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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不起你,不但没能尽孝,反倒因为教女无方,处处教你受委屈受排挤,最后还枉送了性命!
“父亲,这次阿殊大难不死,受惊极大,父亲有气**朝青程发,阿殊那边,还请父亲体贴女儿家颜面金贵”。
叶青程简单却诚恳的一番话,再次让叶守义消退一些的怒气飙升直上,“女儿家的颜面金贵!她嫡亲的祖母的性命就不金贵了,她大伯一家上下老小的性命就不金贵了……”
叶青程依旧沉默等他怒气发泄完,再次诚恳开口,“请父亲体谅阿殊遇此大难,体贴女儿家颜面金贵”。
“休想!”
叶守义双目赤红,狠狠盯着叶青程,“她犯下这等罪行,我恨不能亲手掐死她!她不是手腕通天,直接让未婚夫婿死于非命吗?那她也不必嫁人了!”
“我会在颍川给她建个家庙,让她一辈子为她犯下罪行思过忏悔,为她犯下的罪行赎罪,为她害死的亲人祈福!”
叶青程闭了闭眼,木然开口,“父亲,祖母虽不幸离世,祖父却还甚是康健,请父亲三思而后行”。
叶守义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半晌方猛地拍案而起,指着他气的浑身发抖,“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叶青程沉默,一副默认的姿态。
“你!”
叶守义猛地一拍桌子,“我倒要瞧瞧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叶青程恭敬的垂着头跪着,声音冷淡而飘忽,“子欲养而亲不待,祖母已然离世,青程劝父亲不要轻易拿祖父涉险”。
叶守义一张白皙俊美的脸气的通红发紫,怒极下伸手抓起一个东西狠狠朝叶青程砸去!
叶青程一动不动任那注着清水,残留着墨汁的辟雍砚夹着劲风狠狠砸到自己额头,坚硬厚重的棱角顿时将他的额头砸出一个纽扣大小的血窟窿来,墨汁清水淋了他一脸,混着血迹,触目惊心。
叶守义一呆,张了张嘴想扬声喊人,到了嘴边却成了又冷又硬的一句,“若是五年十年后,世子殿下自然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现在——”
现在,你才初初验明正身,尚未站稳脚跟,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资格和我叫板?!
叶青程沉默磕了个头,“请父亲保重身体,安心养病,我会请杭太医贴身照顾父亲,其他,有我和阿殊,父亲不必操心”。
他说着自起了身,退了出去,对守在门口的雷安道,“父亲身体不好,最近两天就不要出门了,有什么事去芍药小院请示姑娘,我将五九留下来”。
“是”。
叶守义呆了呆,才听懂了他的意思,忙跨上两步大声喝道,“雷安!”
雷安躬身行礼,“请老爷安心养病”。
“滚开!”
雷安依旧保持着恭敬异常的姿势,却结结实实挡住了叶守义的去路,“请老爷安心养病”。
“叶青——”
他又气又怒又羞又辱下,气血攻心,竟是连最后一个“程”字都未说出口,就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雷安忙一把接住,叶青程回头看了一眼,下意识抬脚往回走,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然而,他终究还是收回了往回走的步子,不再看倒在雷安怀里死了一般的叶守义,“来人,请杭太医”。
369 护你现世安稳
叶青程还未出咏雪院,就见宣茗和叶青灵并肩而来,他愣了愣,微微加快脚步迎了过去。
不想叶青灵却忽地捂住嘴失声惊呼了起来,一边喊着兄长,一边小步朝他跑来。
他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被叶守义砸伤了,而他心情起伏下,只下意识的抬袖擦了擦,竟是连清洗都忘了。
他忙又抬袖擦了擦,这才发现头上被叶守义砸出的伤口还在汩汩淌着血。
这片刻的功夫,叶青灵已经跑到了他跟前,美丽端庄的脸上满是惊惶之色,“兄长,发生什么事了?快,来人,去请杭太医来!”
叶青程摆手,“无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父亲,父亲他——”
“父亲他,悲痛过度,须得安心养病,暂时无法见外人,我们先去给母亲请安”。
再悲痛过度,无法见外人,也不该无法见她这个嫡亲的女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