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脑子一点点找回去正常轨道,才反应过来,身边不远处有个好大的热源,热的人一身的燥热,直觉给出答案,眼睛眯眯的移过去身子,那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肯定,亦让他越来越兴奋。
也不管是在哪儿,现在什么状况,先抓着人衣襟过去使劲吸上几口,满足的找准位置钻了进去,抓着那手搭在自己腰间,贼笑贼乐呵。
阴炙穿的不多,这会睡得沉,没反应,某少年眨眨眼,些微忐忑的一些念头就开始快速发芽,摸索着解人衣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笨拙的把吻蔓延一路往下,才勾的女人醒来,赶紧翻身把人压紧制止,气息不匀,泄火的在左肩锁骨处先咬一口,阴年祁疼得眼泪汪汪,又高兴又失望的扭动着身体,几乎要把阴炙唯一的防线也击破在此刻,只能暗哑声音警告,“别动。”
阴年祁果真吓了一跳,可耳朵也不是简单听的,很快明白不对劲,眨巴几下眼睛,笑了。
且笑的贼得意,两手不再胡乱的摸,改为了慢条斯理解衣服,只差大腿一张,明明白白告诉人,他长大了,他可以。
腰肢纤细的只有盈盈一握,体型完全被覆盖,眼瞅着十分的擦枪走火,阴炙目光暗沉,也是同样不想再忍的模样。
黑夜里,对视的两双眸子晶亮逼人,一方慢慢合上,半张半合的唇瓣粉润,带着似乎如同蜜糖一样的颜色,无声邀请。
一身冰肌玉骨,渐渐的要化成一摊水一样,颤颤巍巍迎合,丁点触碰都是要跳起来的颤栗,双手抓着人背上却又说不出来的用力。
直到门外突然一声爆炸,连门都被冲的倒到地上,掀起灰尘一层,木屑一串,把好好的一夜春宵气氛就此吹散吹走吹远。
阴年祁一身的僵硬,缩在人怀里咬着下嘴唇,怨念十分。
阴炙亦脸色冷凝挑起了眉毛,许久翻身而起,安抚下人情绪后,草草披上外袍,出门而去。
阴年祁缩在被子下,郁闷的咬起枕头,只能等人回来,但今晚!总是回不到刚才的状态了。
好在,日后应该能时时陪在四姐身边。
黑暗的草丛死角,躺着个喘息激烈,挣扎不停的人,眼底出血泛红,陡一瞧见真是好不血腥恐怖,双手双脚都被白袍人按住,没能挣脱,唯有更加用力的挣扎。
虽说不知为何,像个普通凡人的模样,四个白袍控制的很轻松,周身却弥漫了一片为难尴尬的气息,因为挣扎的缘故,身上的衣服凌乱甚至脱落,已经有了露出来锁骨的迹象。
以五个人为中心,往外很艺术的,远了些看着就像一滴溅落的水,院子里空空的再没有多余的人,月亮挂在树梢上,天地只剩这小的可怜的一点杂音。
结界,还得用点心才能发现,阴炙走近,被五个人同时满含敌意的扫了一眼,不是那男人实在很异常,心底好奇,估计已经转身走人。
厌烦的忽视掉要露不露的春光,“你们没有要说的?”
“只是旧疾,扰了境主属下等十分抱歉,还请境主大人回屋,接下来不会再有任何声响。”她们会多弄一个结界,虽然,更想的是让眼前的人滚得远远。
阴炙手心红光闪烁不止,那一刻里几乎要不由分说出手,她们心思,猜也能猜的明白。
只是那男人——
“把他交给我。”
“不敢劳烦境主。”
阴炙上前一步,眼睛眯成一条线下最后通牒,音色冰寒,一字一句重复后,“我不说第三字。”
白袍冷笑着站起一个,直接对峙,只是刚要开口,似乎失去神智的人,眼底红色退的一干二净,冷冽盯过去白袍的位置,“退下。”
“尊上?”
“我说让你们退下。”呼吸不顺而急促,红色席卷而来,还是咬着牙清晰的把这句话说完,不去管阴炙现在的目光,将四个人盯的放手,远离,消失之后,方仰头揪着头发,衣襟,修理的漂亮的指甲在脖子上身上划过一道又一道,尽管很努力想克制自己的失态,还是落得一片狼藉。
闭上眼,有些东西,不敢去想。
身上时冷时热,时痒时痛,竟是比往常好几次还要来的厉害,指甲深入土里三分的时候,才被整个人揽进怀里。
突然更加用力的闭上眼睛,不要去想现在在干什么,让病痛淹没一切。
“旧疾。”简单两个字就像一盆凉水。
总是能浇的清醒过来,艰难的点点头,从她怀里滚出来,她并没有阻挡。
“以前可没见过你这样?”她兀的冰冰凉陈述,且起身,显明的不大耐烦。
秋绾扯开嘴角,很想有个好看的笑脸,也不知道有多糟糕,她又不在意他,何必问这些。指甲划划划的划着地上,“不定时,因为死不了。”
“很久以前就有的毛病。”
“应该是学医的时候落下的。”
又不知不觉解释好几句,后知后觉的觉得多嘴,咧嘴一笑,痛楚已经减轻了好多。慢慢能控制的了自己了,才听得阴炙不紧不慢接口,“怪我现在才知道?”
秋绾心一颤,赶紧回道,“不敢。”
“不敢?”她嗤笑,重复,伸手勾起那脏兮兮的脸蛋,突然笑出故意为之的厌恶。
他几乎来不及分辨,便闭上了眼睛,却被下巴上的痛楚刺激的再次睁开,“你恨我。”
“不敢。”
再怎么也只能回答这两个字,直到阴炙终失去耐心放弃,“你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