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双头羊摊开手，看到的却是自己破碎的眼珠和满手的鲜血，顿时感觉业火冲冠，它直起身子，仰天而啸！
拖着沉重的步伐，双头羊轰隆的脚步声在亡灵听来却好像安魂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阴沉着脸的它，亡灵已经完全心灰意冷了，司徒曦晨那边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它现在也再没有余力去探查了，可现在的自己却只会在双头羊举手之间丢掉性命……
“应该有帮到他吧……”
亡灵的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没有完全习会的微笑，这次的它的眼中倒是没有了那种视死如归的神色，可却隐约是在其之上的东西……
它忽然觉得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有些奇怪，奇怪到它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
“怎么不让我早些遇到你这个混蛋？那样的话，我大概也……”
它闭上双眼，已经不想反抗了，而事实也正是它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了，活没活出个像样，起码死的应该优雅些吧？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要估计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体面”，它现在感觉自己确实是太奇怪了，简直不像自己……
双头羊庞大的身躯矗立在亡灵面前，眼中的怒火已经不是简单把这个家伙杀死就可以打消的了，它现在需要发泄！杀了这个家伙以后它还要鞭尸，之后还要把那个妨碍自己的人类也一起杀死！
它伸出手，缓慢的抬高，然后再缓慢的放下，以亡灵的身体强度，根本就不需要它全力以赴，更何况后者还是有伤在身，更何况还想要对这个尸体做更多它喜欢的事情！
在它看来，亡灵和司徒曦晨的死亡已经是定数，在它面前，两个神明能翻起什么风浪？！
看着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的手掌，亡灵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虽然它也很想活下去，可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能够让那个人活下去对它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它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吧？
“奇怪？”
已经闭上眼睛的它忽然感到自己的脸颊划过一丝冰凉，心头猛然一震，自己不是已经有所觉悟了么？可是为什么现在还……
，下一秒，它就露出释然的神色，原来……原来……
“哈哈哈！”
向来只会发出吼声的它的嘴中居然猛地爆发出狂傲般的大笑，脑中忽然一阵清明，它从来都没有感觉过自己的思路可以这么清晰，原来……
“原来我还是想活下去啊！！！！”
亡灵双眼猛地睁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刚才的它……说话了？
………………
浓重的紫色在司徒曦晨身边产生一种仿佛有质量一样的“场”，本来司徒曦晨是很喜欢这种把实力完全释放出来的感受的，可现在的他却觉得这样的行为令他苦不堪言……
即便是他的手臂还是完好的状态的时候，以他现在超出身体承受范围并且还需要神玄玉进行一定压制的神力也不是他敢完全释放出来的，更何况是还有伤在身的情况？
其实他现在全身都陷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之中，只不过手臂上的痛楚已经掩盖住了身上的疼痛罢了。
“停手吧！”
撒旦看着司徒曦晨的左臂因为支撑不住强大神力输出而开始连血管都迸裂开来的样子，顿时心头大急，再这样下去，别说打败双头羊之后的事情了，恐怕还没等攻击用出去，他的手臂就会先撑不住而直接爆开！甚至连他的身体机能都要受到威胁！
“马、马上就……可以完成了，你丫的开什么玩笑！”
司徒曦晨咬紧牙关，神力输出早就超过自己身体的承受范围了，可他还是觉得不够，对方虽说笨了些，可怎么说也是属性神级别，不把自己最后一丝神力压榨出来的话，想要一击必杀？那比痴人说梦还要可笑！
“咔！”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身体上一丝细微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身上的鳞甲因为超负荷的神力支撑而开始出现裂隙，按照这样的进度来看，神化叠加龙化的姿态分离崩析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很有可能在他完成最后一击之前率先崩坏……
“看吧！”
撒旦在他耳边焦急的道：
“现在的你还没有那个本事，你想要保护弱小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等你以后成长起来了，再去做那个善人还不行！？”
“你给我闭嘴！”
司徒曦晨听着他的话，当即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怒吼道：
“成长、成长、成长！你们这些家伙就只会给我画饼、给我设计蓝图！什么事情都要等有那个能力以后才去做，可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我吗！生物是生存在‘现在’这个时间的东西，现在，我只想让我和那个笨蛋灵兽一起活下去！”
“就为了那个畜生？！”
撒旦顿时也生气起来，那不就是个灵兽吗！他至于为了这样毫不相关的家伙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最烦你们这样把生命做区别的家伙！”
司徒曦晨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松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好迹象，只是痛苦凌驾在感官上而已，这说明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在坚持更久了。
可是这却并不能妨碍司徒曦晨想要辩驳的心……
“高智商又如何？灵长又如何？是人还是什么别的动物，都可以被冠以畜生的名字，这种符号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想保住那个笨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