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车站坐上了驶往省会西京的大巴车,在车上他闭目养神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但一闭上眼睛耳畔突然回响起刘旺财临终给他说的话。他是抱养的,刘旺财是被人有意揭发偷税漏税才坐牢的。那么他的身世到底如何?亲生父母是谁?又是谁揭发了他的老子刘旺财?一连串的问号在他的脑海里打转,只是刘旺财说完这些就闭上了眼睛驾鹤西去,令他一时根本无从去寻找这些秘密的答案,在去西京的路上一直试图从以前完美的家庭生活中找出一些答案,但思绪也只是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飞舞,没有任何思绪,更想不到与这些秘密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心里装着事情,路途也就感觉不像往常那么漫长了,等他从思考中回过神的时候车已经进入了西京市,过了一会就到了车站,从车上下来,拉上行李在站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前往苏晴在市郊的住处。
由于才下午三点多,整个别墅区里安静的看不见一个人影,满头大汗的来到苏晴的别墅前,门锁着,只能在门口的屋檐下席地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缓了口气,拿起手机再次给苏晴打去了电话。这一次电话响了三四下意外接通了,令他感觉有些欣喜,喜出望外的对着手机说:“苏姐,我来西京了,已经在你家门口啦。”
“什么?你都已经到家门口了?怎么来之前不给我打个招呼!你不知道我平时工作很忙碌吗!现在哪有空回去呢!”电话里苏晴的语气很惊讶,同时带着一股怨气,本来想以这个惊喜来化解苏晴的生气,却没想到热脸贴到了冷上,一时有些灰头土脸,没有了底气,声音很小的说:“我给苏姐打过电话了,你……你挂了。”
“好了,那你就慢慢等着吧!等我下班忙完了再说吧!”苏晴语气冰冷的撂下一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结果令他感到有些意外,一时间心灰意冷的坐在草地上抽着烟,心里想着肯定是前两天一直关机惹她生气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得罪了她,那自己在省里的前途岂不是前途很不明朗了?
那天他挂了苏晴的电话还关掉手机就已经惹的她心里很不高兴了,而且加之马德邦告诉她让她转告刘海瑞礼拜五前去省建委面试,结果一直没联系上他的人,到了礼拜五那天面试的时候人家马德邦特意在建委等他,谁知被放了鸽子,搞的马德邦打电话问苏晴这件事,让苏晴一时间也觉得脸上无光,虽说论自己的职位,马德邦即便心里愉快,也不敢直接说什么,但言语间还是表达了一些不太满意的意思。本来是她拜托了马德邦关于刘海瑞的事情,谁知道到最后反而搞的让她没了面子,所以突然间接到刘海瑞打来的电话,苏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单位没什么事情,还是一直等到了下班才打发走了司机,自己开了车回去。
这个下午可是让刘海瑞一番好受,太阳转了个方向的时候整栋别墅就找不见一片阴凉地儿了,从三点一直晒到了六点多,身上几乎被汗水浸透了,坐在草地上疲惫的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远处传来微弱的汽车行驶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从车牌子上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省委组织部专门配给苏晴的专车,肯定是她回来了,便喜出望外的站起来拍了拍迎上去了。
苏晴一脸生气的瞥了他一眼,将车开到一旁的空地上缓缓停稳,不等拉开门下车,刘海瑞就嬉皮笑脸的迎上来帮她打开了车门,热情的叫她:“苏姐,你下班啦。”
苏晴一双丹凤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从车上下来旁若无人的走上前去打开了别墅门进去。再一次吃了一鼻子灰,搞的他心情也很不爽,但没办法,寄人篱下不受点人家的白眼怎么行呢,怔了片刻,又笑呵呵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别墅。
苏晴不紧不慢的将高跟鞋脱下来,从鞋架子上拿了双拖鞋穿上,才转过身子一脸生气地说:“你还知道过来啊?你知不知道你误了大事了!”
刘海瑞剑眉微微挑起,双目满是惑然之色,一头雾水的问:“苏姐,误……误啥大事了?”
苏晴柳眉一横,阴森着脸,语气极为生气地道:“你知不知道建委礼拜五要面试?你不接我电话不要紧,但是人家马副主任一直惦记着你的事情,我给你打电话那天人家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让你礼拜五去参加面试,结果倒好,我一天那么忙,一连两天打你电话都关机着!你说你既然想来省里工作,想去建委上班,我苏晴尽我的能力帮了你,到最后你却反而搞的让我很没面子!”
苏晴板着脸态度相当愤怒的将他训斥了一大通,脸上的神色依然很生气,丝毫不见缓和,一双杏眼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身朝客厅的沙发上走了过去。
一听说自己耽误了建委的面试,刘海瑞就感觉大事不妙了,这可是苏晴费了不少功夫才帮他打通各路关系得到的机会啊,心里便担心极了,连忙追上去支支吾吾问她:“苏姐,那……那咋办啊?”
苏晴在沙发上坐下来,头也不回的气呼呼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我堂堂省委组织部部长托关系给你铺好了路子,结果谁知道你不上路,我还有什么办法!都放了人家马副主任的鸽子了,难道我还要再去麻烦人家!”
丝毫不见苏晴有消气的迹象,刘海瑞心里就害怕起来,榆阳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本来奔着省里的大好前程而来,如果不能顺利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