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看了眼那些兴奋的贵族少年,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每次和他们出去,都会遇上大案子,他们是不是都有灾星的潜质啊,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儿吧!”
除了贵族少年之外,还有一些贵族少女呢,少女们都是坐着自家的马车来的,比如说文胜男,她们能出门上大酒楼的机会不多,大唐虽然风气开放,可没出阁的少女进酒楼大吃大喝,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少有人能做得出的。
贵族少女们大感失望,她们都是求了家里好久,才得到允许的,来朝阳楼见识见识,谁知会出这样的事情,被烧的贾园她们肯定是不能去看的了,只好央求少年们,有了什么惊险的经历,一定要告诉她们。
少年们自然是满口答应,尤其是秦修明,直着脖子喊道:“各家的姐妹都先回去吧,等我秦修明破了案子,自然会去告诉你们,你们不用问别人,问我就行了!”
“为什么是你破了案子,你谁啊你!”其他少年不乐意了,纷纷指责秦修明,这还没破案子呢,还没立功呢,他就一个人把功劳全给占了,太过份了。
文胜男更是大声道:“秦修明,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秦修明脸皮厚得很,对于别人的指责根本就不在乎,嬉皮笑脸罢了,但少年都是男的,而象文胜男这样的少女单独问他,他却是得正正经经的回答了,嬉皮笑脸的就不庄重了。
秦修明严肃地道:“文三姐请问,我定如实回答!”
“你要脸皮不?”文胜男很严肃地问道。
贵族少年们听了,无不哈哈大笑,连心情非常郁闷的张浩元也都笑了,秦修明啊地一声,忽地嘿嘿笑了起来。
有的少年笑道:“秦兄弟是左边的脸,不要脸皮,而右边的脸呢,是多要脸皮的。所以秦兄弟左边是没脸皮,而且右边是二皮脸!”
这回连车上的贵族少女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修明却半点儿都不在乎,笑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反正这案子我破定了,是吧,张兄!”他看向了张浩元。
张浩元皱了皱眉头,道:“也不见得是案子,也许真的是失火了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还是不要先在一开始,就把话给说死了,还是去现场看看为上。”
“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少年们拥了过来,纷纷叫嚷着,让仆人们回家牵马,他们则先步行往城门那里走。
张浩元对文胜男道:“三小姐,你也先回家吧,麻烦你和我爹娘说一声,我去城外贾园了,去查贾名龙一家的死因。”
文胜男嗯了声,点头答应,她道:“你爹知道了这事儿,非得头疼不可,希望这不是一个案子吧,不是**,只是天灾而已!”
张浩元叹了口气,道:“天灾是没办法,可**就是麻烦大了,但不管多大,此事都不能含糊处理,我先去看看吧!”
文胜男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文胜男也明白了衙门里对待案子的规矩,越大的案子越不能压,因为大案子要是他们私下压住,想要蒙混过关,那万一有人以此挑事,处理案子的人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很明显,如果贾名龙一家是被害死的,这便是超过十命大案的超级巨案,没有任何人敢含糊对待。
张浩元和一众贵族少年往城门那边走,过不多时,有仆人牵来了马匹,众人上马出城,直往贾园赶去。
贾园离城不远,所处位置也不偏,离城七里的地方,有一大片的平地,足有上千亩之大,那里就是贾园,在京畿地区能有这么大的庄园,可见贾名龙之富。
奔行没多久,便到了贾园,此时贾园里的大宅已经被烧个精光,有些地方火势虽然灭了,但还在冒着些许青烟,而在养着鸡鸭禽畜的地方,却有无数的百姓,在那里捉鸡捉鸭,还有拔青菜的!
贾园分成两大部份,一部份当然就是住人的宅子,而另一部份就是蓄养家畜种菜种果所用,被烧掉的只是住宅,其它地方倒是没有被火烧掉。
宅子烧光了,贾家人都没有了,附近的百姓见状,一开始还想着帮忙,但见忙是肯定帮不上的了,便有一些流氓混子去抢些鸡鸭,这些鸡鸭都是提供给朝阳楼的,长得都是非常肥美,市面上都看不到的好东西。
流氓混子越来越多,附近的百姓一开始还管管,可后来一想,替谁管啊,贾家都没活人了,这些东西都成无主之物,他们便也开始往自己家搬东西了。
等张浩元他们到时,见到的便是这个场景,秦修明用马鞭一指前面,怒道:“这就是趁火打劫吧,趁着别人家遭了灾,把别人家的东西往自己家里搬,我以前不知这句话的含义,今天可算是领教到了!”
张浩元道:“得快些让他们离开,否则把现场破坏了,万一这是个案子,那可真是没法破了!”
贵族少年们听了这话,便要打马过去,他们个个都抡起了鞭子,看样子是要过去揍人。
张浩元忙道:“现在过去赶人,他们过一会儿又会回来,这地方如此之大,我们可没法照顾得全面,你们要这么喊,基本就能把人都吓跑了!”他说了几句话。
贵族少年们便纵马冲了过去,秦修明还是一副大嗓门,他叫:“是你们烧掉贾家宅子的吗,你们就是想谋夺贾家的财产,抢贾家的东西,抓住这些杀人放火的,他们都是同党,正好可以交差!”
他们一边喊着,一边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