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俞烦躁地翻个身,抱住一坨长长软软的东西,嗯,这个抱枕真不错。
等等,软软的......昨天睡觉的时候床上没有抱枕啊?
“喔喔喔!”又一声高亢嘹亮的鸡鸣。
陶安俞猛地坐起身,睁开眼。
“呵,终于醒了。”旁边有人说道,语气很是轻佻,“朕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能睡的人,喂,你是不是属猪啊?”
陶安俞狠狠攥紧被子。
那人又说:“这公鸡闹铃可是起床神器,一般人被叫两声就起了,你居然让它整整响了五声,啧啧......哎,是不是你昨天太累了?昨晚朕喝醉了,可能下手重了,多来了两次。”顿了顿又说:“可是朕指长活好啊,你可定是被爽翻爬不起来了,是不是,大美妞?”
陶安俞深深闭上眼睛,除去她“前世”是拉拉还被一个直女利用后狠心抛弃的事实,她还是一个纯净可爱的三好女生,况且假死“重生”后的陶安俞没打算屈身嫁给一个男人,可也不打算重蹈覆辙为一个女人劳心费神。
所以作为一个“取向正常”的普通女生,旁边这个自称是朕的混蛋在说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懂!
“哎,问你呢,大美妞,别哑巴啊。”
陶安俞掀开被子下床,不料手腕一紧,被人用力向后拖去。
“啊!”陶安俞惊呼一声撞进柔软的怀里,一抬头,惊慌的视线就闯进一双带着戏谑笑意的浅金眸子。
“早安,美妞。”
陶安俞看着她,这不正是昨天喝醉酒强吻了她的魔鬼城堡女王么?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陶安俞在心中默念几遍心经,压住火气浅浅微笑道:“你好,你就是找我签合同的总经理?”
女人勾下嘴角,屈指抬起她下巴,“我们可以先吃早餐,然后再说其他事情。”
陶安俞向来最讨厌轻佻狂妄的人,很不幸,眼前这位全占完了。
陶安俞很少讨厌人,能让她讨厌到极致,这人也真有能耐。
女人见她倒在她怀里没动静,挑下眉笑道:“大美妞,你该不是早生春情,醒来就想恩爱一番,嗯?”
“对不起,我想你大概误会了,我这就洗漱吃饭。”
女人吹声口哨放开她,“哎,别急,洗完先做早饭。”
什么?陶安俞转身看她,“我做?”
女人靠在沙发上,双腿翘在水晶茶几,咧嘴点下下巴,“食材冰箱里都有,你看着做吧,做好吃了朕有赏。”
陶安俞深深吐一口气,捏紧拳头,微笑着问:“请问陛下,有赏是多少?”
女人歪头笑,“看朕心情。”
陶安俞忍住火气微笑,“那么请问陛下,您喜欢吃什么呢?”
女人摸着下巴说:“下面。”
陶安俞问:“面条吗?”
女人笑:“你下面喽。”
很好,跋扈女,希望你说的话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陶安俞也笑了笑,“好,我给您煮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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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的面条。”陶安俞把一盘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桌上,晶莹剔透的面条上浇了一层红红的肉酱汤,上缀两颗香菜,盘边放着两颗圣女果,红彤彤的反着光,两点水珠俏皮可爱。
“哦,看起来不错。”国王陛下拉开椅子坐下,拍拍大腿,“爱妃过来坐!”
陶安俞解开围裙,折好搭在餐椅上,递给她一只叉子,在她对面坐下,“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
“误会?”女人轻笑一声,手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看她,“怎么,被我睡了就误会了?不应该啊,你不是该哭着闹着找我要钱吗?”
陶安俞安静地喝白粥,听她说话才抬眼看她,好脾气道:“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而且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哭着闹着找你要钱。”
“哈哈,爱妃你真有趣。”女人大笑两声趴在桌上,“哎,爱妃你姓什么啊,朕好给你个名号,下次再召!”
陶安俞一口气喝完粥,抽一张纸擦擦嘴,抬头微笑道:“回陛下,民女姓陶,名安俞,要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慢着!”女人喊道。
陶安俞才没空跟她打哈哈,本来以为她会直接提出女友合约的事,没想到她竟然把她当做□□的情人,而且还是之一,亏她还能相处册封编号,算着日子轮着来,呵,真会享受生活。
陶安俞耐着性子转身,“还有什么、唔——”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人拉过去按在墙上吻住。
“唔唔——”陶安俞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瞪着她。
想她陶安俞刚脱胎换骨,还没享受几天清闲日子就被人轻薄,被强吻,还是两次,还是被同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个趣味低下自大狂妄智商可疑的坏女人!
“你放开我!”陶安俞猛地挣开她,敛眸道:“你是总经理,姑且算半个公众人物,怎么能这样,请你自重!”擦了擦嘴,那女人吃了肉酱意大利面还没擦嘴,刚才接吻番茄酱都沾到她嘴上了。
女人笑着抹抹嘴,捋一把头发看着她笑,“怎么,合同没看清楚啊,老子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包吃包睡包做-爱,结果你连嘴儿都不给老子亲?你签字儿画押了吧,看毁约金那条了吗?”
毁约金?陶安俞听得一怔,她还真没注意那条,转身上楼去找公文包。
女人扣住她肩膀,把她拉进怀里,两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着,“别找啦,朕调查过你,穷酸一个。”见陶安俞正愤愤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