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和既然确认了资料就在庄宁手上,心中一块大石已经放下了一半,此刻继续纠缠下去也没多大的意义了,于是又低声叮嘱了一句:“阿宁,千万记住我的话,想起了什么,就立即跟我联系,我会一直等你电话的。”
说罢,他挑衅般地看了陆昭明一眼,然后走出门去。
待宋青和走远之后,陆昭明来到徐子泰面前,低声问道:“鱼饵放出去了?”
徐子泰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陆昭明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刚才……没被他怎么样吧?”
徐子泰皱了皱眉:“说起这个,休息室里有漱口的地方么?”
“里面有个盥洗室,怎么?”
“没怎么,就是不小心被狗啃了一下。”徐子泰说着,嫌恶地抹了抹嘴巴。
“……”陆昭明无语了片刻,问,“他把舌头伸进去了?”
徐子泰点了点头,回想起那种滑腻的感觉,又想吐了。
“你等我一下。”陆昭明说着,快步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又快步走了回来,递给他一套洗漱用具:“漱口不管用,直接用牙刷吧。”
徐子泰:“……”
之后的几天,徐子泰几乎每天都会被宋青和短信骚扰几次,对方要么假意嘘寒问暖,要么深情倾吐相思之苦,要么旁敲侧击资料的下落,五花八门的手段与坚韧不拔的毅力简直让徐子泰叹为观止。
徐子泰既有心吊着他,也只能强忍内心反感,态度委婉又暧昧地与宋青和周旋,一边给对方希望,一边又尽可能拖延时间,希望至少能将宋青和稳住,一切等婚期过后再说。
如此胶着着,终于到了七月二十六日,陆昭明和庄宁正式举办婚庆典礼的那一天。
当天上午,陆宅上下天没亮就忙碌了起来,李学才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是整场宴会的总负责人,不仅要布置好陆宅的家宴,还要和婚庆公司方面做好无缝衔接,确保每一个环节都能落实到位。
而身为新人的陆昭明和徐子泰也没能闲着,一早就被婚庆公司的特派员折腾着穿礼服、弄发型,还要在脸上化妆。
化妆这玩意儿,徐子泰虽然上辈子没尝试过,但这辈子重生一个月不到,就遭遇了两次,上一次是拍结婚照的时候,他被化妆师在脸上涂涂抹抹了好半天,结果一照镜子,那个妖艳的模样,差点没把自己吓尿。
所以这一次,他坚决不同意化妆师在他脸上折腾。
化妆师怎么劝也不管用,最后还是陆昭明出来打圆场:“小宁,你也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就跟我一样画个淡妆意思意思吧。更何况,陆庄两家联姻是大事,我们结婚的照片肯定会上明天的新闻头条,所以把自己收拾好看一点,也算是对得起媒体这么卖力的宣传造势啊。”
徐子泰见他都这么说了,于是终于妥协了。
然后陆昭明就站在一旁看他化妆,一边看一边咧着嘴笑,也不知他究竟在笑什么,看得徐子泰心里直发毛,刚想开口赶他,却听陆昭明的手机响了。
陆昭明接听了片刻,然后对徐子泰道:“第一拨客人已经到了,其中有一位客人很重要,我得出去先招呼着了。”
徐子泰职业病发作,下意识就要跟着起身,陆昭明忙按住了他的肩膀:“这种事情我去应付就可以了,你在这里好好配合化妆师,别再给她添乱了啊,乖。”
他像哄小孩一般哄完了徐子泰,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徐子泰一脸黑线。
化妆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看了看陆昭明的背影,然后朝徐子泰笑:“庄少,你跟陆先生感情可真好。”
徐子泰无语,陆昭明这家伙就喜欢在人前秀恩爱,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虽然已经习惯了陆昭明时不时秀一下的节奏,但这小姑娘如此闪闪发亮的“萌”的眼神,实在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化完妆,穿好礼服,徐子泰站在镜前左右看了看,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纰漏。
然后就听见几个特派员小姑娘在一旁捧着脸发花痴:“好帅啊好帅,庄少本人比照片看起来更帅呢。”
“以前我以为庄少是忧郁颓废型的,现在才发现,以前的我错得有多么离谱,庄少明明是气质阳光型的!”
徐子泰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们说的“以前”,应该是指庄宁本尊了。
回想起来,庄宁在世的时候,不是通宵玩游戏,就是去酒吧和一群狐朋狗友们厮混,后来和宋青和陷入热恋那段时间,曾经整天整夜地跟宋青和在床上折腾,如此纵.欲无节操,身体会健康才怪了,说什么忧郁颓废,那都是拣着好听的词儿说罢了。
当下,他只装没听见,转头对几位特派员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接待客人了。”
说罢,刚要出门,便听见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皱了皱眉,接听了起来。
“老大,”对方传来黑貂焦急的声音,“老大不好了,何金出事了。”
徐子泰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情况?”
“这段时间我一直暗中留意着何金,一直到昨天还好好的,但是今天早上,何金的家人发现何金死在了自己的卧室,是被人勒死的。”
黑貂喘了口气,又说:“老大,我想他们可能已经从何金嘴里撬出什么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