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约十一点半钟,但晚到也不要紧。”
赵宽宜略一点头,不作声了。我还看着他,他头发梳得整齐,穿一件中领的黑色针织衣,折成一面的报纸靠在他交迭起来的腿上,他一面读着,一面又端咖啡喝。他的姿态,他的神情,仍如昨日,那样清清冷冷。
可说不上来,我总觉得有哪里两样了。
大概有察觉,他目光一抬,望了来。
我笑一笑,摇了摇头。应当是多想,人在异乡,撇开杂事,心境多少不太一样,好像看什么都新鲜,连讨厌的人都可能要觉得不讨厌。
若要错觉也没什么,可错想就不能够了。
赵宽宜倒不对我细究,他彷佛想起什么,问着我:“你那边结束后,还准备到什么地方吗?”
我道:“随便走一走吧,那附近有几家书店,可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