为他炙热的进入而流了出来,顺着他的男根滑下。
“好热。”梁泽喟叹了一声。方唐把整根男根都推进肠道内,因为体位的关系他进入得非常深。梁泽于是下意识地前倾往墙上贴了贴:“唔,方唐……太深了……”方唐听到这话于是开始了抽`插,他一边在梁泽头顶和耳垂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一边将肉`棒送入抽出。
梁泽本想压抑着呻吟,却因为方唐进入得实在过深而忍不住开腔:“啊……慢……啊慢点儿,好热,嗯……太深了。”方唐的男根本就粗长,又因着体位的关系进入得更深,梁泽下意识地塌腰迎合,方唐于是撞得更凶了起来。囊袋拍打在臀瓣上发着清脆的响,肉`棒在肠壁内碾压,搅和得里头都是黏腻的水声,偶尔碾压到梁泽体内的那一处栗子,还能听见梁泽赞叹的声音:“啊,戳,戳到了,方唐!别那么快……”
“梁泽……”方唐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喑哑充满情`欲。梁泽听他这么低声一唤,竟错以为自己和方唐早已恩爱了多年。方唐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他能感觉到那颗炙热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跟他的心跳一样,快得厉害。他的指尖有种过电的酥麻感,就像是方唐每次落在他耳垂时的吻。
好想跟他接吻。想看着他那漂亮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的脸,就好像他的眼里头只有自己一样。
他也没料到自己会告诉方唐有关兔子的故事,他发现自己在方唐面前好像就是没办法掩藏,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问他是否在意那件事,大概当然是肯定的。可那伴随了他多年的噩梦,那萦绕在他鼻间挥之不去的恶臭,到如今却通通消失了。或许是因为那人的离世,又或许是因为方唐。
“好喜欢你。”
梁泽听见方唐这么说道。
不过才四个字而已,他好像多年没听人说过了。这四个字从方唐口内说出来,竟如同浸在了蜜罐里头泡涨了,又被洒了一层亮晶晶的糖霜,最后到牛奶杯里头滚了一圈。
肠道内的热度好像顺着血管和神经跑到了他的心脏里头,那裹着蜜糖沾满糖霜最后散着一股子奶香气的四个字结结实实地撞进他的心室心房里头。
可是他根本没有力气去回应这四个字。
这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他跟方唐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在一个闭塞的小镇里头相遇,大概只是因为寂寞所以才欢好。他是蛰伏在地底的蝉,等待多年终于得以见到光亮。可方唐从来生长在光下,从未见过幽深地底是何窘况,不知何为窘迫,也不知何谓穷困。
大概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吧,又或者是听完那个故事后生出来的同情。
梁泽闭上眼睛,他的男根跳动着要高`潮,乳白的液体射出来后他觉得眼角微热,有什么东西滚落了下来,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浸到他唇上,带着一股儿咸湿的味道。
实在太丢人了,他轻易卸了甲,被一句话击溃了,简直白活了这三十年。
幕柒[方块儿糖]
树梢的叶片都湿漉漉的,把枝杈压得弯弯。偶尔能遇上一些结了果儿的树,果子红如血珠,鲜艳欲滴。大概是前几日的那场大雨,树的叶子都落得厉害,山路道上都是叶片,踩上去有点儿不真实感。
梁泽扶着膝盖弯腰喘着气,然后就被方唐从后头拍了拍屁股。三十岁男人的自尊心荡然无存,被小朋友亲昵地调戏更令他羞赧。长时间没有户外运动,每天都过得精神恍惚,睡眠一直不是太好,依赖咖啡导致咖啡因上瘾……毛病太多了要是真的统计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