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时不时的唠叨下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居然也为这种行为找到一个理直气壮的缘由,即是两人一同沐浴省得仆人再烧一次水,免却麻烦。
谷靖书哑口无言,只得称是,但对在这里总要被他按倒乱来的事情却还是尽力避免,只是每次抗争都以失败而告终就是了。
两人在浴池中坐下,光滑的池底已被热水温得发烫,谷靖书就有些坐不住,南宫珏瞟见他的动作,一伸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拉来,道:“靖书今天这么的耐不住么?”
谷靖书想坐回去,可是碰到他的肌肤,却觉温暖又光滑,上等的丝绸般舒适,略扭了两下,也就作罢了。他既坐在了少年怀里,便知今天这一场欢爱是躲不过去了,乖顺地侧身对着少年胸膛,将手伸出去为他搓洗颈项后背。
南宫珏手也同样在他背后滑动,两人往常这么相互揉搓着,过不多时便会全身发红,那水底下也该变成谷靖书的臀部揉搓南宫珏的yīn_jīng了。
今天是一样的开端,只是他们方才有些情动,外头忽有人声传来,道:“三少爷,二少爷有两天没有回来了,我们不知如何是好,还请您快些沐浴更衣,好出来主持大局。”
南宫珏其实早就听见外头人的脚步声了,只是他懒得理会,那出声说话的是南宫家管家,在外面踌躇了好一阵,想是听说过三少爷与谷靖书在里面恐怕会捣腾小半个时辰,实在等不了了,才大着胆子开口催促。
南宫珏听说他报告的事,却还是不想理会,只道:“靖书,你继续就是了,不用管他们。”
谷靖书却已停下手来,被他以半勃起的那物顶了顶,慌忙劝道:“小珏,家里的事你也要关心的,何况二哥若是不见了,那问题不是很严重么?”
“嗯?为什么很严重?”南宫珏眨了眨眼睛,平静地道,“父亲和大哥还有我,也经常十几天不回家的。”
他们的对话外面显然听见了,管家只有苦笑着冒险插口道:“老爷、大少爷和三少爷出门,那都是我们知道的,二少爷这回却谁也没告诉,况且他平素也很少外出这么久……”
“那定是他在家里呆得闷了,想出去散散心。”
南宫珏毫不犹豫地就给南宫琛的失踪找到合适的理由,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实在不想离开这舒适的浴池,还有光溜溜抱在话里的谷靖书罢了。
谷靖书见他没有心思管这件事,只是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纵容他这般胡闹,只好向外头问道:“二少爷平素喜欢去哪里,有没有交往的朋友,都去找过、问过了吗?”
管家道:“已经这么做过了,没有见着他的人,那些交往过的人也都说他并未到访,所以我们才不知道怎么办,特来请教三少爷……”
南宫珏还要磨蹭,谷靖书却已快手快脚地给他将身上搓洗干净了,低声道:“二哥这恐怕确然出了些问题,不然襄陵城中认识他的人那么多,怎么会全然没人见过他?”
南宫珏嘟囔道:“那跟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珏,他是你二哥……”
谷靖书也不晓得他到底为何对亲人显得如此的冷淡,却还是要从头将他教起,摸着他的脸颊认真地凝睇着他,道:“其实从世间的观念来看,你的这些亲人比我都要重要……”
南宫珏眉毛一竖,谷靖书看他要发怒,赶忙又道:“就算你觉得我重要些,那也不能就忽视了亲人啊!何况二哥现在恐怕又需要你的帮忙,你帮了他,他也会感激你的。”
“我不要他的感激。”
“这……他、他若是感激你,说不定也会更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南宫珏还是毫不犹豫地道:“他同不同意,我都和你在一起,又何须他的同意?”一顿,瞧见谷靖书面色的忧郁,便伸手去摸他蹙着的眉毛,道,“靖书,你心中总是想着些不相干的事,弄得这样不开心。”
谷靖书眉心被他温柔地按揉着,倒也真舒展开了些,低声细语地道:“小珏,那些并非不相干的事,你听我的劝,将这些事做上一做,或者感觉就会不同。”
南宫珏撅着嘴别扭了一会儿,才道:“可是我又能做什么,也没有长着千里眼顺风耳,怎么找得着他?”
谷靖书听他松口,心中也松了口气,搂着他亲了一口,又将他拉起来,道:“他们也只是要你主事,安排怎样去寻找二哥,倒不是让你亲自去找。”
“……我不会。”
“那我们便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少年的倔强碰上谷靖书的软语温言,到底穿不透那敦厚的温柔。因此南宫珏也只好勉强点头,张开双臂任他帮用一条干净柔软的布帛帮自己擦拭身体,试着去想想怎么安排人手才能打探到二哥的消息了。
47星夜兼程
夜色浓重,星月暗淡。
南宫玮一骑在官道上放尽,疾风扑面,吹得他鬓发凌乱,他却毫不放松,兀自不断催马,行色匆匆的,仿佛有什么急事要办。
他在路上已经驱驰了两天一夜,除了打尖停下来歇息,中途就没有休息过。好在他胯下的马匹乃是从关外选来的雄骏良驹,虽然疲累了些,却还一直奋蹄疾驰,并不惫懒。
他要去做的事本来并不是很着急,否则南宫北翊也不会直等到训过谷靖书,再看了谷云起回来才叫他去办。然而他心中却是有些兴奋和着急,只恨不得插翅而飞,一天内就能跑个来回。
他奔驰得这样辛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