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随从,模仿的动作方式都极为相似,让她也有些迷惑。
不过最后还是因为司机的手指——没有常用枪的人那种食指侧面的老茧,反而虎口很厚……
司机快被勒的半死,那双虎口很厚的大手拼命往后想要抓住江水眠的头发,副驾驶座位上的青年想救他,手中一把类似于刺剑的细窄兵器,刀柄雕着极其精致的花纹,一挥刀划烂座椅头顶部门,朝江水眠侧脑击来。
她不得不松手,朝后一缩。趁此空档,卢嵇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来,猛地抠开她刚刚坐着的座位,在座位下靠后侧,位置扁窄的凹槽里,放着一把英七七!
卢嵇刚抓住枪柄,江水眠猛地拉开车门,狠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出车外!
她自己也不管裙摆被撕破还光着一只脚,紧接着滚下车来。
卢嵇这才反应过来。
他手里这把英七七,就是颇有名气李恩菲尔德步|枪,不加刺刀都枪长一米一,在车内就算是能抬起来枪口对准,对方在狭窄空间内避开枪口,顺着枪下挥刀的可能性也极大。
如此跌出车外,他只要扫射就行了。
只是——他的大别克啊!
心里哀嚎归哀嚎,卢嵇当然也不差这点钱,保命要紧,他猛地朝车前部分开枪。
江水眠本来想骂——卢嵇好歹也是个军火头头,搞一把bar似的强火力的半自动步|枪不行么,整一把上个世纪末就上战场的旋转后拉式手动步枪跟人家杠呢!
心里这想法才一冒,就看着卢嵇右手食指拉动枪栓,拿中指去扣扳机,枪托抵肩,江水眠就看着他手动作快的几乎看不清,火光在枪口一连片的闪,五六发子弹已经泄出去,生生让一把手动步|枪打出了半自动都比不了的速度!
江水眠目瞪口呆。
这差距,可谓是艺高人胆大,凭本事用手划船比汽轮快——
不愧单身三十年,手速果然是某人强项啊。
这不是战场而是在街上,连天巨响震得旁边梧桐树都要抖三抖,卢嵇专心致志,就听见了枪声中传来江水眠的笑声:“傻了吧哈哈哈哈哈爷有枪!”
卢嵇:“???”
这他妈是江水眠在说话?
开了六七枪,近距离下前座的车门已经轰烂,卢嵇端着枪朝后退了两步,江水眠光着一只脚,正在那儿往自己裙摆底下掏。
卢嵇对江水眠使眼色,她居然接收不到,裙摆都快掀到膝盖,终于掏出来两把带护手的短刀,握在手里。
要不是不想打草惊蛇暴露位置,他也真想吼一句:你这两把小刀拌沙拉都不够使,还比不上我的花口撸子呢!
江水眠在那儿提了提自己的袜子,似乎也想转头抱怨两句什么,考虑一下现状,还是住了嘴,挪动方向,朝车门的方向看去。他们在车右侧,前车窗玻璃早已碎了一地,一边车门嘎吱转半圈,掉下来,里头并没有人。
那两个人逃出来了?!
从这个方向看不到人影,旁边粗壮的梧桐树下有连片的黑影做庇护,枝叶聒噪。
车后缓缓站出一个青年,就是刚刚在副驾驶上的人,帽子不知道掉到哪里,长头发结作发辫却没有剃前头,额侧还有刚刚江水眠拿鞋跟打的痕迹,穿着显然是从卢嵇随从身上扒下来的西装。
长发青年娃娃脸,个子不太高,一笑一对儿梨涡,道:“你是?”
他们来杀卢嵇的,不可能不知道卢嵇是谁,显然问的是江水眠。
江水眠撕着裙子道:“我是他六姨太。”
卢嵇:“……”你就忘不了六姨太这个梗了是吧!
长发青年:“哦。看来他够聪明的。不知道你父亲是?”
江水眠:“我爹要是没人埋,都烂了十年了。跟你说你也不知道。”
长发青年:“我单名沛,叫我阿沛就是。不知您师承哪一派。我走过许多地方,没听说过谁招女弟子,最多也就只有教自己女儿两手的。”
江水眠:“我师父没名气。教我纯粹是找不到别人愿意跟他学。”
找两个会武的来刺杀,原因很简单。
江水眠进家当天就查看过,卢家花园面积大,看起来下人不多,但安防做的还不错,看来是卢嵇这些年没少遇见刺杀,长了记性。想要杀他,或许就只能在他出门时下手。
而卢嵇的司机和随行的人,都是使枪的高手,一般人很难对付。
再加上平日里,车不是停在政府部门就是在大街上,想要替换身份上车暗杀,不是容易的事儿。
对方瞄上石园应该不是第一天了。
石园这帮徐家孩子,基本都是没什么实权的富二代,安防自然做的跟玩似的。只要找到高手进入石园,替换掉卢嵇的司机和随从,基本就可以混上车。
今日徐士山又弄的一出闹剧,让石园下人都集中在楼上,更容易让他们溜进来。
本可能打算在石园内就动手,或许对方也没想到卢嵇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