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隐蔽,没被人发现罢了,顾青裴对金融行业涉水不深,不过对一个大型证券公司爆出这些的新闻,还是非常关注的。尤其是想到刘姿雯是这个公司老板的女儿,他总觉得自己该多方面了解一下。

他给一个行业内的朋友打了电话,打听耀信的事情。

那朋友知道的也不多,只说爆料的恐怕盯了耀信很久,很多消息都是真的,耀信这次可能真的有麻烦,具体的内幕如何,他就接触不到了。

挂上电话后,顾青裴心里的疑虑更重了。原炀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下午,顾青裴拖着疲惫的身体,跟财务总监去了小额贷款公司,他现在急需用钱,小额贷款公司最大的优点就是速度比银行快好几倍,只不过利息也高。

他暂时不想跟原炀签那份借款合同,因为他还没摸清楚原炀的意图,总有些不放心,尽管他觉得原炀不会害他,可原炀毕竟变了太多,行走商场,步步都得设防。

顾青裴身体一直不舒服,但到了贷款公司,还是强撑着谈完了话,把那个四十出头能力平平的经理忽悠得晕头转向,把他们财务总监佩服坏了。

谈完之后,顾青裴留下了那几套房产的资料就走了。在回公司的路上,他接到了原炀的电话。

原炀开门见山地问:“资料我发到你邮箱了,看了吗?”

“还没来得及。”

“你需要做多久的调查?”

“这么重大的投资,少说也得一个月。”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现在比的就是谁掏钱快。”

顾青裴沉默了一下,“原炀,这件事太草率了,我不可能马上答应,我要上会讨论一下。”

原炀沉吟了半晌,缓声道:“你不相信我,是吗?”

顾青裴没说话。

原炀发出沉闷地笑声,“你觉得我会坑你?”

“那你为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找我合作的原因。”

“这他妈究竟有什么难猜的?我想让你跟着我挣钱,我捡着一块糖想分你口甜头,我他妈看着你四处筹钱融资的窝囊样就来气,不然我认识那么多实力雄厚的大老板,为什么偏偏找上你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顾青裴深吸了一口气,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真的像原炀说的那样,仅仅是想和他共同分享这个发财的机会吗?原炀对他,是不是还……

顾青裴脑海中又浮现了原炀和刘姿雯相携出现的画面,那画面太和谐太登对了,在他的记忆力挥之不去。他脱口而出,“你不是挺恨我吗,还帮我做什么。”

他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当着司机和财务总监的面儿,说出这么魔障的话,他能感受到前排座的俩人想回头看却又不敢,拼命掩饰好奇心的表情。

可他现在只想听听原炀要说什么。

原炀顿了半晌,“你不是不想看到我,急于想和我撇清关系吗,你不是躲我躲得都跑到国外去了吗,我怎么能让你如愿,多让你睡一天安慰觉,我都难受。”

顾青裴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原炀,你还喜欢我,是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车厢里的另外俩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原炀的种种表现,让顾青裴越来越摸不透,也许原炀真的还对他有感情,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只希望原炀跟他说句实话。

原炀的回答,却是短短地、轻蔑地五个字:“你不配知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青裴愣愣地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久久回不过神来。

好半天,他看看了看前排座位僵硬着的俩人,轻笑道:“感情问题,让你们看笑话了。”

财务总监尴尬地笑着:“正常,正常的。”

“回公司开个会,有个项目我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哦,关于什么的?”

“关于入股一个工农信用社筹建组的投资项目。”

顾青裴回到公司后,召集高管开了个会,着重讨论项目的可行性。

没想到大家的反响都很好,认为值得投资。

这件事的主要风险有两个,第一个就是信用社是否能顺利批下来。但是大家一致认为以原立江的威望和能力,必定已经把上下环节都打通了,才敢公开征集股东,否则原立江就成了非法融资的诈骗犯了。以原家在北京的声望和地位,是断断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第二个风险就是何时批下来,光是这个不确定的时间问题,就能让很多有实力的投资者望而却步。毕竟,把至少五千万现金或价值五千万的财产拿出入股,这些钱和财产就被彻底套住了,在信用社被批下来之前,不能流通,不能套现,这对哪怕是大型企业,也是不小的打击,现金流就是生命线,万万断不得。万一批复过程拖个两三年,他们就完了。何况五千万仅仅只能占个不尴不尬的5的股份。

但是对于顾青裴这样刚注册不久,业务发展不完全,操作的项目也相对小的企业来说,反而这样的顾虑少一些。因为只要他们不启动大型项目,就用不着那么庞大的资金,他们项目的铺设也没有那么广,不至于像某些企业一般拆了东墙补西墙,所以暂时没有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几人分析了一下午,财务总监甚至当场做了一个粗略分析,并得出猜想,只要信用社在两年之内能批下来,三年之内在北京铺设至少一百家分社,他们在资金方面还承受得起,公司的运营并不会受到太多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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