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怀里的汤婆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声道:“抱歉,抱歉……”就要弯腰去捡那掉在地上的汤婆子,却没想到白琏比他更快一步,将那黄铜的汤婆子捡起来,细细拂去了汤婆子上的灰尘,眉眼弯弯地递给楚茗,轻声道:
“可小心着点,你现在可是怀着皇嫡孙,还是小心点为好,不可随意弯腰。”
楚茗接过那汤婆子,一双手紧紧地捂着汤婆子,那热度却怎么也传不到心口处。那儿仿佛结上了一层冰,冰碴扎得他的心生痛。
楚茗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难看,他只知道自己扯唇笑得很艰难。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点点头,报之微笑:“好。”
原来,他一开始就输了。
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燕承启身上这股子味道,他在与他拜堂的时候……不。
是他与他第一回的相见,醉酒的那夜,意识迷蒙中,他也闻到了这股香气。
原来,他从一开始见到他,就注定了比不过。
楚茗觉得头晕眼花,耳中直鸣。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哑着嗓子道:“太傅,不要怪茗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