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听到这话,一反常态地站起了身,他伸手将我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后,打开了门。
暗卫一看到他,吓得全身僵硬,腿软地跪在了地上,双手将书本递给三皇叔,三皇叔却是静静看了他三秒后才接过。
那静默的三秒,我估计暗卫定是觉得度秒如年,看着他狠狠松了口气,又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时,我不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就听到三皇叔将他赶去受罚,暗卫苦着脸离开了。
三皇叔转身看着我,道:“路有些远,要坐半日的马车。”
我微微一愣,奇怪道:“我们要去哪儿?”
三皇叔随手将书在了桌上,牵起我的手道:“去看本皇的母妃!”
“啊?”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三皇叔,三皇叔的母妃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去世了吗?
等我看到二十九提着竹子做的篮子,里面装的全是白色的纸钱,我才知道三皇叔是带我去祭祀他的母妃。
“你不必跟来,换个人!”三皇叔将我扶上马车,抛下一句话,随后掀起车帘,走进了马车。
二十九追着他的脚步喊了一句主子,却是没有得到回应,他站在马车旁,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才将手中的竹篮交给了另一个暗卫。
那个暗卫摇着头,叹息一声,他坐上二十九的位置,换上和二十九差不多的装束,他手持灯笼,挥了下马鞭。
马车缓缓朝前行进着,二十九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发呆。
这时金子咋咋呼呼地回了凌皇府,她看了一眼二十九,用肩膀将他顶开,如果换成平时,二十九肯定要跟她你来我往两句,可是今日二十九却没了这个心思。
他默默地退到一边,看着府里其他的暗卫和黑影忙得脚不沾地,自己却无事可做。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忙忙碌碌的凌皇府格格不入,一种巨大的哀伤深深地笼罩在他的心头。
雨儿躲在假山后偷偷看着二十九,二十九啪地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怒骂着自己:“让你心术不正,让你心术不正!你想取胜,就不会好好练武吗!”
雨儿看着二十九自责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了心疼,她的手牢牢地捏着假山的一角,眼睛定定地看着二十九的方向。
金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再掰,假山就要掉了!”
雨儿吓了一跳,她扭头看去,却看到金子身上有数十道伤口,不由愣在原地:“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提到这个金子就一肚子火:“别说了,那个见鬼的娘娘腔,要不是他使诈,又用各种阵法困住我,我肯定把他大卸八块!什么狗屁白城少主,简直就是个人渣!”
雨儿从来没有见过金子骂人,历时呆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而后满是担忧地问道:“那个……白城少主不会被你打得只剩一口气了吧?”
金子冷哼一声:“差不多,没个十天半个月,绝对睁不开眼!”
说到这里,金子不由高兴了一些,想到白子墨用了一堆的阵法,最后还是被自己打得满地找牙,她的脸上便绽放了笑容。
金子宝贝般地抱着自己的随身佩剑,十分愉悦地贴着自己的脸颊轻蹭了两下:“我的宝贝小疙瘩,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可得被那个娘娘腔欺负了!”
雨儿看着金子狠狠抽了抽嘴角,金子武功那么高,性子又火爆得不行,谁敢欺负她啊!
想到半个月睁不开眼的白子墨,雨儿深深地为白子墨鞠了一把同情泪。
金子抱着宝剑腻歪了一会儿,而后看到雨儿眉眼间的忧桑,她朝二十九努了努嘴道:“这小子活该,姑娘也是为他好,他要是不提早把心性儿摆正了,以后十有**会走火入魔,三王爷就是这样的,太急功近利就会走火入魔。”
雨儿咬着唇点了点头,金子见她还在担心,便勾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房间拽:“你就别担心他了,不如给我上药吧,白子墨那个娘娘腔,打人真疼!”
雨儿还是头一次听到金子喊疼,不由多看了金子两眼,发现金子的伤口确实很深,到现在还在汩汩往外冒血,她不由佩服起金子来:“你真厉害,要是我也有你这么一身好武艺,我家小姐早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金子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你还是算了吧,学武功要放弃的东西太多,你还是好好做个温柔似水,单纯可爱的美少女吧!”
雨儿不由笑出了声:“怎么你说的和小姐说的一模一样!”
金子朝雨儿挑了挑眉道:“姑娘说学她说话可以延年益寿,我说我不信,姑娘说我跟着做,过十几年就知道结果了。”
雨儿的嘴角抽了抽:“你还是好好练剑吧,虽然你已经很少有对手了……”
金子摇头道:“武功是没有止境的,谁都不敢称王,就连主子也不能说没有对手。而且武功每精进一步,都会难上加难,其实像二十九这样的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后来是被主子点醒的。而对手,两年前我也遇到过一个,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看到金子提到这个男人时流露出了完全不同的神情,她不由八卦地问道:“哦?他长得如何?多高?品行怎么样?哪里人?可有娶妻?”
雨儿噼里啪啦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金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我怎么知道?”
雨儿嘴角抽了抽,她突然想到金子是武痴,不能用常人的逻辑思维来问,于是便换了一种问法:“那你们比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