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你想必是过得不好。”
燕承启喉咙一滚,觉得刚刚扶过的手臂竟然如此瘦弱。
“再坏也不过如此,如今对我而言,已经无所谓好与坏了。”
三年前,先帝驾崩,太傅直接一口血呕了出来,急急地病了一场,烧了整整三天三夜,险些也要同父皇一并去了。
他醒来以后,伏在先帝的灵柩旁日日夜夜地哭,水米不进,如同失了魂魄。
他那显得格外年轻的容貌,似乎也如同一朵过了花季的花,极速地衰败凋零。一头乌黑的青丝,竟也短短几天内生出那样多的白发来。
饶是燕承启再傻,也不会看不出,太傅真正心属之人,到底是谁。
很奇怪,那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妒恨,遗憾与震惊难免,但却没了那种求而不得的灰心绝望——
他知晓自己大概是真的放下了这个人,这个在他心尖尖上待了十二年的人。
……再后来,白琏向他请了一道旨意,求他将他贬谪到那皇陵去看守皇陵。
每年白琏都会回宫探望燕承启一次,也算是来照看……那个人的孩子罢。
“太傅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带给朕?”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