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待到月上枝梢,众人兴尽而归,林默只推说有事要晚归,与余乐道别。待人散尽之后,自己则只带着扫雪一人悄悄出来,去了下午经过的那一处街道,果然有个侍卫出来,领着林默上了楼,去见淳于钊。
林默虽然觉得男男相恋是要避讳人眼,可是,搞得跟地下工作接头一般,还是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淳于钊就坐在窗边,见到林默便灿烂一笑,微微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飞奔过来,拉住林默的手,故意夸张地上看下看,调侃着说:“哇,‘魁星朝金阙,探花耀玉京’,探花郎踏足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啊。”
林默心里爽快,一张俊颜却连腮带耳都红透了,嘴上嗔怪似地说:“胡诌的什么歪诗啊你?”
映在淳于钊眼中,小情人羞涩而爱娇的表情真是要催得人心花朵朵开啊,叫一直以来都严于律己,端正矜持的世子情不自禁地揽他入怀,在他的耳边吐出一串热得发烫的情话:“今日是万人空巷观探花啊。我家睿儿真是……哇……颠倒众生啊,可叫我怎么办?不想叫别人看见你……好想把你藏起来……”
弄得林默推着他,又是笑,又是骂:“喂,你还是世子吗?你给我正常点!”
林默的推的那力道反而叫淳于钊越加兴起,索xquot;/gt;搂紧了林默,要往他脸上亲去,却忽然发现林默皙白如玉的脸颊上有一点红红的擦痕,淳于钊忙停下来,细细地瞧着,用手指轻轻抠了一下做确认,才微微焦灼地问:“这是怎么了?”
林默/gt;了/gt;,有些茫然地说:“不知道,也许是先头游街的时候叫那些姑娘扔过来的花儿弄的。”
淳于钊顿时心疼起来,用手指轻轻抚过,又给他吹着凉气,一边问“还疼不疼?”一边大力抨击这头鼎甲游街的陋习,还说那些扔花儿的姑娘是些蛮力的家伙,以后准嫁不出去。
林默好笑地说:“那里面也包括你哦,你也扔了的。”
说着,林默从袖子里掏出那一朵芍药花给他看,以做证明,又反调戏回去,说:“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将就将就娶你好了。”
淳于钊哑然失笑,说:“好,一言为定啊。”
林默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两人静静地拥抱着,一起举头看窗格外的月亮。
尽管只是一弯残月,那半钩的清辉依然叫人神往。
一整日紧张、振奋、喜悦、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林默安然地靠在他的怀抱里,轻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淳于钊轻轻地吻着他的脸颊,反问道:“你会不来吗?”
我当然会来。其实,在我心里,蟾gquot;/gt;折桂的这一刻,不仅是为了以后的锦绣前程,也为了在这一打尽的事实愤愤不平了一阵子,转而想道:“这使者自己长得个子矮小,面色黧黑,想来大食族人的特征就是如此,那他们的女王又会有多美貌了?说不定是这使者言过其实,大吹法螺了吧?没准是个夜叉模样也未可定。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下来,恶心恶心朕那威武无比的皇叔和他那文武双全的宝贝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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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爱妃们既然要求一日多次,那朕便满足乃们,哈哈哈,不要嫌少,有总比没有好。
76第76章
于是,淳于钜轻飘飘地开口说:“缙王世子是:“什么妻丧?不过是为着哄着苏家高兴罢了,当朕不知道啊?”
那大臣还是说:“微臣以为,此事还是要慎重,不如传召世子进殿,先问问他本人的想法为宜。”
淳于钜想了想,说:“也行,那……”他看了看身边的执事內监,意思是叫內监即刻便去传人来。
那內监马上就垂首说了个“是”便退了出去。
使臣也退下殿去,说是在驿站静候佳音。
林默心想:淳于钊该是已经回鲁南了吧,这会子上哪里传人去啊?他昨:“堂弟请起。朕有个:“我本来都走出了十来里路的,太皇太后忽然想起来她有个给我父王的要紧东西忘记拿了,便又叫人赶了来叫我回去拿,这才耽误了,正巧遇上这事。”
林默一脸忧愁地说:“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淳于钊说:“其实他不是针对我,是针对我父王。嗯,这些都是小事,他就是不敢拿我父王怎么样,才会做出这么些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林默郁闷得想要挠墙。
淳于钊凝视着林默,说:“所以,我上次才和你说我们的交往必须要避讳两个人,一个是我父王,一个就是他。”
林默点点头,又蹙眉问道:“他这样做,是不是疑心你父王要对他不利?”
淳于钊说:“也许吧。好吧,我不瞒你的话,基本上是这样。”
林默想了想,又问:“他的疑心总不会是空xquot;/gt;来风吧?那你父王会不会对他不利呢?”
淳于钊说:“这个话,我父王只对我一个人说过,连我母妃和其他的弟弟妹妹们都不知道。今:“我家钊儿的婚事不要他t;心,自有我这当亲娘的给钊儿做主!真是岂有此理!”
缙王摆摆手,说:“得了,你就别叨叨了,钊儿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缙王妃兀自忿忿地说:“王爷,你也别尽着钊儿胡闹,守什么妻丧啊,这大半年了,也足够了吧,咱们也别等着太皇太后那边怎么指婚了,横竖是要被皇帝大人破坏的,我自己给钊儿挑个好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