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爷是顾爸爸的大哥,这一来一回辈分就拉大了。
顾予城打小就怕顾思渊, 但又忍不住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跑,顾战队初期他忍不住还跑去基地玩过几次。
顾予城一直都是自来熟的性格, 明明才见过几面却好像对谁都熟稔的不行。
酒楼包间里安安静静地只传来机麻运转的声音, 迟榆几个人的目光都被顾予城那声吸引过去,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 又非常默契地移回到牌桌上。
嫩白小手心朝下,还扣着刚刚糊了的牌,迟榆心里波涛汹涌翻滚着,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道:“顾大哥,我这牌该收多少钱呀!”
迟榆以前不大爱记人, 但架不住这个顾予城存在感实在是太足了,几个月前的记忆悉数回荡在脑海里,连反扣在他脑袋上的黑色棒球帽都没怎么变过。
要是她没记错……这个黑色棒球帽知道她的游戏id叫做我是挂逼。
那可是捏着她马甲的人啊!
她还没打算今天掉马甲呢,要是掉了可真的就完蛋了。
她这一声, 总算把唯一没转过头的老毛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抽出抽屉里的钱,捏着一张红色毛爷爷利落地放在麻将桌上, “来,找钱!”
他们玩麻将虽然是带了点赌博性质,但主要还是以娱乐为主, 玩的不算太大,一个杠上花一百块绰绰有余。
见小高几个都被顾予城这么一打岔都忘了给钱,他好心地吆喝着提醒:“小高你们也快给钱,别欺负小迟了。”
顾予城被有意无意地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迟榆收好三张毛爷爷又抬头看向顾思渊,眼睛里纯洁极了,她眨眨眼:“顾大哥,我该找多少钱呀。”
男人抿着唇,弯着腰将她手里的钱全塞进机麻钱盒里:“一百刚刚够,全收。”
顾予城见自己被无视地彻彻底底,他不甘寂寞地往包间里扫了一圈,最后终于停顿在包间里唯一一位女性身上。
少年捏着下巴打量片刻后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又似乎没意料到迟榆会在这里,略微惊讶地瞪大眼眸道:“咦!你不是那个……”
迟榆捏着钱,为了保护马甲非常而又迅速地打断他:“婶婶,我是你的小婶婶。”
顾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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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渊愉悦极了。
他本不是很想叫顾予城来,但恰好昨晚他回去时顾予城在他家吃饭,一听到他今天定了个包厢,耐不住寂寞的大侄子屁颠屁颠地说他要去,恰好顾爸爸也在,顾思渊也只能应下声来。
但他依然记着很久前在咖啡厅时遇见迟榆和大侄子坐在一起的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迟榆的小脑袋,神情淡漠地对着站在门口顾予城说道:“还不快叫小婶婶?”
顾予城回过神来:“小叔叔……你的口味……”
他抬起眼来,正对上男人凛冽的目光,危机感十足的大侄子将嘴里的话绕了一圈后改口道:“是真的好。”
……
机麻运转声咯哒咯哒的响起,迟榆几个把牌推进去后,之前被洗好的牌又送到桌面上来,新的一圈麻将又即将开始了。
迟榆好久都没摸过麻将了,也不知道最近运气的运气怎么样了,虽然刚刚的杠上花让她感觉不错,但依然没有达到她人生的最巅峰。
在巅峰时刻,迟榆曾经一圈麻将天胡过两次。
麻将被机器一排排送上桌,顾予城说完话后就跑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了。
见大侄子没再说话,迟榆也就不动神色地搓着麻将,非常熟练而又迅速地理牌,十三张牌整齐的罗列在一起后,迟榆定睛一看,这牌好像有点好。
但是为了装的更像一点,她又转过头问道:“顾大哥,这牌怎么样呀?”
顾思渊垂眸一扫,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淡淡来了句:“还行。”
顾思渊这么一说,神情看不出好坏,老毛也就放心了,他将三条打出去后开口道:“这世界人人都有隔壁站队打野女朋友的运气我是不信的。”
一说到隔壁打野的女朋友,小高也忍不住吐槽:“唉,反正我是不敢跟郁言女朋友一起玩,那啥运气啊,一般四五张就能自摸。”
老毛:“还是小迟好,跟小迟一起玩可比跟郁言女朋友一起玩有意思多了。”
迟榆一听就来了兴趣,摸了张三万后按照顾思渊的指示换了一张牌打出去,“你们说的郁言是那个打野fic吗?打麻将很厉害的是她女朋友?”
小高点了点头回了声“是啊”。
早年小高和老毛几个和隔壁战队俗称电竞届的老年麻将组,只要一放假四个人就能凑成一桌打场麻将,绝对不耽误任何训练。
直到有一天郁言有了女朋友后一切都变了。
本来他们老年麻将组每个人打都是有输有赢的,和郁言女朋友一起玩后,他们就再也没赢过了。
迟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