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因,更害怕有哪个后辈比他们更能窥破其中秘诀,先行一步。
总之,这“科学斗殴派”,实际上是对老一辈人习武方法的嘲讽,或许更是对今后传承方法的期待。
那吉达看得出来,自己没有什么招式可以耍。这个宋良阁非常的稳,窥出武艺的本质怕也是有很多年的时间了,或许练武都快二三十年了,谁也别想在他手底下得到好处。那吉达并非以体力取胜,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虽然他也不想这样,但你一个跛脚之人非要上台比武,就也不要怪别人拿你的软了。
那吉达往后避开,伸手抓住长棍末梢,猛地一抖,立刻朝宋良阁受过伤的那条腿而去。
宋良阁忽然人一偏,重心挪到另一只脚上,朝后撤了半步,如同喝醉一般脚下趔趄似的闪过,挥刀劈向了那吉达的长棍。
那吉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重心变的如此之快,步伐飘忽,反利用了自己一只脚受伤后不能站直的弱点,让自己的重心飞快的转移。
武行练扎马步,练得就是重心稳,下盘准,两肩平,身挺直。
他却完全摒弃了这一点。
跛脚本就让他两肩不能平,动起来更是重心不稳,他就干脆不断转移自己的重心,来灵巧的躲避对方的攻击。看似像是喝醉,但在重心的转移之中,兵器的挥舞也就变得更加难以预测。
在外头观众眼里,宋良阁陡然步伐不稳,仿佛是醉酒一般,但那吉达却出了一身冷汗,正因他手里的刀一次次从几乎无法抵挡的角度而来。
宋良阁行似趔趄,忽然朝前进上几步,手中的刀背刮过那吉达长棍上的清漆,那条跛腿一往无前的踏上一步刀猛然劈去。这会儿刀背正阻挡着,那吉达想要往后翻身也做不到了,他猛地从袖中拔出手里剑,扣在指尖,朝宋良阁而去!
宋良阁忽然抓住刀身中段,刀柄往下一压按住那吉达的手腕,刀尖往上一挑,逼在了他颈间,砰的往前一推!
明明瘦弱,力量却让那吉达倒退半步,脖子上被硌出一道红痕,若是开了刃的刀,这里就是斜了一道血沟了。
那吉达后退几步,喘息着,半晌放下了棍,抬手行抱拳礼:“输了。”
宋良阁面上浮现一个略敷衍客气的笑容,却也使他面容生动了几分,道:“你也很强。只是我徒儿以前也练棍,跟你路数稍有相似。”
那吉达:“你很有实战经验。而且,是我多想了,我以为攻击你的那条腿,会让你惊惶的。”
宋良阁捡起挂在比武台四周绳索上的蓝灰布,小心的裹住了唐刀,道:“我有个心狠手辣,在我受伤后专打我腿的闺女。你这样,反而是正落了圈套。”
宋良阁嘴上说的是云淡风轻,走下台子去,听着四周的欢呼叫好声,仿佛一下子身子松了。那些在意过的挣扎过的,使他看似平静的上了台,但实际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着,每一根弦都在想着:眠眠这一路上来打的如此漂亮,若他一不小心丢人输了该如何。
但这会儿,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在京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仿佛又有了自己对武艺的信心,或者说是一点得意。
他还是能打几年的,他还是能当得了眠眠的师父的。宋良阁走上台去,看着科学斗殴派几个字的牌子摆在他们作为前头,忽然有点想笑。这个名字起得不错,他也有一次打败了诸加在他身上的不幸,他也还能再轻狂一回啊。
而北京城的另一边,总统府的外院有许多洋楼客房,江水眠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光着脚站在阳台上,望着午后总统府的花园。徐姝没有回石园,正在总统府的花园内画水彩,远远地,也有一些侍从在穿梭。
卢嵇走上楼来,头发微乱,手里能拿着一份卷好的地图,看见江水眠一派悠闲的倚着阳台栏杆,道:“你还没出发?不是说换身衣服就去赛武大会了么?我记得今天是决赛才对啊。”
江水眠勾唇:“不想去了。反正他也赢得了。”
卢嵇挑眉:“你是想把这份名声让给他?不过京津武林是亏欠他太多了,他早就该立足成名的。”
江水眠扁嘴:“而且我也够有名了。人人都知道我是个美女,就某些人不知道。”
卢嵇翻了个白眼:“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也就那相机拍不清楚你的脸,才敢拿美女做噱头呢。孙尧跟我说了,夏恒死了。”
江水眠点头,栏杆上还有些雨水的痕迹,她道:“听说夏恒的兵让你解决了?”
卢嵇走过去,拿过她的高脚杯,一饮而尽:“我以为你在和白葡萄酒,结果你就拿这个杯子喝白开水?!”
江水眠:“夏恒跟我说冯继山也会不信任你,他说城内应该早就有冯继山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