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才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下定决定费了这个搅乱大渊国多年的蛀虫。
看了孙玉刚呈递上来的证据,以及从府中抓回的新证人,皇上看了宸王和叶雪衣一眼,收到了两个人的点头肯定,心中便做了决定。
在两位主审官和皇上经过短暂的商议后,对五女设计谋害护国县主的判决,很快就有了结果。
董欣、林曼熙和靳纤纤因是从犯,且主动坦白并已受到惩罚,责其在家闭门思过一年。
郑若兰因妒忌便谋害皇室之人,且还不知悔改,态度恶劣,同时因为郑国公上梁不正下梁歪,被降为静思伯,且爵位不允许再承袭。
博野黛是动用几十号士兵私兵谋害县主之人,且态度十分恶劣,最最重要的是,其父博野逸不但私养士兵多年、贪墨兖州军饷、勾结北漠人杀害禁军,还公然在朝堂上袭击护国县主,被褫夺伯爵爵位,成年男子处以极刑,未成年男子发配边疆充军,女子则为奴为婢。
博野逸没想到女儿一个诡计,竟招致抄家灭门,但是皇权至高无上,他又有把柄落在皇上手中,原本还以为可以借助景王作为跳板,夺取北冥家的皇位,今日是满盘皆输了。
但是博野逸毕竟是一个枭雄,被禁军结结实实困住的他,还是大声叫嚣着:“北冥榛,我愿赌服输,但是你也别想好过,你们北冥家就要断子绝孙了,你以为你的后宫子女,都是你北冥榛的种吗?你被戴了多年的绿帽子,自己却不自知,真真是可笑。”
“你胡说什么?再胡说我连你府上女眷都杀绝。”皇上气得怒目圆瞪,愤怒的双眸似能把博野逸戳出一个窟窿来。
博野逸却无畏无惧,他哈哈大笑几声,然后继续充满嘲讽说道:“还有景王府的小郡主,你那么疼爱她,却不知她并不是景王的种。北冥榛,我告诉你,不是我的女儿不会生育,是你们北冥家的男人种子有问题,哈哈哈哈哈……”
“把他拖下来,快快把他拖下去——”皇上气得吼叫起来,同时抓起御案上的茶杯,朝着博野逸扔下来。
禁军按着博野逸,使劲把他拽开,但是博野逸生得粗野威猛,竟让他得到机会继续在大殿内吼叫:“北冥榛,四个月前我坏了你的好事,你以为镇北侯不会跟你计较吗?你就真的觉得大渊国北疆那么牢固?”
博野逸最终被塞上嘴巴,拖下去关进了天牢,但是他所说的话,殿内众人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大家都大气不敢出,却以怪异的眼神,偷偷观察高高在上的皇上、天后和皇后,以及站在众人面前的景王和宸王。
这几个皇室的主要成员,此时当然是脸色极差、恼怒成羞,在他们心中,竟然对博野逸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因为事实就是北冥皇室子嗣稀少,你看看景王,府中妻妾成群,却只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小郡主,而宸王则有不能靠近女人的怪癖。
“案子审完了吧?”皇帝忍住心中滔天.怒气,阴着脸问汤寒秋。
“可以告一段落了。”汤寒秋知道换上心中怒意,立即起身回话。
汤寒秋说完,皇帝什么不说,起身拂袖就走,曹公公立即小心翼翼地跟上。皇上离开了麟德殿,天后自然也起身离开,皇后也静静地跟了出去。
“退堂。”汤寒秋宣布,然后无奈地看着孙玉刚。
顿时,大殿内就像煮沸的开水,咕咕咕地就冒泡了,众人不敢大声议论,但是窃窃私议之声却密密匝匝的,像小珠子落到玉盘中,定当作响。
北冥皇家的子嗣确实是稀少,但是难道真的有私生子?众人不免想到那些有生育的嫔妃,很快有了结论,景王和宸王两位皇子还是像皇上的,尤其是宸王,五官是像极了皇上,其他的子女就不太想了,不过长得不像并不能说明就不是亲生。
皇家子嗣的问题,不能随便议论,而博野逸最后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四个月前坏了皇上什么好事?为何没听说皇上惩处兖州伯府?这件事情跟镇北侯又有什么关系?
北疆正在断断续续地打仗,镇北侯是大渊国的战胜,已经持续守护在北疆十二年,博野逸说镇北侯有可能跟皇上计较,这是不是说明北疆存在极大变数?
没想到一个五女谋害护国县主的案件,最后演变成了博野逸揭开皇室隐私的结局,而且是当成文武百官以及子女们的面,这样的事情真可谓是空前绝后啊。
董欣、林曼熙和靳纤纤则是后悔且后怕,她们其实是早就识得郑若兰的真面目的,但是大家都是像进宫为妃,所以便以郑若兰马首是瞻,巴望着日后能得郑若兰提携,可以进宫一起伺候宸王,进宫后也能得郑若兰照拂。
只可惜到了今日,她们才顿悟,原来自己是押错了宝。
再看看叶雪衣,她无依无靠,却在张嬷嬷的逼迫下,想方设法搞出种养大棚,因此得到第一农女封号,然后在众位公子小姐不请自来之下,她以拥军为名开展重阳节活动,进而获得护国县主之尊荣。
叶雪衣就是你越逼迫她、她便越强大的一个人,她的每一次荣誉,都是被人压迫下获得的,这样的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