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看着姚敏,不明白她为何不去包厢接客。

姚敏尴尬异常。要不要接?为何不接?对着他疑惑的眼光,姚敏赶紧解释说:“是这样的,进这里的包厢都是要做那种服务的。我从来都是只在外面的素台陪客人喝酒跳舞,从不进包厢陪客,所以……”

东北人象是明白了这里的规矩。很是惋惜地捏着她的身子说:“你从不在包厢接客?你从不在包厢接客?”

姚敏突然明白再不抓紧说出来就要失去今天这最后的客人。

她涨红了脸,一下子鼓起了勇气,对他低声说道:“如果我陪你去包厢,你付多少钱?”

东北人看她突然改变主意,大是高兴,立刻就说,“你要多少?”

“嗯……一个小时,两百。”

“什么?这么贵?一个小时两百?”

姚敏的脸更加红了。她怀疑自己叫的价也许太高了。

东北人看着默默不语的姚敏,狠狠地说道:“好,好,看在你是第一次,俺就付你两百。两个小时,四百。来全套。如何?”

见他这么爽快就答应她开出的价钱,她心头惊喜交加,简直有点喜出望外。但想到要陪他两个小时,心中立刻突突地起伏不定。这回可是要来真的了,她紧张的心情就象那第一天来「海市豪」上班时的一模一样。毕竟要跨出这最后的一步,成为一个地地道道妓女了,和她第一次下海做三陪一样,这将是她的人生的另一个最

大的转变。

迟早得过这一关,象以前一样,会很快适应的。她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想到自己即将跨过这最关键的一步,心中的惴惴不安真是难以形容。早就想好了要面对这一刻,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发现自己好象还是毫无思想准备。

突然,老板娘有些为难地对这个东北人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们舞厅一点钟就要关门了,我只能给您开一个小时。怎样?”

东北人有些火了,“什么?你们滨州怎么搞的?一点就要关门?在俺们那儿一玩就玩通宵,一点钟才当是开始。”

“哎呀,您不知道啊,最近市里为了扫黄新出的规定,各娱乐场所一律不准在一点以后营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谁不想挣钱?公安局的半夜真的来查啊,要是抓到我们就完了。”

姚敏再次感到了人情的冷暖。老板娘说的规定确是实情,但外面大门关上后里面的客人待到很晚的是常有的事。估计今天自己突然同意到包厢里面接客有些激恼了老板娘,现在故意来刁难一下。平时老板娘就一直劝她去包厢接客,让她想开来,现在她真想开了老板娘又不高兴了。

东北人真有些火了,“不行,要开就开两个小时,俺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关门。要不行,俺就带小姐出去。”

说着他一把拉起姚敏就往外走。

姚敏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应付此事。四百块啦,要是不接这笔生意李强肯定会说自己蠢。这么好的事真是很难碰到。但真要陪他出去?到哪去呢?自己还从未陪客人出过「海市豪」的门,这么半夜了,真要陪他去旅馆吗?

犹豫之中姚敏已被这个东北人拉出了舞厅。

姚敏还指望老板娘做最后挽留,但她一句话都没说,就眼看着他们走出了大门。

(三)

李强有些倦意地收拾好后厢里的毯子和睡单。今天连着接了两笔生意运气真是不错,他心情非常轻松。刚才那对男女让他停车的地方正好距「海市豪」不太远,他待一会可以去那里顺便接姚敏回家,也好省了她回家打的的车费。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外地人在向那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婆问路。

“哎,你们这附近哪有旅馆?那种可以按钟点开房间的旅馆?”

警觉的他立刻听出这里可能又是一个机会来了。他赶紧绕过车子向那边看去,只听见一男人对着坐在小矮凳上扭过头去的老太婆生气地提高了嗓门:“嘿,你这老太婆,不说就不说呗,跟俺白什么眼哎。早就听说你们滨州人对外地人态度差,果然不假。”

李强瞟见男人边上的树影下正站着一个苗条的女人,职业嗅觉灵敏的他当然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他立刻冲过去,一把拉着那个男子,笑着说道:“嘿呀大哥,您还问巧了。您不是要找睡觉的地方吗?我这就有。来来来。”

“嗷。你开店呢?那正好。在哪儿?远不远?”

“哈。就在这。弩,来来来,我带您来看。包您满意。您是要一间按钟点算的吧?这个车厢如何?又便宜又实惠。我还可以拉到任何地方。您睡一觉起来就到地方了,多好?”

“什么?就这啊?”

东北人吃惊地发现李强给他介绍的“房间”竟是这面包车的后车厢,怎么也不能相信还有这种“房间”。不顾一旁翻着白眼的老太太,李强把他拉到车门旁,为他打开车门,赶紧继续向他推销:“您看,大哥,这里可是一应俱全,床垫又厚又舒服,比那旅馆可干净多了。那是毛巾手纸,还有……还有……嘿,反正您需要

的都有了。我一边开车您一边睡觉,多浪漫啊。”

李强看见还在发愣的东北人,估计这桩生意八成有戏。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对他耳边悄悄的说:“现在滨州扫黄正在风头上,旅馆常被扫黄队搜查,哪有这里安全?在旅馆被抓住了,罚款起码三千,还要通知您工作单位。”

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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