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的笑容。「魇尘大陆越混乱,我们的机会才会出现。安兹罗瑟和天界长久以来的和平也该结束了,苍冥七界不需要这种安逸的假象。一旦各处发生战争,哈鲁路托也不能再独善其身。」

「亚基拉尔那麽好战,我们也该帮他一点忙,像托赛因那种无用的棋子就让他发挥最後的价值。」雀一羽也跟着笑了。「这肯定很有趣。」

「我有一点不解。」识海问:「难道亚基拉尔不知道与天界开战的後果吗?」

「和安兹罗瑟人讲後果?他们是一群追求战斗快感的民族,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得到愉悦。」梵迦冲着他微笑道。这个问题切入了大部份安兹罗瑟人心中的矛盾,可惜梵迦并没有办法给识海明确的答案。反正安兹罗瑟人的特性就是在上位者一句喊杀,底下的人也只能持剑挺身向敌前冲阵,真是可悲的种族。

「我虽然年轻,我也喜欢厮杀打斗。但我不懂催眠自己是好战份子,然後发动胜算不大的战争,最後被对方屠杀殆尽,这种结局对我们有什麽好处?」识海完全不认同这种做法。

「战争就是胜负难料才有趣啊!安兹罗瑟虽长期处於下风,但我从不觉得与天界的对决有到非常劣势的地步。何况我印象中的亚基拉尔是一个不管做什麽事都会做足事前准备的人,想击败他可不容易。」雀一羽回答。

这种先打再说,打了就知道的论调实在太莽撞了。不先撇开民族情绪的话,安兹罗瑟每个人都和托赛因没有什麽区别,识海目前是这样认为。

「你恨天界人吗?」梵迦问识海。

「那当然,我厌恶到极点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安兹罗瑟人除非有利益关系,否则不会和天界有任何牵扯。」识海凭着他个人的情绪爽快地说。不过总有一股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自己也太随意就把话脱口而出,这无疑打了刚刚置身事外的自己一巴掌。

「哈鲁路托一派对天界的情绪丶争斗背景与历史恩怨是非常复杂的,他们的战争只是早晚的事。在安兹罗瑟人普遍对天界抱持高度仇恨的情绪下,这把火只会越烧越旺。而这个中缘由,相信我们的圣王陛下是再清楚不过了。」梵迦看向他的领主大人。

「为什麽?这又是什麽意思?」识海纳闷。

「没错,我对亚基拉尔和哈鲁路托非常熟悉,因为我和他们正是一起成长,如兄弟般的存在。」雀一羽非常平淡的讲完这段话。

识海却因为这句话而震惊了一下。「这丶这种事,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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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策大会後第八天,位於北境的辰之谷万葬冢内,抱琴英雄,「双圣十字爵士丶永恒之树苏罗希尔圣树大导师──亚森.奥图坟墓」前。亚基拉尔.翔与加列斯.辰风两人并肩而站,神情哀伤地在墓前鞠躬。

「以前我们总是叫他笨蛋傻瓜的嘲笑他,身为一个荣誉的战士却乐在田务之中。他老是说他要卸甲归田,每天享受悠闲的日子,那时被我们一群兄弟笑他胸无大志,现在不知道是谁在笑谁了,安眠吧!我永远敬爱的五弟,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亚基拉尔以手掌轻拭着墓碑。

「安眠吧!五弟。」加列斯取酒杯,将酒洒在墓前。

亚基拉尔环顾四周,除了附近杂乱的无名墓之外,亚森.奥图的墓相比之下还算整洁。「看来你有派人定时在这里清扫,以後不用了。让他葬在此是苏罗希尔兄弟会的决议,弄得那麽乾净不是对不起他生前平淡的个性吗?」

「只是意思一下而已,这里全都是衣冠冢,我们又没有像亚兰纳人那样安葬尸体的习惯,何况真的葬了也只会吸引食尸者丶小偷或心怀不轨的人,甚至是──救赎者。」加列斯收起酒杯,接着拿起没倒完的酒开始大口猛喝。

「难逢敌手的一代战神也终归裂面空间之下,真是不胜唏嘘,你说是吗?无畏者大哥。」亚基拉尔意有所指的问。

加列斯听到他这麽说,顿了一下後才点头回应。「对对,你说的对,神射手二弟。」

「你不觉得以前的时光令人怀念吗?」亚基拉尔叹息道:「我倒是有点想回到那个时候。」

「你是怎麽了,今天变得那麽感伤?尽是说一些不符合你个性的话。叫现在的你去多看光神费弗莱一眼都作呕的想吐,回到以前?你说笑是吗?」加列斯有点疑惑。

「你是太了解我了所以才问的吗?」亚基拉尔呵声笑道。

这让加列斯内心渐感不安。「你把天界惹火了,又让整个魇尘大陆再次陷入战事中,你可别留下这烂摊子就中途逃跑,没人可以接手的。」他将酒推到亚基拉尔面前。「给你喝啦!赶快喝醉省得你胡思乱想。」

「加列斯说得真对。这出戏的序幕刚揭,演员也才登场不久,怎麽可以轻易下台呢?」雀一羽意外地出现在万葬冢,他穿过两人中间,直接和墓碑行礼。「这是亚森大人死後我第一次来祭拜,会很冒昧吗?或是你们要赶我离开?」雀一羽说。

「怎麽会,埃蒙史塔斯的家族长亲自前来,我们欢迎都来不及了。」亚基拉尔虽然大方的说着,但内心是极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亚森大人也是我的老朋友,我们已有百年不见了。」雀一羽说:「当我听闻大人的噩耗时,内心也是感到无比悲伤。」

他的哀声叹气在两人的眼中显得特别做作,加列斯毫不客气地反驳他的话:「人也死掉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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