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带了一枚白金素戒,和眼前那人手上的还真是一个款式……
丁一宁是个弯的这样的事实已经让向前察觉到了威胁自身安全的危险,没想到,就连他的好友竟然都是同类,而且!而且!而且两个男人竟然还结为了夫妻、夫!
小警察不大好用的脑子又开始抽风,金闪闪地晃荡过一句话:
世人皆弯惟吾独直。
……
丁一宁看着向前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甚是宽慰,装着好心无奈地耸了耸完好的那只肩膀,唉声叹气地说道,“可怜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在h城竟然只有这两个没良心的损友……”
邵亮用不满的眼神无声的控诉着,丁一宁视而不见,专心地观察着小警察神色的分毫变化。
向前挣扎了,痛苦不堪地挣扎着,最后却仍旧没能抵得过内心的愧疚还有丁一宁不迭声的头痛牙痛腰痛胃痛脚丫痛等等这也痛那也痛,悲壮地、屈服了。
赵贱人又被组织召唤回去,神出鬼没地游走在世界上不知名的角落,所以那个人应该是没有大碍了,组织荣光最为重要,他那个人就算身体真的垮了最后也是会死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的吧……
而他回去不过是徒增那人的怒气,加重病情罢了……
五年都没有再回去看一眼的家,遥远而陌生,有时候丁一宁自己都迷惑了,到底是那个人绝情还是他自己无义。
所以实质意义上丁一宁在h市还真的是无一所靠,孑然一身,光溜溜得比青石板上的苔藓手感还要恶心人。
然后,邵亮吃了闷亏果断报复了回来,丁一宁前脚拐带小警察回了家,他后脚就拖着晁远直接飞去了芬兰,原本晁远放不下宁远抵死不从,耐不住被邵亮压着做了一个晚上,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飞机上了,囧……
面对他紧蹙眉宇的愤然控诉,邵亮坦然受之,甚至酸溜溜地反唇狡辩,“咱俩结婚那阵子,要不是丁一宁那混蛋拖着你天昏地暗地忙那件离婚案,咱俩用得着这么憋屈么?度个蜜月搞得都跟大逃杀的一样……”
晁远头疼地揉着脑袋,看了眼自己手上微光闪过的戒指,半晌无奈叹气,“我手机带了没?下了飞机我得给小何他们交待清楚。”
这已经是妥协了,邵亮很开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晁远的手机晃了晃,“亲爱的,我办事你放心!”
晁远万年扑克脸也挡不住小幅度翻了个白眼,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啧,腰真疼……
丁家独宅在接纳了它新住客的第二天就彻底焕然一新,改头换面重新做房。
晁远跑了,所以丁一宁夹着石膏板招摇过市地跑宁远去坐镇,向前下班比他早,拿着备用钥匙先回到家,在沙发上做了没半分钟屁股就开始痒,继而蔓延到手痒浑身痒,终于腾地站起来,撸起袖子将家里所有能洗能刷的都折腾了一遍,不能扔的摆好位置,能扔的全部丢进垃圾袋,不知道能不能扔的分类摆在客厅,等待丁一宁回来定夺。
忙得一身大汗通体舒畅,劳动带来的多巴胺甚至让他高兴地哼起了歌,巡视了一遍整洁宽敞得多的客厅、散发着清新香味的卫生间、崭新明亮的厨房,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有犹豫过彻底给这屋子打扫一遍,包括丁一宁的卧室,可显然对他人的尊重战胜了小警察爱干净的心,他最后似是幽怨似是无奈地对着丁一宁的卧室深沉地叹了口气,一转身继续哼着歌躲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七点过后,丁师爷由小何开车送回了公寓,他像往常一样一扭钥匙晕头转向地进了家门后,一脱鞋子随意套上两只拖鞋,闭着眼魂游到了沙发上,扑通一声躺了上去,舒服得长长叹了口气。
随即他就察觉到了有些地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他睁开眼,视线上方的天花板没有任何异样,万年不变的白色,可是,怎么觉得客厅好像大了一些?
丁一宁刷得坐直身子,首先发现的是地上那一摞一摞的杂志、稀奇古怪的小零件、还有他随手收集的乱七八糟的各种瓶盖等等,整个客厅物件摆放得就好像有个凶悍的教官过来训了一场一样,一丝不苟得丁一宁肝颤。
阳台上的盆栽们按照大小、颜色、形状搭配得虽然不亮眼但是很规整,像绿化带一样……还有那颗铁树,嚣张的针叶已经被修剪掉了,团团的一盘,安静而清爽地蹲在那儿。
丁一宁咽了咽口水,轻飘飘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盥洗台上洗发水还有沐浴露列兵一样列着队,眼前的镜子自从来了他们家以后就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
丁一宁淡定地将卫生间的门合上,刚想着去检查卧室,一旁的厨房里就传来了小警察低沉粗犷的一声吼啊,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丁一宁只觉膝盖猛中一箭,有些头晕目眩,等旋转地球在他眼中安静下来后,他孤高冷清地仰起那颗高贵的头颅,对着头顶上的羊脂厅灯,深呼吸了三次,满含悲愤地喊道,“我操,这谁的家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九、人是需要温暖的生物
向前握着菜刀正要剁鱼头,被丁一宁的河东狮吼唬得手一抖,一刀切断了鱼尾巴,可怜的断尾鱼在砧板上蹦跶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滚到了地上,条件反射甩着鱼尾,只可惜屁股凉飕飕的,屁都没。
面无表情地将鱼捡起来丢进水里清洗,向前握着菜刀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