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了,让你逼疯了……”
他怀里薄荷的清香夹杂着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鼻间,随忆吓了一跳,从心底冒出来的悸动让她不自觉地颤抖。
她眼中的萧子渊睿智淡定,淡漠内敛,哪里会说得出这种话?
反应过来后便要挣扎,谁知所有的挣扎都被萧子渊的下一句话击碎,连同早已所剩无几的淡定啊、防备啊,全部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阿忆,我很想你……”
或许是夜太美,或许是情已深,两个人把所有的伪装和戒备都扔了,只留下两颗为对方而跳动的心。
萧子渊紧紧地拥着随忆,她软软地趴在他怀里,馨香满怀,让他无限满足,可是她又那么瘦,瘦得让他心疼,恨不得就这么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养一辈子。
随忆的眼睛有点红,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似乎还在做无谓的挣扎,“萧师兄,你喝醉了……”
萧子渊很快开口打断她,“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下飞机的时候接到林辰的短信,说我可能见不到你了,那一刻我的心突然间跌到了谷底,那种感觉是我从来没体会过的……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无能为力。
“可是等我到了这里,却看到你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你目送着该上的车一辆辆离开,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如果你再靠近我一点点,我根本就不会再放你走,再也不会放你走。”
随忆闭上双眸,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慢慢抬起双手拥上萧子渊的腰。
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她现在只想这么做。
最后,萧子渊牵着随忆去了学校后门的房子。
一进门,萧子渊环视了一圈后就转头看随忆,这里干净得就像是他没有离开过。
随忆低着头,掩饰地轻咳一声,默默换鞋,萧子渊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道弧度。
随忆去洗澡的时候,萧子渊重新打量着一年多没住过的房子。
卧室里的床单被罩应该是新换的,一尘不染,萧子渊盯着被子左上方折起来的一角看了很久。
今天随忆带给他的震惊太多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女孩能给他带来这么多欣喜,甚至心细到连他的小习惯都记得住。
后来萧子渊去了阳台,阳台上摆满了花草,生机勃勃,只有那两盆仙人掌还是老样子,摆在一堆花草间很不和谐。
萧子渊站在阳台上远眺。时间已经很晚了,整个城市陷入黑暗,只有零星点点的灯火,他突然有些向往以后的生活。
他,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看上去似乎很不错。
一转头,随忆穿得整整齐齐,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白皙的肌肤此刻看起来粉嫩嫩的,一张小脸精致动人。
随忆似乎没想到萧子渊会突然回头,吓了一跳,乌黑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萧子渊笑了一下,随忆被他看得手足无措,“萧师兄,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萧子渊笑着点头,“好。”
当晚,随忆睡了主卧,萧子渊去睡了客房。
这个晚上对随忆而言,简直是惊心动魄,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原本应该在回家的火车上的,而现在却躺在萧子渊的隔壁,真是不可思议。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梦中,她又梦到了小时候在随家的日子,所有人看她的时候都带着不屑和嘲讽,随景尧站在旁边一脸歉疚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紧接着,便看到年轻时候的母亲一脸悲凉地笑着,“随景尧,我再也不欠你们随家什么了。”
随景尧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抬抬手想要挽留随母,最后却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随忆很快跟上去,拉住随母的手,“妈妈,我跟你走。”
谁知随母却冲她摇了摇头,下一秒就看到母亲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白发苍苍,孤苦伶仃,她站在房间门口,怎么都无法靠近……
“妈妈!”
随忆大喊一声,冷汗涔涔地坐起来,在黑暗中努力地平复着呼吸,心跳如雷。明明是夏天,屋内的冷气也不大,可她却感觉到彻骨的寒气从心底冒出来,深入骨髓。
已经过了那么久,可是梦境却依旧那么真实。
又是这个梦,每当她打算跟着自己的心走的时候,这个梦就会出现。她知道她病了,病得不轻。
她是母亲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能为了自己抛弃了母亲?她的良心隐隐不安。
很快房间外传来响动和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屋顶的灯亮起,萧子渊推门进来,站在床边扶着她的肩,一脸关切的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随忆眯着眼睛适应着光线,看清来人之后,很快下床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我要回家了。”
萧子渊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回家,顿了一下便拉住她,温柔的问:“阿忆,你怎么了?”
随忆拿起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