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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峰山顶大殿,秦棠等所有新入门的内门弟子恭敬站立,最前还站着几位生面孔,正是上一代内门弟子。这是考核结束两天后,本来据说是召集了所有玉骨峰内门弟子,不过似乎上辈内门弟子大都不在。
大师兄墨渊端坐在前方,旁边武阳站的最近。
“这次考核大家都表现不错,前十中有三位是我们玉骨峰弟子,尤其剑松得了第二,我们玉骨峰今年也出了回风头!”墨渊笑容和煦,看起来挺高兴。
“诸位师侄入门以来辛苦修行,这次就先给你们每位十块灵石,然后剑松秦棠等进入前三十的弟子另有奖励,稍后会送到你们洞府。”
墨渊又站起来对秦棠几人客套了几句,然后独自一人先离开了。墨渊走后大殿内的气氛就瞬间活络起来,可见墨渊在众弟子之间还是很有分量的。
秦棠周围围着几位弟子,江晨严明也在打招呼:“秦师弟这次真是一鸣惊人呐!新弟子中排位第七,师兄以后可能沾点光了。”
秦棠来者不拒,对周围的弟子奉承也很客气,没有盛气凌人,最后几位上辈的内门弟子也过来认了个熟脸,秦棠也第一次见到了罗琳的父亲罗玉。
“秦棠师侄,师叔过来叨扰几句。这是小女罗琳。”罗玉看着三十余岁,看着性格温和有礼。罗琳站在罗玉身后,一直低着头,只有复杂的眼神跟秦棠对视了一下,秦棠也点头打招呼。
秦棠跟罗玉又一番长谈,大殿内气氛不错,这时才有了点同门的意味。
罗玉虽是上辈入门较早的弟子,不过天赋并不算出色,如今修道十多年也才是练气中期巅峰,对秦棠说话中也常有刻意交好的意思,这让秦棠更是感慨,这次考核名次第七,一下就让秦棠受到同门追捧,几乎所有人都想在示好。
玉骨大殿内热闹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在众弟子提议下十多人还去了山腰饮酒游历,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应酬秦棠不好拒绝,只有许剑松一人提前离去了。
第二天秦棠一早起来练功,腰牌忽然轻振,秦棠大踏步走出洞府,站在外边的正是武阳,秦棠也猜到了他来的目的。
“武阳师伯好,先进秦棠洞府喝杯茶…”秦棠还没说完武阳就哈哈一笑,拍了拍秦棠肩膀,说道:“秦师侄不用了,师叔是个劳累命,就给你送个奖励,一会儿还要去其他两人那里。”
武阳给秦棠递过来一个储符袋,又拍拍秦棠肩膀道:“师叔东西给你带到,你要去多感谢景逸师弟了。”
武阳说完就走,秦棠进入洞府,打开了储物袋。十块灵石放在一边,先拿起了一个晶莹玉瓶,秦棠打开瞬间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温润灵气,里边有三颗包裹淡金光芒的珠子,正是三滴天金水,秦棠没有想到峰内的奖励还真不轻。这三滴天金水要买到可实在不容易。
秦棠拿起一本薄如蝉翼的丝绢,左边写着《三才论》。一摸丝绢柔软中带着清凉的材质,秦棠瞬间感觉精神一阵,不由面容郑重,这或许才是最珍贵的东西。丝绢上绣满蝇头小字,不过五千言,背面是一幅山川秀水图,一个身影在水面撑篙而立,看着就给人闲适安逸的感觉。
翻到正面,左边是“三才论”三个金丝大字,下方古篆署名是方真,还有一个似特殊标志的图案。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辩,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从秦棠读第一个字时就深陷进去,秀美的小字似乎带着天然的魔力,让秦棠一下就沉迷其中,只觉头脑浑浑沌沌,只有丝绢上的字如有黄钟大吕之声在脑海回荡…
“三才者,天地人。元气恍惚自然,共凝成一,名为天也,分而生明而成地,名为二也;因为上天下地,阴阳相合施生人,名为三也……”
“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
通读两三遍之后秦棠才倏忽醒转,心里只觉过去一瞬。秦棠端拿丝绢,眼神明亮平静,浑身散发出清新安逸的韵味,又找到了那晚在山脉悟法的奇妙感觉。天地如此清晰明净,万物皆似蕴有生机。
心神如镜、全身通透的感觉让秦棠不由着迷,反应过来后再看《三才论》时又没有了那种感觉,一连几遍再无收获秦棠还有些失望。
珍重的叠起丝绢,秦棠明白这丝绢的价值恐怕还要在他想的之上。不说别的,能让人心神安适的作用就意义重大。
吐出一口浊气,秦棠拿起了最后一样东西,是一个檀木方盒,上边放着一页信纸,秦棠一看更能体会到那个丝绢的价值。信纸字迹寥寥两三行,不过这是墨渊亲笔书写的。一个个字铁画银钩,点画之间刚劲又不失柔媚,秦棠所见过的人中文青唐剑的字迹也远远不如。
信中墨渊先提到这是对秦棠这次的奖励,然后又一番勉励,又着重强调这是宗门密册,不可传给他人。
秦棠读完信后才知道这是景逸专门为秦棠讨要的奖励,不由有些感动,修仙之人大多薄凉,玉骨峰内除了尹涵,或许就只剩景逸对他真心好。
秦棠已经不是当初初入仙门的愣头青,墨渊这封信也能读懂意思,整篇信纸只有最后让秦棠不得传于他人观看才是重点。能让墨渊亲自提点,这个丝绢价值可想而知。
檀木盒最下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