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面神”脸庞宽大,丰硕喜人。惟其鼻、口、眉、眼却异常紧密地团结在脸部正中央周围,象隐藏在湖泊中间的几滴水。有事没事又总是喜欢拧眉瞪目,五官忽隐忽现,神秘骇人。而其双眼却凶光毕露,直冒绿光。
“白面神”面庞也较为丰硕,但顶部却陡然尖起如圆椎体,如日本富士山。而顶部却寸草不生,亮晶晶直闪寒光!
“黑面神”如同才从锅灶里钻出来,永远都是黎明前的黑暗世界。但其两排白牙却格外醒目,如同在为他指明前进的航向。
三人还都 有一个极为显著的共同特征。那就是走起路来口鼻朝天,嘴巴拼命地往后咧着。鼻头一老是吊着两桶晶晶闪亮的分泌物,异常引人注目。每说一句话,都要狠命地吸溜一下。一不留神,分泌物就会活蹦乱跳地窜出来撒欢不止。
行国礼毕(这倒是出乎意料的),三位文使要求与大唐打赌三局定乾坤。输者向对方称臣,甘为附佣。参赌人员定为
:东突厥,红面神,黑面神,白面神。大唐,三藏法师。如有一方要求换人则视为放弃认输。
整个大殿闹成了一片。众文武气忿填鹰,纷纷指责,斥骂。说这纯属霸王条款,强盗行径。武将们更是伸拳蹬腿,跃跃欲上。他们的回答更气人:“我们只知大唐有三藏法师,根本不知有你们这些无名小辈,酒囊饭袋。与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比,那还不丢死我们大突撅汗国的人?”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要不是唐太宗拼命以眼神制止,文武大臣们早用唾沫淹死了他们,用拳头揍扁了他们。
“好,朕接受挑战!”唐太宗大义凛然地说。此话落地,掷地有声,叮当脆响!
三藏法师被紧急召见。行前他火速与“无须”和“络腮”二人商议对策。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利嗦了。
“二位兄兄兄长长,此事看看看当当如何何何?”
二人却只是一个劲地在胸前划十字。三藏法师一见,心想完了,连他们都无能为力,这下完了。急的都快n裤子了。死活就是不愿跟高不士去了。
“高总管,你转告唐王,另请高明吧。我,小人物一个,何德何能,当此重任?万一大唐失于我手,岂不让我成为千古罪人?”高不士却一个劲地对他磕头作揖。他又眼巴巴地望着“无须”二人,象一个行将溺死之人望着一根救命稻草!
最后,“无须”二人稳了稳神,缓缓地说:“弟国有难,兄岂能袖手旁观?至于到时候能帮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敢断定。只好见行事了。”
三藏法师闻言,更觉心中无底,高不士死缠硬拽地拉他上殿。事已至此,怕非但无益,还徒增笑柄。于是他拼命地稳一下神,挤出一点笑容,带着满是自信的微笑,迈着紧实的步伐,神色凝重,气宇昂扬地上殿见过皇上,诸位大臣。
太宗简单地将情况介绍了一下,对他寄以厚望。
武卫三人见了三藏法师,恨的牙根发痒。面上却笑容可掬地与他打着招呼。
陈祎一眼就认出了这三位。揶揄他们道:“嗬,手下败将,才刚拣回一条狗命,就又到我大唐丢人现眼来啦,真不要脸!”
三人正待反驳,太宗示意他站入至百官中去。转问特使:“怎么个比法?”
黑面神吸溜一下鼻涕,口眼望地说:“第一局,我与法师比隔空猜物。”
红面神甩动一下绵长的鼻腔分泌物,傲然向天道:“第二局,我与法师比砍头。”
白面神狠吸鼻涕狠望天:“第三局,如果有第三局的话,我与法师比活埋。”
许多人听得心惊r颤,手脚发抖。只觉得脖颈子后边飕嗖直冒凉气。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 嘛!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殿上众武将们身以百战,出生入死,哪受过这等窝心气,一个个磨拳擦掌,跃跃 欲试,嘴上不说,心里直骂娘:“比吧。我们赢了算你们幸运,顶多赶你们滚蛋;要是我们比输了,哪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长安城!”
太宗用征询的目光望向三藏法师。三藏法师重重地点了点头。
比试开始。地点就在长安城八里广场。
昨日会见外宾之举就已惊动了四方。今日生死比试的消息更是不径而走。南来的,北往的,四乡八堡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平民百姓,达官贵人,无不奔走相告,竟来观看。队伍中更有一潇洒飘逸的公子尤其引人注目。但此时谁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第一局即将开始。只见场中央放置两个特制的大木箱。相隔有一丈开外。旁竖一小牌,分写着“甲箱”、“乙箱”。两个特制的大木箱又分别用一特大号的黑布遮盖包围着。其中甲箱由黑面神暗放物品,三藏法师猜;乙箱由三藏法师暗放物品,黑面神猜。
此时,黑面神和三藏法师各自抱着由一层层布包裹着的小木箱,缓缓地走入布幔内。这黑面神边走还边飞眉甩涕,不可一世到极点!他们分别将所抱之物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入木箱之中,小心翼翼地落上了锁。走出十米开外。远远地面向各自所要猜 的木箱坐在椅子上。钥匙分别交给了比试总裁判高不士。
黑面神身后三米远近的地方,端坐着突掘特使五人。他们对整个长安城八里广场视若无人,大放撅词,耀武扬威!惹得围观之人个个怒火中烧。大家指手划脚,窃窃私语,都在用最难听的话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