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回到了王府后,还是马往前走。
侍卫们先是跟在白承泽的身后,然后发觉不对,一个侍卫喊了白承泽一声:“王爷?”
白承泽听见人喊,停马回头,说:“何事?”
开口喊白承泽的这个侍卫指了指身后的王府大门,小心翼翼地跟白承泽说:“王爷,王府到了。”
白承泽看着自己的王府,说了一句:“原来到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白登这时从王府里跑了出来,没打伞,跑到白承泽的马前时,整个人就是一只落汤鸡。
白承泽突然就甩蹬下马,把身上穿着的蓑衣脱下往地上一扔。
白登也是愣怔着看白承泽,然后反应过来,冲府里道:“来人送伞啊!”
白承泽没理会白登,淋着雨从白登的身前走过。
白登视意一个侍卫捡起地上的蓑衣,他自己紧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跟白承泽小声道:“王爷,逸郡王爷离京了。”
白承泽嗯了一声,说:“有人盯他吗?”
白登说:“奴才跟逸郡王爷是前后隔着很远走的,应该有人盯着奴才,奴才想逸郡王爷应该无事。”
白承泽站在王府门前,看了看匾额上的贤王府三字,然后又往王府里走。
白登从下人的手里接过雨伞,举在了白承泽的头顶。
白承泽有些茫然地往自己的书房走去,等他停步的时候,白承泽发现自己停在了远渚书斋的院门前。
白登站在白承泽的身后,给白承泽打着伞,大气都不敢喘。
白承泽看着远渚书斋已经上了锁的院门,问自己,我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我这是真疯了?
主仆二人站在大雨里,打一把伞,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贤王府里的人,连同杨氏夫人在内,都只敢远远地看着白承泽,没人敢上前来。
上官睿跟着上官勇进宫之后,先进秘室看白柯。
安元志这时又把白柯的嘴给堵上了,看见上官睿到了床榻前,就问:“你怎么来了?”
上官睿盯着白柯看。
安元志把白柯朝里侧躺着的身子扳正了,说:“你看看你大侄子吧。”
上官睿说:“你堵他的嘴干什么?”
安元志说:“听他骂人?我有病?”
上官睿想伸手摸摸白柯的脸,被白柯一偏头,躲了过去。
“让人摸一下你能少块肉啊?”安元志把白柯的下巴一扳。
上官睿不忍心道:“行了,我不碰他,你放开他。”
“刑子,”安元志松开了手,跟上官睿说:“油盐不进,老子口水都说干了,还是没用。”
上官睿说:“你给他点时间。”
安元志说:“真的就是真的,我要给他什么时间?我是要他,早跳起来杀白承泽那货去了,我还躺着装孙子呢?”
上官睿给了安元志一巴掌,强调了一句:“他是平安!”
安元志说:“他不认那俩,他平什么安啊?”
上官睿想了想,附身跟安元志耳语道:“你就这么想,你恨了那个秦氏一辈子,然后到了发现,秦氏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会怎样?”
安元志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就冲上官睿横眉竖目了,说:“书呆子,你是不是想死啊?”
上官睿说:“平安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得给他一点时间。”
安元志扭头看了白柯一眼。
白柯一眼瞪过来。
安元志指着白柯问上官睿:“他是不是还想咬我一块肉下来?”
上官睿看着白柯欢喜有,总算这孩子还活着,可同时也憋闷,他同样不知道该拿白柯这小孩怎么办。“我去见大嫂,”跟安元志说了一声后,上官睿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