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吗?”
温煦有点小失望,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啥时候都是个打酱油的呢?”
花鑫闻言,赞同地点了头。
“出去!”钱文东怒道,“你俩别在我眼前坐着,赶紧出去!”
花鑫站起身来,对温煦说:“走吧,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收获不多,聊胜于无吧。”
钱文东咬牙切齿地说:“赶紧!出去!”
温煦还记得跟钱文东摆个手告个别,花鑫目视前方,径直走向房门,那气势,温煦差点以为这里是他家。
等花鑫和温煦离开后,钱文东脸上愠怒的表情被疑惑取而代之。这时候,照顾他的女孩儿回来了,也没跟他说话,该干嘛干嘛。
钱文东想了想,走到女孩子身后,很严肃地说:“我要打个电话。”
女孩子正在收拾晾干的衣服,听到钱文东的请求不急不忙地回身,看到了他急切的目光。
“可以,但我要请示上级。请你稍等五分钟。”女孩子说。
钱文东点点头。女孩子拿出手机准备拨号,手指微微一顿,撩起眼皮瞄着钱文东:“你站这儿干什么?”
“等你请示上级。”
“我要打电话。”
“我看见了。”
女孩子翻了个白眼,转了身子背对着他。钱文东撇撇嘴,朝着女孩子的背影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啊?白给我看我都不看。”
女孩子诧异地回头,问道:“你是小学生吗?”
钱文东讪讪一笑,小碎步跑到沙发上盘腿大坐。
一分不少,一分不多,正好五分钟女孩子走到钱文东面前,说:“只能用我的手机打,通话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
“ok!”钱文东接过那只电话,毫不犹豫地拨了四个号码数,忽然意识到女孩子还站在面前,就慢慢抬起头,瞄着她:“你站在这里干嘛?”
女孩子抿着嘴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我必须看着你,这是我的工作。”
钱文东“切”了一声,扭扭屁股背对着女孩子,继续拨号。
手机接通后响了很久对方才接听,钱文东没好气地说:“干嘛呢?这么长时间才接。”
“东哥?”穆渊惊讶中夹杂着喜悦的声音传了过来,“这阵子你去哪了?现在在哪呢?”
“还在外地呢,瞎混。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钱文东挠挠头,当真是有口难言。总不能说:弟啊,哥被软禁了。
想来想去,钱文东只好说:“我在外地跟朋友做生意,一时半会回不去。我问你个事。”
——
医院门口的小吃店里挤满了人,穆渊一手端着碗麻辣烫,一手拿着手机。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他避开两个挤着交钱的人,把麻辣杨放在白月的面前,指了指自己拿着手机的手,又指了指外面,意思说:我出去接电话。
白月点点头。穆渊几步就走出了小吃店。
穆渊相信了钱文东的理由,很爽快地回答:“什么事?说吧。”
“你是不是跟白月在一起了?”
穆渊回头看了眼店里靠门口坐着的白月,心里一阵荡漾,连带着声音都起了变化,傻乎乎地说:“是呢。”
“不是吧?她,她不是要死守着男朋友吗?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听出钱文东误会了自己,穆渊赶忙解释:“我们俩现在一起吃饭呢,不是那种‘在一起’,你想多了。”
电话那边的钱文东长吁了一声,随即语重心长地说:“弟,听哥一句话劝,最近你不要再去找她。”
但凡有人这么说话,谁都会问一问——为什么?
穆渊也免不了俗套,没等钱文东话音在耳朵里消失,紧跟着便问:“为什么?”
有些时候,说警告语的人会充当解说员,把弊处摆出个一二三来,而有些时候,他们是不会告诉你这句话背后的事实。可不管“因”是什么,“果”又是什么,如果说警告语的人是某个最亲近的人,就需要认真且严肃的考虑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穆渊把钱文东的这句话放在了心上,再次追问——为什么?
钱文东则属于三敛其口的类型,不会做任何解释。只追加几句:“以前你追她,哥什么时候拦过?没有吧?”
穆渊说:“没有。”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哥的意思也不是让你永远不跟她接触,咱等个一年半载的行吗?”
钱文东越是说得含糊不清,穆渊越是着急。心思转了好几个圈,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东哥肚子里的实话掏出来。两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从来没有隔肚皮的事,穆渊明白钱文东不会坑骗自己,可越是这样,越让人着急。
穆渊想了想,说:“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早着呢。”
“那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咱俩面对面好好谈谈。”
钱文东的声音立马降了一个调儿,口气也严肃了很多。说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听我的?小钢镚!”
穆渊在冒着麻辣鲜香味儿的店门口成了石化雕塑。
穆渊小时候,特别喜欢攒钢镚,那种超大号的金色小猪储蓄罐,他足足攒了十来个,跟宝贝似的谁都不让碰。钱文东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小钢镚。后来,随着哥俩的年纪越来越大,这外号很少叫了。
一般情况下,钱文东都叫他“弟”,在不一般的时候,比方说钱文东跟他生气啊,较真儿啊,都会叫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