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做了个鬼脸,惹得法茵娜笑出声来,随后又给她夺了唇。这次的吻是伊
文洁琳风格。
「呼……你真是百亲不厌耶。」
「还敢说。你这个亲亲狂,早就把娜塔莉她们都亲过一遍了吧?」
玛丽眉尖挑了起来,喜孜孜地问道:
「怎幺,你吃醋哦?」
法茵娜则是鼓起了嘴,假装在生气,直到玛丽用手指戳她的脸蛋才吐气说道:
「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
「因为,托洛斯卡娅不是喜欢我吗?」
命中红心!
真想尽情抱住可爱的法茵娜妹妹磨磨蹭蹭以兹奖励,可惜早就在抱着她磨蹭
了,玛丽只好换上阿妮西娅式淡吻表扬一番。
「哎,好痒。」
玛丽越吻越下去,整个人都缩到法茵娜微微隆起的胸口,索性轻咬面前那颗
遭到被窝闷熟的小奶头,弄得法茵娜迸出羞怯的低鸣。
「别这样,哎,发炎啦!哈哈。」
胸前的吸吮动作越显得来劲,法茵娜就越担忧她们的身体。不过老实说,其
实她担心的并不是发炎期该不该做,而是下体不时飘出的异味。
「哇赛!法茵娜妹妹,你这是捕鱼船还是码头市场?」
「少啰唆!」
呜呜……果然出味道了,明明不久前才洗乾净的说……可以的话真想亲手杀
死躲在洞洞里的坏细菌。
玛丽打趣了下,嘴唇依旧触向法茵娜瑟缩着但已有预感的yīn_dì。可是法茵娜
没料到玛丽居然无视发炎中的恶臭,以手指轮番轻刮她的大、小yīn_chún。
算了──就任她去弄吧。
反正关在这个地方什幺也不能做,唯一有连结的就剩同为武装课的彼此,还
能有个认识的玛丽在一起,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法茵娜怀着隐藏在温暖的思绪下那份逐渐扩张地盘的情欲,放轻松享受玛丽
的爱抚。
就在这个时候,法茵娜视界的一隅──房间天花板宛如渗水般,出现了持续
扩大的暗色痕迹。暗痕的范围越来越广,中央更是冒出浓稠的暗水,彷彿浓痰般
缓缓下垂成一颗颗水滴状,然后带着噁心的声音坠击地面。
房间在溶解。
「托洛斯卡娅,快起来!」
法茵娜用手掌拍向下半身,本来鼓起的棉被却噗呼一声往内凹,随后而至的
触感并非固态,而是某团温热、令人反感的液体。
「啊啊……!」
玛丽不见了,房间在溶解,就连被窝里的身体也开始溶解……令人作呕的现
象和记忆中的「神蹟」连成一线,彻底唤醒法茵娜极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四周墙壁溶解到一半开始飘出浓烈尸臭,很快地,法茵娜的视野就从曾经为
墙的四个方向延展出去,通往肉红色犹似内脏般的无限空间。
下半身溶解了,却一点痛苦也没有,甚至还因为尸水带来的暖意感到些许慰
藉──从天而降的强烈寒气使她不由得如是想。
一团团的。
每个人都变成一团团的半溶解物。
武装课成员也好,教敌成员也好,无一例外都溶解了。
有的人溶的是下半身,有的人是上半身,有的四肢,有的身体,也有的保有
四肢与身体却坑坑洞洞,甚至有只剩下皮囊的、只剩下内脏的──各种饱受溶解
摧残过的人体有如垃圾般散落在巨大的内脏中,聆听着空间脉动的低沉声响,默
默等待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终点。
所谓的恐惧,并不是因为她们即将死亡,而是死也死不了、动也动不了,只
剩下有限的感官保持运作,使意志在漫长等待中消磨再消磨;日复一日,直到越
来越庞大的孤独将求生与求死意志相继搾尽──吸足了无数种崩溃与疯狂的精神
之花,终于在肉红色的世界里尽情绽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托洛斯卡娅啊啊啊啊啊啊!」
玛丽使尽全身力气压制突然发狂的法茵娜,却挡不住震耳欲聋的嘶吼,她的
耳朵都快聋了,鼻血则是已经滴了好大一滩在好友光裸的肚皮上。温柔亲吻女孩
子的下体却被膝盖迎面一撞,只流鼻血没掉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特种部队扮演的医护人员在一分钟后抵达,她们动用了四人才把法茵娜彻底
制压在地,将对身体负担相当大的强力镇定剂打进她体内。托洛斯卡娅皱紧眉头
盯着这些过程,尽她所能地把所有事情记牢在脑袋里,最后眼睁睁看着法茵娜被
带进特别观察室。法茵娜必须在那里头待上四十八小时,而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
了。
房门关上、脚步声快速离远,安静下来的房间仍充斥着不久前的温和与狂暴。
鼻孔插着卫生纸卷的玛丽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
「唉……」
就她所知,这间医院的特设区域收容了三十二名自斯洛伐克返回的武装课成
员,其中十六人不时出现幻觉症状,法茵娜就是其中一个。这些人事后无法或者
刻意回避有关幻觉的叙述,自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话虽如此,其实大家心里都
有数。
──神蹟。
确切来说是「类似神蹟的存在」。
降临于众人面前的某种存在,以某种形式的显现,使正教徒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