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之时,严擎早已是夕云的几大商贾之一,只是还没有像如今的一人独大。
不过,他似乎一直很厌恶朝政。依照他的财力,想要弄到一官半职并不难,但他却很排斥。
“只是没想到他也是忘恩负义之徒,竟敢抛弃绮玉!”
一想到这件事,张士儒恨恨的有些咬牙切齿。想他多年来也一直算是支持著眼前,没想到他竟敢不要他的女儿!
“张大人,祸从口出。”
听完他最後的怨恨,瑶姬冷冷的开了口。
她的提醒才让张士儒想起严擎会这麽做,为的也是眼前的女子,这才惊觉自己失言。
“小姐,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是……是……”
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只怕瑶姬一个不高兴,怪罪於他。
挥了挥手,她也没兴趣去计较这些事情,张士儒这才偷偷地擦了一下冷汗。
这麽看来,其实张士儒知道的并不多,也只是仗著严擎需要他,张绮玉才会如此的嚣张。
不过,凡是有些财力的人哪一个不想要某个一官半职或者是与官府靠上点关系,这个严擎这一点倒是值得思量。
这其中看来还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你先下去。”
“是是是。”
一得到她的特赦,张士儒立刻转身快步离开,只怕不知道自己哪里会又惹得她不快。
瑶姬也失去了去竹林的兴致,索性就著廊檐下的台阶坐下。
“小姐,这麽坐著会著凉的。”
一件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而被瑶姬一同带回来的叶子安静的站在一旁。
战秋戮不在,挽络也不在,此刻的她也觉得有些孤寂,有时会想念叶子在她身边的时候,所以这一次去找北弥韬之时,也让刹天先行将她带回来。
“叶子,你坐下。”
指了指身旁,瑶姬示意她同自己一起坐下。叶子也不敢反对,立刻同她一般坐了下来。
“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
或许是一直以来瑶姬从未在叶子面前有过任何怒气,所以叶子也敢大著胆子问出了口。
“心事?”
重复著叶子的话,却是看著朝霞满布的东方天空。
她心中有的何止是心事,还有许多的疑惑和不敢确定。
北弥韬和严擎,她虽然有信心却还是带著一些保留。他们对自己的感情,只怕更多的还是建立在媚术之上。就算是真的动心又如何,一旦失去了容貌,只怕终究什麽都不是。
如今,她只能先想办法控制他们两个,一旦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对她的任何感情甚至是否有感情都不重要。
至於宋钊延才是她最为担心的,也许表面上他的确是打著爱她的幌子,实际上他到底是个什麽心思,她还在琢磨。
一个钻营於权利这麽多年的男人,会因为说是爱上了她,从而放弃了自己的权位放弃了丞相的地位?
至於慕容狄,早晚她都会回到京都,但她却不准备让他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至少,暂时决不能让他知道。
瑶姬让叶子坐下,却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而叶子也是安静的坐著,她对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可她知道小姐让她做的事情绝不会无缘无故。
同样一夜未眠的战秋戮一回来便是看到两个端坐在廊檐下的女子,看著她一脸凝重的已完全看不到任何人。
“王……”
还未等已知晓了来人身份的叶子出声,战秋戮却示意她收声让她退了下去。
眼前的光影被遮挡住,她的目光才慢慢收回来,也终於发现不知何时叶子已经不在,面前是几日未见到的战秋戮。
“慕容狄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俯身看著瑶姬,他轻轻地开口。
这几日他快马来回於京都和夕云之间,但只怕无法消除慕容狄的疑心。
“那你是要回京都?”
她暂时还不能现身,若是一旦慕容狄真的发现战秋戮身在何处,只怕自己也会被发现,那麽她的计划将会搁浅。
“只怕再过几日,已不是我能够决定要不要回去。”
按照这几日慕容狄的意思,只怕他已经动了将自己调离京都的念头。他本身是带兵之人,想将他调离很简单,只需要随便编个名义去征讨其他蛮族即可。
“那让宋钊延先回去,也该收网了。”
不管宋钊延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现在只有他能够拖住慕容狄,慕容狄对他还存在著信任,有宋钊延至少也可以拖个十天半个月。
“你要去找他?”
闻言,他微皱眉头,此刻他并不希望她去见宋钊延。
看了一眼他,她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如今不需要她亲自出面,现在她尽量减少自己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的次数。
“挽络会将我的意思告诉他。”
“你怕夕云有慕容狄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