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的分析,小七慢慢坐了起来,表情严肃了几分,说:“会不会是温煦自己暴露了?”
罗建肯定地说:“不可能的。纽扣是我在路上缝到衬衫上的,因为温煦是第一次,我担心他下意识的在意纽扣位置,所以我告诉他窃听器在衬衫的领子后面。”
“那就神了啊。”小七喃喃自语地说。
花鑫却缓缓说道:“只能有两种可能性。一,对方手里有某种特殊仪器,可以检测到窃听器;二……”
说着说着没了下文,罗建、小七、黎月夕、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小七更是不耐烦地问:“别吞吞吐吐的。二是什么?”
花鑫微低着头,忽然挑高了视线,定睛看着小七:“有内鬼。”
小七的第一个反应是看罗建。因为在交代窃听器的时候,他、花鑫、杜忠波、都在卧室里说09的事。就像是商量好似的,罗建也看向了小七。因为,只有小七知道,他在半路上把纽扣窃听器缝在准备给温煦穿的衬衫上。
花鑫忽然低喝一声:“你们俩敢相互怀疑都给我滚蛋!”
黎月夕觉得有些尴尬,两手搓着裤子站起身来:“那个,我不知道纽扣是窃听器……我去看看杜忠波,他别把人打死了。”
黎月夕走得很尴尬,留下来的人更尴尬。罗建被花鑫吼了一句,怏怏地低下了头,继续摆弄笔记本。小七一把丢下毯子,走到花鑫身边落座:“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花鑫肯定地说:“我们的人里没有内鬼。”
“你糊弄傻小子呢?”小七不满地反驳。
花鑫笑了笑,说:“我想了,如果要在我们中间挑一个人做内鬼,那一定是罗建。”
罗建惊讶地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可,花鑫的假设还有下文:“但是他也不可能,因为他胆小。”
噗,小七乐喷了。
罗建嘟囔了一句:“你这话很伤人的。”
“但你不能否认事实啊。”花鑫再接再厉,将罗建打入深渊。
那么,问题接着来了——知道窃听器以及今晚行动的只有他们这些人,内鬼不在他们中间,在哪里呢?
花鑫拍拍罗建的肩膀,说:“你用最短的时间把我们所有人的手机、笔记本、手表都检查一遍。还有,我们这一组要建立一个单独的联系网,绝对不能被外界侵入的。”
罗建还是很明事理的人,当即表示:“给我一天时间。”
花鑫:“给我手机里留个后门。”
罗建不明白花鑫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小七说:“端茶送客这种事,总要看着客人了,才能把茶端起来。”
罗建了然地说:“哦,明白了。”
话赶话的功夫里,杜忠波的房间忽然没了动静。站在门口的黎月夕闪电般地跑回客厅,小脸煞白紧张兮兮地说:“他是不是真把人弄死了?”
花鑫咂了咂舌,起身走向房间,边走边喊着:“差不多得了,还有不少事呢,你别拖累我一晚上没的睡。”抱怨完了杜忠波,花鑫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下一秒,表情阴冷了下来。
不知道在花鑫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这时候马威满脸的血,拿着枪顶在杜忠波的头上。而他手里的那把枪,正是杜忠波从身上取下来,放在桌子上的。
“给我一辆车,不然我打死他!”反客为主的马威用枪使劲戳了杜忠波的脑袋,威胁花鑫。
花鑫忽然乐了,往门上靠着,懒哒哒地对马威说:“就算我给你车,你也逃不掉。我要是你,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至少能留条命。哦对了,你还记得滕华阳吧?杀了黎世翔夫妻的那个边缘型杀手。你看哈,当时的蜂巢事件你们输了,滕华阳就被你们主子放弃了,要不是我们找到他,他早死了。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样?”
“我不会!”马威低吼着,“你们他妈的都不是好东西,我只是想找份赚钱的活儿,不想把命搭进去。少啰嗦,给我一辆车!”
花鑫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你看,我都把你抓回来了,就这么让你走了不合适。你呢,好歹给我留下点东西。”
马威却阴冷地哼笑了一声:“姓花的,少跟我耍心眼儿。”
“你还知道我姓什么。”花鑫故作意外,“那你知道外面都有谁吗?我给你数数哈,技术人员一个、流氓一个、学生一个、二楼还有个酒鬼。从这里到大门口,你需要走很长的路,不好意思,我家有点大。来吧,你自己算算,今晚能逃出去的几率是多少。”
马威正要开口说话,花鑫又紧跟着说:“为了那帮人卖命,值得吗?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翻倍。”
马威没想到花鑫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而是用钱砸过来,一时间有点发懵。
花鑫看到他眼睛里的犹豫,就知道这小子动摇了,于是再说:“我可以保你的命,甚至可以放你走。”
马威:“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花鑫走进房间两步,若无其事地看着马威,“做我的狗,我让你咬谁,你就必须咬死谁。”
“你让我去做内鬼?”马威惊讶地问道。
花鑫开门见山地说:“开个价吧。”
“你,你在骗我,是吧?”
“有必要吗?”花鑫顺手拉过一旁的椅子,稳稳地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马威,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属于什么部门。今晚,就算你离开我家,也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跟我做交易,是你唯一的活路。我不妨告诉你,幻海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