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强烈的羞耻感涌了上来,一时水汽竟模糊了视线,而这一切,尽教季怀措收入眼底。
只觉他又羞又恼的表情煞是可爱,忍不住又想起他被撩拨了情窍之後深陷情欲的样子。这样一想,手指悄悄滑进他的底衫。
「你做什麽?!」张君房声音颤抖著低呼了一声。
季怀措凑下去张嘴含吮住他玉润的耳垂,「别怕……」手已探了下去,轻握住他的微微抬头的yù_wàng,技巧的上下捋动。「我教你……体会个中滋味。」
被撩动情窍身陷情欲的滋味他体会过,然这次却是完全不同。只觉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感觉,汹涌如潮,顺著脉络蔓延至四肢百骸,意识飘忽,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束缚,越升越高,越飘越远。
听见他齿缝间稀稀落落地逸漏出丝丝低吟,季怀措转而含住他的唇舌,身陷yù_wàng,意识邈忽,他启齿伸舌自己卷了上来,和他纠缠在一起。「你也帮我……」季怀措含声道,握著他的手按住自己的炙热硬挺,上下缓动。
张君房畏缩了一下却没有拒绝,效仿著他,动作显然生涩得很。但就是在他如此生涩的技巧下季怀措也很快在他手里泻了出来。
喷薄的瞬间,季怀措不忘手下用力一攒,就听怀里那人暗著嗓子一声低吟,旋即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斜斜地倚著树干。
腹下的yù_wàng一下释放时,张君房只觉眼前一片白茫,灭顶的快感潮水一般冲刷过脑海。仿佛纵身云端,然後倏悠落下,飘飘然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不觉沈浸其中很久才回过神来。待到意识清明,看到手里粘稠温热的液体,又想起方才自己的沈溺,心里百般滋味交相纷涌,一时竟愣在那里不只该如何是好。
见他看著手里的浊液两眼愣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季怀措不禁为自己的一时失控懊悔万分。撩起衣摆撕了一片布下来将两人手上清理干净,张君房任著他动作却是没有出声,於是季怀措更加悔得厉害,要不是张君房还在身边估计早一头撞树上。
「……回去吧。」想说些什麽缓缓气氛,结果憋了半天却只道出这句话。
方才红晕霞染、欲眼朦胧此刻已恢复成平时的那张素颜清冷,张君房的脸色略微发青,伸手扯了下长衫,就要一脚迈出去,却是身子一歪直接跌在季怀措身上。
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正往下滑的身子,「君房?!」唤他却没有反应,他闭著眼,眉头紧锁,季怀措隐隐不安抓著他的肩膀晃了晃,对方表情愈发痛苦,接著一缕细细的血丝自嘴角蜿蜒而下。
季怀措顿时背脊一寒,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手指搭脉,只觉他脉象紊乱,身体里气息纷杂四处奔走,显然是急火攻心以至气血逆行。
什麽叫报应?
堂堂北原狼王这会终於有了切身体会,而且这个教训估计永生难忘。
暖阁内,一盏金猊香烟如云。
两人盘膝於榻上相对而坐,张君房手指捏印,静气凝神,但凭季怀措的真气在体内游走。过了一刻,额上沁出点点汗珠,然羽睫颤了颤,而後眼睛缓缓睁开,墨玉般的瞳仁静如止水,漾著冰寒。
见他气息渐稳,脸色恢复润红,季怀措这才将真气导回真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起身下榻,自己却是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地上,听见张君房在身後问他要不要紧,他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转身出了暖阁。
一出暖阁正遇上杨义,还不待开口,杨义已经上前一把扯住他胳膊,「去我房里。」
真元耗损的过於厉害,没有办法用法力一直维持季怀措的样子,故而後来,狼再没有去过暖阁,又加上那日的事情,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再见到张君房时,该如何面对他。
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甚至半推半就下还和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但是之後呢?从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一刻起,就已经看清了结局……或者根本没有结局,这份感情於他,看不到终点,也永远不会有终点。
倚著窗,夜风沁凉。那天杨义告诉他君房准备在三日後启程返回太清观,问他要不要在走之前再见他一面,一头银发散落於肩的狼王不觉露出一丝苦笑,绯色的眸子蒙了一层雾霭,怎麽见?以现在这样子麽?估计还没开口就先被他『雷霆号令』给劈死了……让我考虑考虑吧……
这一考虑就是几天。
「三天後……」
也就是……明天。
不禁想起第一次以季怀措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情景,当时只是疑惑他来京城做什麽,直到後来在宰相府里再遇到他时,才知道原来那位帮忙驱除妖邪的高人就是他。
忍不住就想要逗他,打算一报在太清观被他雷劈的仇,只是自己也没料想到,竟会渐渐被他吸引,乃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後来又假扮成季怀措跟著他来到北疆,告诉自己这样做是为了那颗紫魂珠,只是,真正的原因骗得了谁也骗不了自己。
他喜欢他,喜欢他的淡,喜欢他的清冷,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哪怕只是抿嘴一笑,也心动不已。
抬头,云烟飘过,皓月如飞,彻骨清寒不觉落寞怅惘。
而此时,庭院里立了一人,衣袂轻曳,瘦骨清风。
想著自己明天一早就要走