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捏了一捏,司马菲菲俏脸绯红,她虽然年轻,可是按照身份却是玄鸢的母妃,
玄鸢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大胆妄为。
转身正想逃走,却听到玄鸢道:「母妃想去哪里?」
司马菲菲看到他表情郑重并无轻佻之意,心中暗道:「刚才大概是我太敏感
了,或许玄鸢只是无意触及我的肌肤。」稳定了一下情绪,轻声道:「我听闻公
病了,特地想去探望。」
玄鸢故意歎了口气道:「我刚刚去过,我皇妹仍然昏迷不醒,长公在哪里
照顾她!」
司马菲菲关切道:「公现在怎样了?」
玄鸢黯然摇了摇头,低声道:「长公将唐猎请来为她诊病,不过我刚刚听
说唐猎也是一筹莫展。」
司马菲菲听到唐猎的名字心头不禁一动,可是想到上次唐猎拒绝带自己逃离
皇宫,心中随机又充满了憎恨,看来在唐猎心中始终将自己当成一个玩物而已,
甚至连玄思翎的地位都比不上。
玄鸢道:「我父皇生平最疼的就是我这个妹子,如果玄波出了什么差错,父
皇的那颗心一定会被伤透。」他话锋一转,故意道:「还是做女儿家幸福,身为
父亲总是呵护女儿家多些。」
司马菲菲轻轻咬了咬下唇,想起父亲对自己的一切,心中一阵酸楚,如果不
是在玄鸢面前,她早就落下泪来,几经努力,总算将泪水咽了回去,淡然道: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玄鸢让开道路,看着司马菲菲窈窕的背影,唇角忽然泛起一丝阴险莫测的冷
笑。
唐猎费了半天唇舌,婉月仍然不愿让他揭开玄波公脸上的黄金面具。唐猎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耐心询问玄波公这几日的饮食寝居情况,想
从中找出她是否是因为食物中毒所致。
婉月道:「公已经三日未曾进食了,其间只是饮用过一些清水。」
唐猎心中微微一怔,按照刚才他们的说法,公昏迷应该是昨天的事情,至
今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为何她从三天前就停止了进食?目光闪过一丝疑虑,冷
静问道:「水源检查过了吗?」
婉月道:「公饮用的清水全都由我亲口尝试,没有任何问题!」
唐猎点了点头,目光在寝宫内四处,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可疑的地方,
他请示婉月之后,再次将右手放在玄波公的皓腕之上,短短的时间内公的脉
象竟然又发生了变化,这次她的脉象与上次截然相反,不但越跳越急,而且不断
变强,以唐猎的医术经验,这一次也彻底迷惘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病,
对医者来说,越是遇到难以诊断的病症,越会激发起强烈的好奇心。
唐猎再次为婉月测量了体温,她的体温竟然趋於正常,这种与医理大相径庭
的表现让唐猎无从解释。想要为玄波公检查身上,在婉月的阻挠下根本无从进
行。
唐猎正想放弃之时,右臂的肌肉忽然一跳,一股热流在他的右臂之中生生不
息,指尖的感觉忽然变得异常敏锐,自从跟随福慕金训练之后,在很长时间内右
臂的纹身没有出现过,这次并不是遇到危险,为何会突然产生这种感觉?唐猎本
来放在玄波公脉门上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的将她的皓腕握住。
那股灼热的气流从他的掌心泉涌般向公的脉息之中突破而去,唐猎的脸色
骤然改变,他想要将右手拿开,可是手掌却仿佛粘滞在玄波公的肌肤之上,从
掌心涌出的气流行进的每一个步骤他都能够清晰无比的感觉到,气流涌入玄波公
经脉之中不久,便遇到一层无形的屏障,拼命阻拦气流的继续前行。
唐猎惊奇的发现,那屏障竟然由玄波公自身所驱动,灼热的气流由他的掌
心源源不断的涌入玄波公的体内。
一直静卧的玄波公,双足的位置忽然发生了轻微的颤抖,唐猎敏锐的观察
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玄波公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股热流的冲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是
越来越急,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终於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娇呼,甩开唐猎的手
臂,猛然从瑶床之上坐起身来。
唐猎被她重重摔开,热流重新回归体内,身体却在瞬间失去了平衡,一屁股
坐在了地上,他失声道:「你没有病!」
话未说完感到颈后一凉,冰冷的刀锋已经搁置在他的颈部动脉之上。
唐猎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叫完了,这小妮子分明是装病,没想到阴差阳
错,竟然被自己撕破了她的把戏。
玄波公藏在黄金面具后的冰蓝色美眸冷冷注视了唐猎一眼:「你果然有些
手段!」
唐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嬉皮笑脸道:「公总算醒过来了,我去将这个
好消息告诉长公他们!」他转身欲走,却被婉月用弯刀重新逼回。
玄波冷冷道:「走这么急,是不是想去给你的子报讯?」
唐猎不禁暗暗叫苦,听玄波公的口气,分明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玄鸢的亲信,
这下麻烦大了,自己越是不想卷入宫廷的斗争之中,却偏偏被卷了进来,搞不好
这小妮子要杀自己灭口,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懊恼。
外面此时忽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