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奇维亚愤怒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命令飒,立刻杀了他!”
“不要……杀他……,求、你……”颜希在做垂花挣扎,翻过身,这个姿势只会让血更多的流出来,费力的伸出手,拽住他的裤脚,“求你……”颜希的血染红了地面,直到他趴在地上失去知觉,埃尔奇维亚也没应他一声。
埃尔奇维亚坐在客厅里喝红酒,他输了。
在那之后,他又去过牢房一次,他很在意黑狱的那个唇语和手势的意思,所以才会想要知道点什么。
“这样在意,是怕我逃走,还是对你的颜希不信任?”
“我是对你不信任。可能是你在测试颜希的听觉,但是,世界上也存在唇语,这一点我不会忘记,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对颜希下了什么命令,让他为你做事。”埃尔奇维亚可没大意到这一步。
“你就这么喜欢他?”黑狱有点难以理解的看着埃尔奇维亚。
“这和你无关。”他和颜希的感情,是他们自己的事,不让任何人插嘴。
“不,我觉得很有关系,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背叛‘血猎手’的原因?”
他怎么可能会说,就连想到他是“血猎手”这个身份就够让他痛苦的了,他还怎么会去追问这件事。
“不如我告诉你吧,他是为了和我生活在一起才想退出,而我的任务就是,清理叛徒。”
像颜希这样的人,对一个完全对他好,教会他所有东西的人肯定会比较依赖,之前听见梅莉特说,颜希在昏迷中一直喊着黑狱的名字时,他的确很生气,也很在意黑狱的存在。后来冷静下来一想,颜希不可能迟钝到再留恋一个想要杀他的人,他只是颜希的一个过往,他说过不在乎颜希的过去,又怎会食言呢?虽然这滋味不好受,但他会学着漠视。
“颜希对感情的事向来单纯,他可能连自己也搞不懂,你认为生活在一起又能代表什么?”
黑狱期待的场面没有发生,埃尔奇维亚看似对颜希保护过甚,有点冲昏了头脑,实际上,他清醒的很。
“你是不愿相信他还喜欢我的事实吗?”
那两个字特别刺耳,表面却依然平静。
“你只是个过去,你想用这个方法来挑唆我,你想错了。”其实他已经成功了,他果然不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没想到传说中的‘金色冥王’,居然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你费尽心机想保护的人,可不一定把你放在心上。若不信,可以赌赌看。
“我不喜欢赌博。“他应该是猜到了,颜希对待感觉就是那种神经粗大的类型,说不定就让他失望了,还赌什么。
“逃避可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我不要你做什么,也没有赌注,我只要你不要限制他行动,只用坐在显示屏前看着就好。“
颜希当时那个表情深深的刻进了埃尔奇维亚的心中,让他想要回避的问题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他是爱着黑狱的。
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留住这个人,他感到了疲惫,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再能得到他的心了。可是,为什么每次在他决定要放弃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错觉,他会觉得颜希其实是爱他的,但是,这个地方如此痛苦又是怎么回事?不自觉的摸上左胸,从没有人在这里占过一席之位,这里,四年来满满的都装着一个人,挥之不去,根除不了。时常让他痛得睡不着,一个人站在夜空下,想着他,饮着酒。
已经夜深了,埃尔奇维亚还坐在客厅里饮酒,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是这样。费格英站在旁边相陪,如此受伤的主人让他心疼,却又不知要怎样安慰,能解除主人苦闷的人只有颜先生一人,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埃尔奇维亚这几日都睡在客房里,他没有再去过颜希的房间,也没有去看他一眼,只给了他医生和仆人,他不再过问他的任何事。黑狱拿走了他的厄尔博邦六棱密码箱,他正派人在追查中。除了这边,“狼豪客”那边也不消停,因为上次的事,各区域长和高层私下里都有动作,他们对这个组织的信心动摇了,他们对“狼豪客”的执行长官产生怀疑,纷纷上报要求更改政策,要求执行长官亲自掌舵,意思就是逼着“狼豪客”的最高长官站于幕前,不承认隐于幕后的长官。
德国那边也频频调动,黑街上掀起的“兵器狂热”一点也没降温,不怕死的仍然趋之若鹜,哪怕见识一下“兵器”神奇的力量下秒就死,也心甘情愿,对于这样的死士,即使埃尔奇维亚也会觉得压力。他已经运用手段给黑街施压了,可正直浪头上,怎能抚平浪涛。
“告诉颜希,梅莉特已经安全回来了,让他不要担心。”起身离开客厅,准备回去休息了。
费格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主人,您不去看看颜先生吗?”这样冷战要到什么时候啊?颜先生也不好过。
上楼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想了想,说道:“他有没有问起我?”
“……没有。”虽然不想这样说,颜先生确实没有问起过主人,他只是一直望着窗外发呆,也不和人说话,状态可好不到哪去啊。
这样的日子,埃尔奇维亚可以将注意力都转移到工作上去,之前忙于颜希的事,他把家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