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可知,楚羊两国又对峙在昌平了?”不咸不淡地与杜再思提国事,余慕娴弯眉吹了吹恰巧倒到杯中的茶叶。
“不错。”杜再思点头。
余慕娴继续问:“可知昌平何人为守军?”
“罗昌。”杜再思没有隐瞒。早在一月前,昌平告急时,罗昌便回了昌平。罗昌原是该听命楚宏儒的,但不知为何,他并未随着楚宏儒去安南。
“既是如此,先生还不知要送慕娴去何处吗?”将茶杯放到案上,余慕娴又伸手拉开了帘幕,将视线投到窗外。
邺城的太阳,似乎比长宁的大。
……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赶在蟋蟀入床下前,余慕娴去了昌平郡主城里最大的茶楼。
六月时,她与杜再思便在昌平郡罗府门口告别。因寻罗昌原就是个话头,故而在杜再思驾车离去后,余慕娴便于罗府对角买了间宅子,雇了几个家仆,探听楚帝消息。
端坐在椅子上,品茶楼中雨后的新茶,余慕娴眯眼望着坐在众人眼前的说书人。
余慕娴是那人的熟客,那人也是余慕娴的旧识,但那人并没有认出余慕娴是当年那个叫花子……
低眉瞥过那人跛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