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与小殿下危在旦夕,臣等学术不精,不能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来……胆请殿下早做准备……若真有万一,那要保大人还是保……”
楚茗是被一阵猛烈的坠痛扯醒的,他像是一条搁浅了的鱼,大口大口地想要将肺内空气充得多些,再多些。
他有些不明白,刚刚还不找不慌地向下走的孩子,似乎一下就挤进了产道,撑开了他的盆骨,撕心裂肺的痛。
骨缝被撑开的痛楚,一下席卷了他所有的神经,几乎是立刻就强迫他的意识清醒了过来。
他听见……
“保大人!若是那时实在无法保全两人的话,你们便用……钳子将孩子绞碎罢,无论如何,保大人平安。”
屋里明明烧了地龙……怎么会这么冷。
他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森森寒气。
抱着他一身酒气的人是谁?是刽子手,还是索命无常?
还是……他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
楚茗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突然撑起身子,将身后的人重重一推,推得自己也向后倒在床榻上,浑身狼狈。
燕承启被他一推后脑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