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冲上城墙的叛军精锐再次达到百余人时,之前主动退却的报国军将士又狞笑着冲锋而上,再一次潮水一般的淹没了战斗力不俗却数量不足的叛军士兵,刀斧枪棍继续往叛军士兵疯狂招呼,叛军士兵明白上当却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是硬着头皮全力抵挡,被迫抗衡人多势众的报国军将士。
另一边,中箭而死的叛军士兵尸体都已经彻底铺满了整座过河石桥了,后面的叛军士兵都已经只能踩着同伴尸体和自家伤兵过桥了,而侥幸过桥的叛军士兵也好不到那里,在攀城武器有限的情况下,这些士兵不仅无法蚁附上城,还必须得面临守军士兵无时无刻不在砸下的羊头石和滚木打击,无数的叛军士兵惨死在了城下,城墙下尸横遍地,叛军队伍死伤惨重,城墙上的守军队伍却伤亡甚微。
确认了有便宜可占,不喜欢当王八蛋的刘长恭刘大将军破天荒的主动预备队上城增援了,主要轮换了手臂都已经酸痛无比的上春门弓箭手,继续不断的对着桥面覆盖箭雨。还有安喜门那边,安文都和贺兰宜也迫不及待派出一队弓手过来抢功劳,直接从城墙上迂回到上春门战场,毫不犹豫的对着城下叛军队伍倾泄箭雨,即便是蒙也蒙到了不少杀敌功劳,叛军队伍则在密如冰雹雨点的羽箭覆盖中伤亡惨重,哭喊惨叫不断。
夏天夜短,此时天色已然微明,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杨玄感才心如刀绞的发现,自己麾下最能打的一千五百精锐士兵,至少已经有一半横尸在了u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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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a春门下,过河石桥上更是尸积如山,叛军士兵的尸体铺起了四五尺高,守军弓手射下的弓箭密密麻麻插在尸堆上,如同芦苇之密。而城墙上,又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的叛军士兵在苦苦支撑,被身披白袍的报国军将士重重包围,随时可能被彻底淹没。
片刻后,叛军队伍的鸣金铜锣终于铛铛敲响,被堵在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叛军队伍如蒙大赦,赶紧争先恐后的往后逃命,逃亡间你推我搡,惊叫着跌落护城河的不计其数,不慎摔倒惨叫着号哭着被自家同伴践踏至死者数量不少,城墙上的守军队伍则是欢声震天,不顾反复拉弓放箭的腰臂酸痛,大吼大叫着继续拉弓放箭,拼命的弓箭覆盖挤满敌人的过河石桥,尽最大努力扩大战果,增加斩获。
最惨的还是杨玄纵的队伍,他们被自家队伍顶到了最前面蚁附作战,伤亡最惨重的是他们,撤退时走在最后的也是他们,成了隋军队伍最方便也最密集的打击对象,同时匆忙撤退间,杨玄纵也无法接应城墙上最后那些登城士兵,只能是咬着牙齿扔下这些死战至今的精锐战兵,在他们的哭喊求救声中逃向石桥,汇入匆忙逃命的自家队伍,而城墙上最后的二十来名叛军精锐,也被报国军全部砍成碎片,只有两名士兵走投无路间自行跳下城墙,一起生生摔断双腿。
可能是扔下骁勇士兵的报应吧,过桥期间,一支呼啸落下的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杨玄纵的后颈,从后颈射入,箭镞从杨玄纵的咽喉处突出,贵为鹰扬郎将的杨玄纵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就被后面的士兵冲倒,尸体也迅速被践踏得不成人形,成为了上春门守军这一战最大的收获。
因为混乱中无人发现杨玄纵已经中箭而死的缘故,见二弟没有随着败军回来,急得跳脚的杨玄感放弃了立即退回金墉城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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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算,派了许多人四处搜寻二弟下落,就这么一耽搁间,欢声震天的上春门城墙上,突然响起了整齐的口号声,“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
能够如此整齐喊出这句口号的队伍,当然也就是陈应良亲手调教出来的报国军队伍,在陈应良的要求和裴弘策的命令下,城墙上的隋军队伍也加入了呼喊口号的行列,跟着报国军将士一起有节奏的整齐高喊,“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
听到这口号声,当事人李密先是头脑茫然,接着又在叛军队伍异样的目光中回过神来,苦笑说道:“姓陈的小贼,心眼还真小,不就是在你刀下逃了一次性命么,就硬是记恨到了现在,不把我弄得身败名裂,失去楚公信任,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李密在苦笑,新加入叛军队伍的李子雄却是在开心微笑了,因为李子雄心里明白,杨玄感叛军的二号人物,很快就要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