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儿倚靠在洗手池旁,侧首望着韩斗烈,说:“怎么,嫌你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太差劲了。”
“那倒不是,你的本事还是有的,进步也很大,”韩斗烈敷衍着,问,“那个老头是谁?你亲戚吗?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阔的亲戚。”
“mk流通的社长,一个找我搭讪的色老头而已,虽然势力足够大,但跟我鬼扯半天,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林允儿有些生气地说。
“想潜你?”韩斗烈戏谑地问。
“你说呢?”
韩斗烈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林允儿一番,好笑地说:“那人也太没眼光了吧?看上你这么个没胸没屁股的……”
林允儿一记小鹿眼瞪了过来,韩斗烈速度改口:“然后你就生气了?”
“是。”林允儿肯定地回答道。
“那你偷了什么?”韩斗烈想到了之前允儿做的那个在他看来十分稚嫩的小动作,问。
林允儿将一张停车券塞到了韩斗烈的手里,拍了拍韩斗烈的肩膀,说:“今天晚上不用阿伦大伯送你回家了。”
“所以我说你的进步很大。”韩斗烈地将这张停车券收起来,心里想着允儿真是长进了,偷完东西还知道把赃物处理给别人。
韩斗烈抽完了烟,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脸色正经起来,认真地问:“你对我和十宗党之间的事情应该不感兴趣,你今晚来这里找我有什么想说的?”
林允儿平淡地说:“你的下一个行动,我要参加。”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这事根本不用考虑,韩斗烈一句话回绝了林允儿,转头想要离开。
林允儿自然不肯,一把拉住了韩斗烈的衣角,用的力十分足,韩斗烈不好硬着把允儿甩开,只得转过头来,看着允儿那倔强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打击她。
允儿坚决地说:“我已经成年了!无论如何,让我参加你的下一个行动!”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
“那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学生?”林允儿面色冷清,但语气当中透露着一丝苦涩的滋味。
韩斗烈沉默着,他理解允儿,其实他听不得允儿每次明明如此伤心但一定要用坚强来掩饰的请求。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抓住了允儿的手,放到一边,说:“再练几年吧,我知道你的本意并非是热衷于我所做的事,你只是有个人一直想要重新见到她而已。等你真正有能力的那一天,你所想要的一切都不会远的。”
林允儿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那双漂亮的小鹿眼里面依旧是那份韩斗烈无法抹去的坚定。她看了韩斗烈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韩斗烈说着上前一步子,一把夺过了林允儿手中一直握着的酒杯,“别喝酒。”
……
那位mk流通的社长确实很阔,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非要学年轻人开兰博基尼,配的色还是骚到没朋友的酒红,韩斗烈凭着允儿给自己的那张停车券拿到了车钥匙,但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么骚包的车下不去手,到时候要是让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怪盗零偷了这么辆跑车,那自己也真是混到头了。
韩斗烈把车倒出了停车场,刚开出了一点距离,便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那位mk流通的社长。
“我找不到我的停车券了。”老头茫然地翻着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看着门童说。
门童说:“您的司机已经把您的车开出来了。”
老头再一次茫然了,他今天可没有配司机过来,因为兰博基尼的两个座位并不能坐下他、司机和他在酒会上的猎物。只不过他现在不仅没了猎物,还丢了车子。
门童为这位茫然的老头指明了不远处路灯下的那辆兰博基尼,老头摸出了自己的金边老花镜,眯起眼睛看了过去,只见自己那辆兰博基尼的车窗被摇了下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向自己挥手。
……
韩氏宅邸坐落在首尔的市郊,近十几年来,已经很少会有人来这里了。这里上百亩地的灯火全靠自行发电来维持,哪怕首尔陷入了无尽的黑夜,它依然是世外桃源。但韩氏宅邸那没来由的清冷意味不曾消去过。
自从韩斗烈的父亲韩钟治去世之后,这里就只剩下韩斗烈和阿伦了,女佣、帮工走得一干二净,如今,韩斗烈住在一宅的东面,阿伦住在一宅的西面,唯有特定的时间会有专人来这里做饭、收拾。
阿伦在一道长廊里不紧不慢地走着,手中托着一张托盘,托盘上是一杯不加糖的热咖啡和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长廊尽头是宅子的东面,也就是韩斗烈的房间。
皮鞋踏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声响,两旁的灯火透着耐人寻味的孤独,微微照亮长廊的耿直,阿伦确信少爷是不会那么早睡觉的,因为他是怪盗零。
阿伦附在门边敲了敲结实的木门,说:“斗烈少爷。”
“进来,门没锁。”果然,韩斗烈那有些疲惫的声音飘乎乎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阿伦推开了房门,看见韩斗烈依旧在忙碌着,一边研究着墙上那张挂了半个月之久的地图,一边在笔记本上潦潦草草地制定计划。那本笔记本中记录的每个计划,从未失手。这次又是个大任务,委托人似乎来自委内瑞拉,当然,也不知是真是假,毕竟,这种人多半是会使用境外id的。
“我想,您应该有一个正常的睡眠时间。”阿伦一边说着一边将托盘上的热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