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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晚安!”
陆臻心满意足地发出最后一条,磨磨蹭蹭地把自己支撑着爬起来,头一转,看到面前的黑影,背着月光的脸看不太分明,只看到一双幽黑的眼睛,似乎闪着火光。
“啊……”陆臻心跳一停,手机笔直地落下来,夏明朗从半空中伸手一抄,捞进了手里,拇指从光滑的显示屏上擦过,看着屏幕慢慢暗下去。
“解释一下!”夏明朗挑了挑眉毛,手掌摊开,把东西托在手心里。
“哦……”陆臻的脸色变了几变,忽然轻轻巧巧地笑出来,“队长,现在是休假期间,我用手机,不算违规。”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发给谁?”
“队长,这么私人的问题我能拒绝回答吗?”
陆臻伸出手,把手机从夏明朗手心里拿了回来,理直气壮地塞进了裤袋里。
鉴于此君一贯的不知好歹和标新立异,夏明朗强行把一肚子的火星都暂时压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挑了挑下巴:“坐。”
陆臻倒也不反抗,顺从地坐下来。
夏明朗换了个亲切的姿态,从背后揽着陆臻的脖子,一副推心置腹的架式:“陆臻哪,按理说你的私事不归我管,你也不是新兵了,不过我到底大你几岁,论起来我也算你哥。”
“明朗哥!”陆臻笑眯眯乖巧地应了一声。
夏明朗手背上的青筋一爆,忍下想要把这小子捏死的冲动,淡定地继续诚恳:“你看啊,你还这么年青,前途无量,将来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你至于跟一个有夫之妇这样纠缠下去吗?军队毕竟是个传统的地方,生活作风这个问题,如果,如果闹出来的话,还是很要命的。”
“可是我爱她啊!您会去告发我吗?”陆臻转过脸去微笑地看着他,眼睛很圆很亮,含了星光,一闪一闪的。
夏明朗的瞳孔急剧地收缩起来,疑惑:“你爱她?”
“是啊,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了。”陆臻把诚恳装了满眼。
夏明朗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疑惑地,探究地,陆臻预感到危险逼近,全身的汗毛自动炸了起来,然后一重黑影猛地扑了过来,气流刮在脸上,像是夜风忽然变了性子。陆臻“哎哟”一声仰面躺倒,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鉴于实力差异太过巨大,索性,就不动了。
“到底什么回事?”夏明朗把陆臻的四肢全部固定住,居高临下地逼视过去,眼神很危险,赤-裸裸的威胁。
“队长,能怎么回事呢?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啊!”陆臻笑嘻嘻的,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抵抗,四肢放松,躺得软绵绵的。这年头,谁给他一百万也别想让他多出一分力,他是真的累惨了。
夏明朗的眸光闪了闪,一手伸到陆臻的裤袋里去摸手机,手指从贴身的衣裤里滑进去,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擦过他腿侧的皮肤。陆臻的瞳孔一暗,略微偏过头。夏明朗捏着手机迅速地往上翻,对方的记录名是林同学,光从一个名字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可是一条一条翻上去,终于,夏明朗手指一停:“儿子啊,你家林同学最近火气很大啊,为父的日子不好过啊,记得回去之后马上发个消息过来安抚一下,你要体谅一个更年期的女人,还有她无辜的老公。”
夏明朗咬了咬牙,慢慢地转过脸去,扬起手机:“啊?”
“哦……”陆臻无辜地看着夏明朗,笑意蔓延。
“臭小子,你他妈敢耍我!!”夏明朗抛了手机扑上去掐他脖子,陆臻扭动挣扎,哀号不已:“小生,小生冤枉啊……明明是大人你行为不轨在先!!”
“啊,冤枉?你妈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夏明朗揪着陆臻的衣服把这根面条给拎起来抖直。
“队长,这你可不能怪我,这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是谁?你爹?”
“不是。”陆臻忽然站直了,摇头,一本正经的。
“那还有谁?”夏明朗失笑。
“你啊!”
“哦,好好……”夏明朗淡淡然微笑点头,忽然一脚发力踹过去,“小混蛋,又消遣到老子头上了。”
陆臻迅速地闪了一下,不过到底脚软,还是被扫到一点,就势贴地一滚,捞回自己的手机便逃了出去。
夏明朗站在他背后插腰:“哎,我什么时候说你能走了?”
“队长,现在是休假期间……恕末将盔甲已卸不领君命……”陆臻一边跑,一边远远地把话递回来。
当天晚上,陆臻同志终于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做春梦。
梦中的夏明朗狂野而强势,紧紧地压在他身上令他反抗不能,也欲罢不能。
陆臻三更半夜捧着被子万般羞愧地囧了,太没志气了,忒堕落了!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经历过改革开放浪潮洗礼的新时代有为gay青年,就算是本着公平合理双赢的原则,在与伴侣友好沟通的基础上,放弃纯1的无礼要求,退守0.5,那也是他陆小臻同志热爱公平的天性所决定的,怎么能够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得连做个梦都直奔着纯0而去呢?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陆臻!
嗯!
做人要有志气有追求!陆臻同志!
嗯!
陆臻用力地点了两下头,而后反手一掌把自己拍倒在床上。yy真好啊,做梦真好,反正春梦时的性幻想对象又不会提着刀来杀他,还可以这样从容不迫地羞愧着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