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你的时候远离我,然后又在我伤心离开的时候接近我。你总不给我希望,但又不让我心死。你看着我为你神魂颠倒,是不是很开心?你有没有过这么一刻,仁慈地想着要放开我?”

我低下头,忍住眼泪。

“光,或者有。我和事业,良心和野心,你选择后者。或者那是难得的机会,或者你苦苦挣扎过,但你还是选择了一张图纸而放弃我。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拿了图纸之后,还要作出一个被我侵犯的摸样要我日日记住是我亏欠了你所以你出卖我?你为的是什么?为了要我记住你,不去爱任何一个人,为了你以后后悔,有资本可以把我叫回来?所以你恨雅浩,恨破坏你一切的人,所以你千方百计要拆散我们?”

我泪流满面的转头,看着睡的沉稳的他,低头苦笑起来。“光。我切切实实地爱过你。你呢?你有没有爱过我?”我轻轻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把它拿出来,“你当日给的戒指我一直戴着。但这不是我和雅浩的,是我当初想要送给你的,上面刻了我和你的名字。我以为这一辈子都送不出去,所以我丢了在你家的垃圾筒。你拣回来了?那你的那一只呢?”

我问此刻还是睡觉的他。左看右看,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把圈在他脖子上的红绳拉出来,看到上面吊着一只银戒。

我轻笑了出来。“我的爱,是不是真的如此难以接受?”

凉风吹来,树发出沙沙沙的响声。窗外小孩嬉笑的声音又近了,我转头望了出去,回想过去。“光。我破誓了。我曾说过一辈子都保护你,但我始终还是伤害了你。那个为你赴汤蹈火,誓言旦旦,死心塌地的我,仿佛是昨天一个消散了的梦境。那个对我颐指气使,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你,也好象是昨夜划破长空的流星。光,我们都蜕变了,已经回不到从前。你是否早已察觉,所以心有不甘?对。我疯狂地追逐着你的时候,你站在人群中光芒四射,丝毫不看我为你黯然神伤。你以为就算今时今日,只要你勾一勾手指,我便会回来。是。我爱你,曾经,是那么的听话,那么的帖服。但你从来不了解我,你不知道,就算是听话帖服如我,到了真正要走的时候,就再也不会回头。”

我抹干眼泪,手轻轻地覆上他的,“光,我走了。我已经不知道能再为你做些什么。或者正如你所说,我只能一辈子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就如你,一辈子也不会想见到我那样,对不对?”

我轻轻地把戒指塞在他的掌心中,脸慢慢靠近,吻上他的唇。

我凝聚全身的触觉神经,感受着自己与这个自己曾经倾心去爱的人四唇相接的触感。

这是我们第一个吻,也将是最后一个吻。

我浅吻后离开,凝视他的面容,“再见了,光。不要再见了,光。”

我迈起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一直向前,没有回头,一直向前。直到走出这个门口。

身后突然响起很嘈杂的声音,很多物件倒地,很多医生护士病人同时惊呼。

一把声音从他们中间跳跃了起来,朝我这边直冲。

“之信——回来啊之信——”

我突然触电般地震了一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的响声越来越混乱。

“方先生,你腿的伤还没好,不能使劲跑的。”

“陈姑娘,快点叫人来,把他抬回去。”

“之信——不要扔下我一个!之信!回来啊!!”

“方先生,你冷静点。快点找人来帮忙。”

“之信,你回来啊!之信!”

我的心被人一拳一拳地捶着,但我咬唇强忍痛楚,迈步就要向前。身后的人察觉,为留住我豁出一切。

“我爱你啊!!”

我立即僵化。

这句话如同一支利箭,从我背后穿心而过,我当场血流如柱。全场一片死寂,世界仿佛就在此时停止运转。我的泪,不经思索就可以涌得源源不绝。

我们,原来真的彼此相爱过。

那是什么,让我们都走到了如斯境地?

又是什么,让我这时如此狠心地站在这里,听你在我身后挣扎无助,声泪俱下,委屈留泪,苦苦哀求,我却默不作声?

真的变了。

原来我们真的脱变了,已经回不到从前。

从前那个对我颐指气使,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你,曾轻蔑地对我说别妄想这辈子你会爱我。

从前那个为你赴汤蹈火,誓言旦旦,死心塌地的我,也曾坚定地对你说发誓一辈子也保护你。

但你已经成为流星,我也不过是个梦境。

顷刻,我泪如泉涌。

光,请你原谅我。请你相信我。我爱你,尽管已经成为曾经,但我此刻的心还是会因你而抽痛难安。不过我深知我已经不可以回头了。

鲁之信,不要回头。请不要回头。

我闭上眼睛,任泪水滑过脸庞。我眼前涌现母亲当年遍体鳞伤,蓬头垢面地抱着之乐,拉着我离开鲁家的情形。当年我频频回头,注定了今天我重回旧地与他人纠缠不情。

所以,鲁之信,请你不要回头。

不能回头。

我没有回头。我一直走。后面的呼唤声突然静了下来。医院墙壁上的挂镜照出一张惊愕苍白的哭脸。

他想不到我可以狠心至此。

对。我认识他这么久,只有两次狠心地扔下他不管。一次是上次我找人强暴他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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