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行吗?”安太师跟儿子冷道:“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事!”
安元志说:“袁义受了伤,还能是我们做错了事?文官无旨不能私进军营,你要干什么啊?”
“进去再说!”安太师瞪了安元志一眼后,把轿窗帘又放下了。
安元志抹了一把脸,冲着轿子说:“你是想害死谁啊?”
轿中的安太师没理安元志。
庆楠到了营门前也没下马,带着两顶小轿直接就进了小院。
上官勇看到安太师亲自过来了,也是吃了一惊。
安太师进屋后,看一眼袁义苍白如纸的脸色,把手一挥,说:“先让大夫给他看伤,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儿再说。”
被安太师带来的大夫忙就走上了前。
上官勇掀开了袁义身上的被子。
大夫一看袁义心口四周的箭头,抽了一口气。
安元志急问道:“大夫,他的伤怎么样?”
安太师说:“你让大夫动手,问那么多做什么?”
大夫跟安太师道:“太师,在下要把箭头取下来。”
安元志说:“你当然要取箭啊,不然我们请你干什么?”
大夫说:“箭头太深,要用刀挖出来了。”
安元志咬着牙,活像这大夫要挖他的肉一样。
安太师跟大夫道:“你尽管动手,他们都是从军之人,受伤在所难免,只是这个人出自我们安氏,所以还望先生尽心。”
大夫跟安太师点了点头。
安太师又跟安元志道:“你跟庆将军帮大夫,”看安元志点了头后,又跟上官勇道:“卫朝,你跟我过来说话。”
上官勇看着袁义。
安太师说:“你不是大夫,留在这里能帮什么忙?我有话与你说,你让大夫安心给他治伤。”
上官勇才跟着安太师走到了屋外。
屋子里,大夫把自己带来的药箱打开,把要用得到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又开了一张药方,让庆楠命人去抓药熬药。
安元志让袁义靠在自己的怀里,跟大夫道:“先生,我方才说话不好听,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夫一边看着袁义身上的箭头,一边道:“五少爷放心,在下一定尽心,这些箭头虽然在心口附近,但只要不伤到心脉,在下就一定保这位军爷无事。”
庆楠拿了药方出去命自己的人去弄药,走回来就问大夫道:“那他到底有没有伤到心脉?”
大夫摇了摇头,道:“这要取箭之后才能知道。”
安元志抱紧了袁义,说:“他一定没事的!”
大夫给袁义服了麻药,道:“五少爷,在下要取箭了,你抱紧了他。”
安元志让袁义咬了一块毛巾,用手捂住了袁义的眼睛,跟袁义小声道:“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庆楠蹲下身,按住了袁义的双腿,他知道袁义的功夫好,没敢省力气,而是用了全力。
安太师跟上官勇站在廊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落,道:“袁威他们呢?”
上官勇小声道:“我怕袁义有血迹留在地上,让袁威他们去清了。”
“嗯,”安太师道:“还算有脑子,知道是什么人伤得袁义?”
上官勇摇头,“凶手在福庆街突然动得手。”
“福庆街,那离安府还远呢,”安太师道:“看来这些人就是想杀袁义的。”
上官勇道:“她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
“若是能在宫里冲袁义下手,这些人又何必在宫外动手?”安太师说道:“有什么比让袁义死在娘娘的面前,更能剌激娘娘的了?”
“所以这还是冲着她去的?”
“自然是冲着娘娘去的,”安太师冷声道:“卫朝,你觉得这些人的主子是谁?”
上官勇摇头。
“大局一日不定,娘娘那里就一日不得太平,”安太师看着上官勇道。
上官勇阴沉着脸站在那里,道:“太师,大局何时能定?”
“就算新皇登基,你又怎么知道他会容你们?”安太师小声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看向了安太师。
“我生养的女儿,我多少能知道一些她的心思,”安太师冷笑道:“只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管是谁登基为帝,锦绣都是先皇的妃子,九殿下的生母,新皇要如何成全你们?趁乱远走高飞,倒也是一条路,只是卫朝,你们就一定能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