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唐少卿不敢阻止秦重的出线一样,同样的道理,秦重在这个问题上也不能阻止唐少卿的晋升。
这两人的提前出线一靠远过他人的魄力,一靠远超众人的实力,由不得众人不服。
不过贫家学子对此仍然耿耿于怀,眼神不善,郁愤难平!两位老道相视一笑,对秦重说道:“你是贫家学子,就由你来分说此事!”
秦重笑笑道:“谨遵命!”
他转过身,正色对穷学子道:“两位道长并不是嫌贫爱富,道家行事并不看对方是贫是富,而是一视同仁,不爱贫也不嫌贫,不爱富也不嫌富,只看对方的态度是否端正!”
他又叹息一声道:“你们到现在也还没看出,这只是一道考题而已,考的是我们的智慧和诚心”
秦重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道:“这件衣服我穿了三年,是我轮换的两套衣服之一,身上有十一个补丁,三年前这身衣服还很宽,现在已快窄得穿不下。”
“试问,我连多余的衣服都没有一套完整的,全副身家能值几何可想而知!大家只为我‘全副身家’几个字所震,便误以为所捐的钱财自然是越多越好。”
“实则我等穷人家身家能有几何,真正属于自己的更是少得可以忽略不记,还有什么不可舍弃的呢,从这个意义上说,两位道长所出题目,其实是偏向穷家子弟的。”
“钱财有多少,能力有大小,多金者多出,少金者少出。再者富家子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出多出少也会心痛,而穷家子弟如果连一文也舍不得出,那就不是钱的问题。”
“关键在于你愿意出多少,富者身家百万,出十万也不为多,因为只占其十之一成而已,穷者只有十文而能出五文也不为少,因为这已占去他五成的财产!”
“这就是考你看不看得透,说到底,是智慧的问题和有多大决心向道的问题!”秦重说完四面一躬坐下。
这一番道理说得十分之透彻,贫穷学子不由心悦诚服,尽皆作揖还礼。
唯独富家子心中不岔,大凡生活优于平辈者潜意识里也会觉得自己智商高于常人,心中所想便是:“不是你这家伙在中间搅局,哄抬门槛,我等也不至于连这小小的障眼法也看不破。”
玄策子笑着摇摇头,示意唐少卿上前去为这一部份人解说。
唐少卿领命后先是对富家子弟抱拳拱手,然后说道:“大家是不是以为这个计策十分简单,凭你们的智力很快就会看出其中破绽?”
有一个胖胖的学子很不服气的说:“本来就是,如此老土的桥段怎么能长时间蒙蔽我等,只不过有人把水搅浑,引开了我们的注意力罢了。”
这人大多数人都认识,就是紧跟着秦重之后第二个出价的人,名为陈海贤,城东聚宝斋少东家,在学院里也是一号呼风唤雨的人物。
“且不说计策越是老土越是说明有效,其实两位道长正是为了给我等富家子弟一个机会才会如此苦心孤旨的设了这一出来点醒大家!”
“大家想想,就拿这位秦学弟适才举的例子为例,富者身家百万,穷者只有十文,假如富者捐出数目为五十万,贫者捐出数目为五文,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虽是同出五成的财产,却也有了高下之分。毕竟数目相差悬殊,所需要下的决心份量也不一样。这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人心世情的割舍!”唐少卿侃侃而谈,神态说不出的从容。
“故此,富者不可目空一切,当存敬畏之心。而那穷者不应只有乞怜之意,空处哭泣,亦当自尊自强!骄嗔乞怜之心既去,自然明心见性,是不是计策又有什么关系呢?依大道而行,必无往而不利矣!”
一席话,说得富家子弟纷纷低头受教,作揖还礼。
大袖一挥,只留份额最重的前二百五十名,余者消失,当然,并没有要他们的乐捐。
由于初试人数已是达到标准,至此,道教的临境考试已是全部结束。
两位老道不由频频点头,对这一届的学子感观不错,尤其对两位弟子说不出的满意。两人所说可谓面面俱到,将这一局的立意、构思和效果发挥提淋漓尽致,实是二人平生少有的佳作!
在两位老道的微笑中,清风拂面,众考生陆续恢复正常,神思回归到自己原来的考场!
秦重一个激灵醒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秦重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还好数据库已将前面所发生的一切详细记录,粗粗翻出来一看便知晓了大概,总算是知道自己的临境考试已是过了,而且已是定为前十!
看看天上的太阳,时间居然没过多少,在“临境考场”里发生了这许多的事,在现场的时间居然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再看看周围的考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仍在埋头奋笔疾书,修真的世界果然奇妙无比。
秦重又将笔试的卷子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错漏,加之经过临境考试之后心神疲惫不堪,只想吃些东西好好睡上一觉,于是便通知到收卷官过来收走自己的卷子。
此时时辰尚早,秦重并没有留意到自己无意中便成了第一个交卷的考生,由于考试过分投入,未避免影响思路,他和绝大多数学子一样午餐都没有吃,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本来就大,此时心情放松,燃起小炉热起饭菜茶水,接下来自然是狼吞虎咽,前世的记忆里吃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